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用祖传的推宫过血之法,把我的热血浸入他的身体,把他身上的血吸到自己身上,那样,他就可以活下去。”
“但是,那样的话,血中的毒液就会留在自己的体内。对自己来说,可能就是一条不归之路。我现在大仇还没有报,有很多事还没有完成,就这样死了,多少有一些遗憾。”字更¥新/速¥度最駃=0
“又有别的什么办法吗?中了五毒化血刀,一般人只能活一个小时,武功高手可以活一天,陆军能坚持多久?到第二天早上,他的生命就要倒计时了。”
“我和他只是一百之缘,这样做值得的吗?但只是这一面之间,我就被他牢牢俘获,难道真有命中注定的说法?”犹豫半晌,穆盈盈毅然选择了推宫过血之法。
没别的,只能相信天意了,穆盈盈豁出去了。她首先要检验一下自己的血能否和陆军的血融合,穆盈盈有自己的独特的检查办法。
穆盈盈轻轻从衣兜里取出两只又细又长的金属管,拉过陆军手心,直接刺入。很快,细管的另一端,有鲜血的流出来。穆盈盈低头用嘴吸了一口,尝了尝味道。
她极欣慰的点了点头:“天佑陆军,使我们血液相融。”到此时,已经不能等待,她贴身过去。那两根细管,两端都呈尖刺状。穆盈盈直接把胸口俯上去,尖端刺入穆盈盈的身体。
现在的那两根细管,成了连通二人之间的通道,两人的热血,一来一往,开始交换。穆盈盈低声说:“陆军,这是我们家族的推宫过血之术!”
“放松,不要排斥。我要把我身上的圣血传给你十分之一,与你的血融合。你体内的毒血,我要吸过来。放松,要慢慢配合……,相信我。很快就没事了。”
说完这些,穆盈盈也运行周天,进入到冥冥境界,运功期间,两根金属细管中间,居然噼里啪啦闪现蓝色火花。十几分钟后,换血完成,穆盈盈离开陆军的身体,收起细管。
……
半昏迷的状态里,陆军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按那人的引导,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像在云端里飘浮,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军有了一丝潜意识。他觉得身上的血仿佛被抽干了。
终于身体又落回地面。陆军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屋顶上灯亮着,自己身边还趴伏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看样子她很疲惫,“她是谁?我这又是在哪里?”
努力回忆……他记得自己追到萧东寒,那女人心狠手辣,竟然用五毒化血刀插了自己一刀,然后,然后就晕倒了,后来,难道有人救了自己?
想到这里,陆军又微微侧身,仔细辨认了倒在自己身边的女子,不由大惊失色,“这不是盈盈客栈的老板娘吗?”
那天,跟着李万堂第一次去盈盈客栈,第一次听到那么美妙动人的古筝,第一次亲眼目赌那国色天香的万种风情,让陆军留恋不已,记忆深刻。想不到会遇到她,她救了我吗?
陆军伸出胳膊,轻轻推了旁边的穆盈盈一把,“这是哪儿?老板娘,你醒醒?”
穆盈盈顺势歪到一边,依旧双目紧闭,嘴角残留着一丝黑色血迹,“怎么回事?她也中毒了?”
听到陆军的呼喊,穆盈盈的舅舅和舅妈又穿好衣服,赶紧来到这间屋内。舅舅看到这般情况,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一时间,老人禁不住老泪纵横:“盈盈,傻闺女啊!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救了他,你自己还怎么活?”
“怎么回事,老头子,你说,这是怎么了?盈盈刚才还好好的。”听舅舅说了原因,舅妈一把抱着自己的外甥女哭起来。“你怎么这样傻啊?”
陆军一头雾水,半天之后,他才明白,原来是盈盈竟然用推宫过血之术,救了自己。听到此处,他也感激且愧疚:自己和穆盈盈只是萍水相逢,为何她要舍身相救?
他武功再高,也是铁骨柔肠,穆盈盈舍命相救,而她自己,陷入生命危急,这是不争的事实。陆军抱住穆盈盈,连声呼唤,可是,穆盈盈不能醒过来。
陆军从床上下来,查验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虽然伤口还很疼,可是没有大碍。可见体内的烈毒,都被穆盈盈吸得干干净净。他对着舅舅恭敬施礼,又跪倒在地上。
“老人家,盈盈为了救我,自己生命危急。你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如果真的推宫过血可以救人,麻烦您帮我也这样做,把毒吸回来。我不能让他这样死去!”
舅舅见他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连连点头赞赏说:“好!你能这样想,也不枉我外甥女一片真心。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呢?”
陆军如实回答。老人又问,“她肯舍命救你,你跟我外甥女盈盈关系一定很好,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陆军没时间再多说这些,说也说不清楚,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我们也算是萍水相逢,不过,大家很合得来。”
舅舅呵呵一笑说:“好,好啊!有人就是一见如故,有人就是白首如新。看得出来,看得出来。不过,你不用太担心,盈盈这属于间接中毒,没有你那么厉害。”
陆军一听大喜过望问:“这么说,盈盈还有救吗?”
舅舅说:“我这闺女本来就是宗师级高手,她虽然中毒,但是她可以支撑三四天。有足够的时间医治,这样,我开个药方,你去抓药。”
等舅舅开好药方,陆军拿起来,往外就走。他身体刚刚恢复,大大影响行路速度。但心急火燎,一直躜行,一大早出来,赶到去青阳县抓药,等他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陆军一路赶回来,刚要进穆盈盈舅舅家的院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躲身形往里一看,他发现院子中,竟然停着十几辆大排量的雪地摩托艇。
舅舅的院子里站着十几个身穿黑衣,头戴黑帽的神秘人,都手执武器,正这时,一个身穿白色风雪衣的女人,从屋子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