陈鱼简单地说道:“隔离审讯,连夜进行。”陆军坐在后排,一直没有出声,陈鱼想了想,又说道:“万队,抓住黑子的事,暂时需要保密,所以,下车的时候,要把所有人的手机都收起来,固定电话前,必须同时有两个人以上,任何人不得随意使用跟外网互连的电脑。”
万德明重重点头:“放心吧陈局,我明白。”
陈鱼又看了陆军一眼:“陆军今晚立了大功,你回去后就早些休息吧,我亲自审讯这些人。”
陆军笑道:“不用不用,能抓到这些人,也是碰巧了,我不用休息的,这个黑子,好象是一个重要人物啊,千万不能出任何的差错。”陆军话里的意思,是他对万德明这个刑警队长,也不是那么放心地,他必须亲自监督着万德明。
陈鱼明白陆军话里的意思,她点点头:“那好吧,就辛苦你和万队一下,今晚我们必须把这些人连夜审讯,任何人不能接近刑警队。”
万德明果然一下车就将刑警队所有人的手机收了上来,并特别强调了保密守则,陆军跟万德明几乎是寸步不离,看着万德明把黑子八人分别关押在不同的房间里,然后一一提审。
哗……一个年轻的刑警把一瓶矿泉水淋在了黑子头上,黑子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调整了一番焦距,黑子疑惑道:“我还在做梦吗?怎么眼前都是警察啊?”他使劲咬了咬嘴唇,疼得一哆嗦,后脑上被陆军打的地方,也在隐隐作痛。
黑子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真的被抓了!黑子脸色一惨,耷拉下了脑袋,一声不吭。
黑子作为经常在临海县走动的团伙主要分子,当然认得万德明这个刑警队长,可黑子并不知道万德明跟季莫的关系,黑子只知道,公安局里有老莫叔的人,因此,黑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之后,就立刻决定,死扛!
黑子明白,坦白从宽,回家过年,抗拒从严,把牢底坐穿。而且,自己一旦招供,恐怕老莫叔安插在公安局里的内线,也会将自己整死地,如果死扛呢?老莫叔肯定会想办法把自己弄出去,即使判刑也没关系,秦总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家人的。
再说了,有了这些手眼通天的人物的关照,黑子相信,即使到了监狱里,他的生活水平也不会降低,用黑子自己的话说就是,老子到哪里都是王!
万德明啪地一拍桌子:“黑子!你们这个犯罪团伙,已经被我们一网打尽了!你其他的同伴都招了,象那个二大嘴,还没吓唬呢就全说了,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如果有立功表现,肯定就能判得轻一些,说吧。”
万德明这是在采用审讯中的诈法,这种套路太简单了,凡是到过派出所的小混混都知道,所以,黑子根本理都没理万德明,闭着眼睛装睡,好象万德明不存在似的。
万德明咬咬牙:“黑子,跟我耍横是吧?给他喝点水。”所谓的喝点水,并不是真的让黑子喝水,而是拿来一个水桶,里面装了半桶水,照黑子头上一泼,哗……透心凉啊,全身的衣服一下子就湿了。
黑子激灵灵打个冷战,张嘴刚要骂人,又将骂人的话咽了回去。他也不傻,在公安局里虽然不允许刑讯逼供,可他如果太嚣张,肯定会受罪,黑子还是明白这一点地。
黑子哆嗦着,牙齿咯咯直响,可怜巴巴地望着面前的三个警察,中间那个美女真是太漂亮了……黑子贪婪地看着陈鱼,意y着。
陆军看出了黑子眼睛里的色光,顿时就怒了,他站起来,向陈鱼说道:“陈局,你和万队到其他的房间里看看情况吧,这个人交给我了。”
陈鱼厌恶地看了黑子一眼,对这种贩卖人体器官的罪犯,陈鱼打心里就十分地鄙视。她知道自己离开后,陆军肯定要对黑子使手段,陈鱼担心地朝陆军看了一眼,陆军微微点头,表示不必担心。
万德明接话道:“好吧,小江,你好好问问他,让这小子知道知道,咱们的刑警可不是好惹的!”万德明抛下了狠话,却随着陈鱼出了房间门。
哐当,铁制的房门重重地关上了,陆军满脸笑容地站了起来,从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卷胶带,笑吟吟地来到戴着手铐的黑子面前,哧啦一声,撕下了长长的一截胶带,一下子就将黑子的双臂绑在了椅子上!
黑子吓了一跳:“你……你要干什么?”黑子听说过不过公安局里的黑幕,他的一些朋友,在公安局和看完所里都遭受过虐待,听他们说,那些无良警察的门道多着呢,现在这个小年轻,到底要对自己使什么手段?
黑子心里没底了,心头就恐惧起来。
陆军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呵呵……没什么呀,我只是想喂你喝点水,你肯定口渴了吧?”说话间,陆军已经用胶带把黑子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椅子上,连脑袋都固定在了椅子上。
黑子转着眼睛回答道:“我不渴!我真的不渴,我不喝水!不喝!”刚才的喝水,他经历过了,到现在全身的衣服还是透湿呢,冰冷的凉意,几乎浸到心里了。
陆军咚地一脚,把黑子连人带椅子就给踹倒了,取过旁边的一只水桶,舀起了水,就往黑子的嘴里灌去,哗哗的水声中,陆军扬起的水溜,把黑子的口鼻全部遮住……
好不容易一舀子的水倒完,黑子连忙喘息几声,也有不少的水确实喝进了肚子里,谁知他只喘息了两口气,第二舀子的水溜,又淋了下来!
“呜呜……咕咚咕咚……呜……”黑子不大一会儿,就连叫唤的声音也小了,喝进肚子的水,也就越来越多,渐渐肚子就涨了起来。
一桶水用完,陆军摇摇头:“暂时先喝这些吧。”陆军取过旁边的一块小木板,这本是拍桌子用的,陆军把小木板轻轻地在黑子的肚子上拍了拍,黑子顿时一阵蠕动,脸色间也极为难看,嘴里嗬嗬地叫着,脸上也不知是淋的水还是汗水了。
陆军毫不可怜他,把小木板一下一下地拍打在黑子的肚子上,不疾不徐,耐心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