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要做的是,证明自己的能力。想好了,来下十六房来找我们!”龙息手轻轻拍拍在他的肩上,冲他挤挤眼。
已经呆滞的温义,没有丢开他手,呐呐看向若水,“我,我能行吗?”
“你认为你行,你就行!”若水肯定说完,不在多说,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她的话,转身离开了。
跟在若水后面的龙息摇摇头,见若水,就轻轻几句话,就又收服了一个,真是佩服!
这个漂亮家伙,不一天震憾他一次,会死呀!不过,这种感觉真好,未来的日子,天天充满惊喜,想想,都兴奋不已!
他看看西苑的方向,兴奋从眸中霎间退去,只留下一片冰雪。他又看看走在前面,异常挺直的若水,心中发苦,离比赛越来越近了,离开东苑,离开若水的时间,已进入倒数计时了。
走在前面的若水,好象感觉到了什么,疑惑的转过头来,看向他。龙息收尽伤感,冲他一笑,跟了上去,心中暗忖,一定要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时间飞逝。
若水他们的训练进入了白热化,那些训练生,象着了魔一样,整天背着弓箭,一有机会,就拉开架势练习。甚至,连上课时,他们都背着弓箭。那些迂腐的儒师也知道这次比赛的事,对这个他们有些接受不了的打扮,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的顶头上司,校长大人都没有发话,他们还能说什么。一时间,学院中,特别是东苑,最流行、最帅气、最潇洒的打扮,就是穿着儒衣、背着大弓,不伦不类的酷酷模样。
若水,在龙息的指导下,射箭进步神速。
经过仔细考虑的温义,找到了若水,若水也没有对他特别照顾,直接把他交给雷震华。她觉得,他缺得不是技术,而是别人的认同,以及找回自信。这些只能靠他自己打回来。
温义刚进训练队,看到众人都以惊异的眼光看着他,很是难受,但他已经想清楚,不在活在别人的言语中,咬着牙,憋着一口气,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一切。
终于,在首次试箭中,以十发九中红心,这个傲人成绩,立刻引来众人无比推崇,如果说众训练生刚开始是慑于老大的压力,不得不接受他,现在,听那毫不吝惜的掌声和欢呼声,就是众人从内心深处,接受了这个被外界传闻,是灾星,是不祥人的他。
温义,看着这些灼热的眼光中的尊敬,他的眸中噙着泪光,深切的感受到若水之前跟他说那番的意义了,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要力争上游,才不会让人看不起。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曾经以为比登天还难的事,竟是如此简单的做到了。原来,成功和失败有时,竟在一线之间。他以崇拜的眼神看着点醒他的老大,自此,老大在他的心中位置跟疼爱他的爷爷一样,神级。
若水他们在这如火如荼的准备着,他们不知道,学院外面,因为这场比赛也热火朝天的进行着各种交易。
学院外,唯一的茶楼中。
刚刚晨练完的尼诺,酷酷的带着雪狼走了进去。所有人都见怪不怪了。不象他刚来时,所有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这里的喝茶的人,大多都是学院公子小姐的随从或待卫,特别识眼色,知行情。他们知道,象这种异族人,在雾都都大多以身份低微的奴隶在低层存在。
但后来,他们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个蓝眼睛的住处,不但频繁被东苑各类主子光顾,特别是最近,都是一些背着大弓的主子,甚至鼎鼎大名的六皇子也来找过他。而他同邹王世子如朋友般的融洽关系,更是让他们大跌眼镜,嫉羡不已。毕竟,这是所有下人都希望跟主人拥有的关系。他们想不明白,这个地位比他们低很多的奴隶,是怎么做到的?
“你们说,这射箭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们说谁会赢?”一个好事的人小声问。
“这还用问,肯定是西苑!”说话的貌似西苑某位主子的下人。
“我看不一定,上次大家不都说东苑铁定会输,结果呢?”这个带着讥笑的声音,貌似是东苑某个主人的下人。
“上次,那是西苑让东苑的!这次,肯定是西苑会赢,射箭可是西苑的强项……”西苑下人强词夺理。
“放屁?你说西苑赢就赢。我还说东苑赢呢,走,咱们到前面的赌赛那里下注,看到时,谁输的血本无归!”东苑下人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们东苑下人长期都在西苑下人的压制下,现在好容易有个扬眉吐气的机会了,怎么会再让他们站在头上拉屎拉尿的。
“去就去!”西苑下人自从上次西苑输了比赛,一向飞扬跋扈惯了的他,心里也是憋着一肚子的气。
在一旁看戏的尼诺摇摇头,这几乎是每天都要上演几次的戏码。东苑和西苑的这种白热化的斗争,已经从学院内,烧到学院外了。现在雾都几个有名的地下赌场,都在学院外,专门为这赛试开设了对赌赛局。据说,每天,人流火爆得要死。不过,好象赌西苑的人赢占大多数。
尼诺摸着怀里不多的银子,暗忖,他要不要也去押一把,无论输赢,也算对主人最大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