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后来,眼见张成刀法狠辣,越斗越勇,比之先前与自己交手,无论力道上,还是刀锋上,都要来得更加高强深厚一层,自己若非凭借着“五虎爪功”还能与之周旋硬扛的话,只怕此时早已不敌,被他击败了,纵然如此,终究还是陷入苦斗,勉力支撑,守多攻手,渐落下风,越斗得久,越觉得自己力有不支,对抗不了。
到得后来,突然见到张成脸露傲然冷笑之色,似乎已有必胜把握,心下不禁骇然,额头上冷汗直冒,暗道:莫非他还没有使出全力?心有此念,不禁大皱眉头,心中焦急忧虑,忧心忡忡。
这时,突见张成深吸口气,两个肩膀上下抖动,脖子跟着左右转扭,脑袋同时微微摇晃,眼睛大瞪,眉毛倒竖,嘴巴大张,嘴唇开处,露出两排黑黑蛀牙来,上下紧紧相互咬着,面目狰狞凶狠,万分吓人,猛地里“啊”地一声暴喝,便似一头狂暴野兽瞬间要发疯吃人一般,好不恐怖。水若寒心中一惊,暗道:这便要出狠招了?
心中念头刚动,张成身子已动,瞬间向前疾冲直进,手中“追命刀”当头狂砍,一砍两砍,连续砍劈,一停不停,刀子划破长空,金光点点,闪闪烁烁,其间夹杂着一股紫色之气,刀锋过处,引得周围风声呼呼,灰尘四扬,当真是刀势威猛,雄浑有力,所出刀招,不是别招,竟是施展出了生平绝学七十二路“追命刀法”中的杀手锏刀招,一招怒气群攻狠招,名为“怒开群山”。
所谓“怒开群山”,顾名思义,便是能以怒气将群山击开之意。正所谓:“招由名知,名是招意。”名字都已如此威猛,招式施展出来的厉害狠辣之处,便可见一斑了。他这一招“怒开群山”,在七十二路“追命刀法”中确也算得上是一招强力群攻绝招。不到万不得已时候,他也懒得花费大力气施展出来,消耗自身大量内力和体力,确是一招轻易不愿施展的刀招。
当下水若寒乍然见到。顿时大吃一惊,一怔之下,不加细想,急忙运转内劲,猛提轻功。双脚脚尖用力轻轻一点地面,身子起处,向后飞跃,全力施展“虎扑纵”轻功,想要避将开去。
可是张成刀招进击太快,一刀连着一刀,绵绵密密,四通八达,刀刀逼近他身子,始终相去不远。相差不过半尺远近,紧紧跟随,一步不差,直是将他身周十丈方圆内全然笼罩住了,哪里容得他有半分空隙可以脱身逃走?
水若寒放眼所及,眼见四面八方到处一片刀影,左右上下根本无从逃走,任凭自己身怀一身上乘轻功,可谓:“炉火纯青,精湛了得。”跃得飞快。刀锋一时追及不上,可纵然如此,自己始终迫于刀锋威势,逃避不开。无从躲闪,时时处于危险之中,有性命之忧,心中发虚,浑身不禁冷汗直冒,暗自担忧道:这可如何是好?
只是迫于当前形势。很是无奈,无奈之余,更是无暇旁顾其他,身子起处,只能一味向后退跃,一停不停,跃得几跃,突觉背部一疼,身子吃着重量,似乎撞到了硬物之上,一撞之下,但听“砰”地一声重响,跟着“啪嗒”一声大响,那硬物似乎碰撞不过,已然向后轰然倒下,摔在地上。
水若寒背部只感一轻,似乎又可以向后纵跃了,心中虽是觉得奇怪,很想立即低头查看,怎奈眼下情势危急,自己身子这一耽搁,竟是慢了半拍,张成刀锋递进飞快,已是近在眼前,不足三寸,只差毫厘,自己此时若是低头一看,耽搁时辰,只怕这颗脑袋当场便要搬家,身首异处了。无奈之下,马不停蹄,依旧大施“虎扑纵”轻功,朝后用力一跃,只要自己身子跃后一大步,离开张成刀锋越远越好。
岂料,身子这一次后跃,还没跃出多远,突然又是“砰”地一声闷响,身背只觉大为疼痛,竟是又撞上了一硬物,而这一次,显然那硬物要远比自己身板强硬,自己五脏六腑直撞得七上八下得疼,身后硬物竟是不倒。
水若寒大惊之下,更是奇怪,脖子迅速扭动,脑袋飞快转动,一对眼睛前后上下迅捷一瞄,正所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睛到处,见着自己已是身处聚义厅最底之处,身后便是一堵厚墙,身前倒着一物事,不是别物,乃是一挺大屏风,不用多想,先前被自己用身背猛力撞倒的硬物,便是此屏风无疑。目光瞥处,只见此屏风虽是撞倒,却也丝毫不破损,显然材质上也是红木实心做成,要不然,自己内功修为深厚,只这一撞,也不会撞得生疼了。
这一下子变故突起,水若寒顿时吓得脸面失色,眼见张成刀锋快速逼近,已然围住了他身周,他背贴厚墙,牢牢挨着,想要施展“虎扑纵”轻功,快速后跃逃跑,又哪里能够做到呢?匆忙之间,想要从左右上下闪身出去,可张成刀锋所及,已然全然封盖住了各处,纵然他会上乘轻功,有天大本事,除非能飞天遁地,幻化虫蚁,否则,也是断然不能够做到之事。
当此情境,可谓:“英雄无用武之地。”身处绝境了。又所谓:“强弩之末。”当真是无能为力、无从施展的了。
闪念间,又想到运足体内十成功力,从背部发力,用背脊强顶身后厚墙,将之洞穿,可纵然能够做到,成功为之,将厚墙洞穿,自身体内脏腑也必然受损,大伤身子,到时候,张成追来,只怕难免还是一败,甚至还有性命之忧,更为急噪之处,便是在于当下电石火花之间,刀子已近他身,不容他多生念头,加以细想,故而,心下一个迟疑犹豫,张成刀子已然攻到,手中“追命刀”挥出,一刀自他左肩处迅疾砍下,直欲将他斜向里一劈为二,砍死了事。
张成意思,便是下手毫不留情,毫不留手,得意之际,只要拿出平日里山贼水匪一贯杀人的狠辣手段来,下起黑手,纵然这时候水若寒有心要拿出最后救命王牌,想要开口求饶,认输了事,他又岂能容他有半分说话机会,真能侥幸逃过此劫,活得性命?只要一刀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非要见红,让他开口不得,死于非命不可。只是一心要置他于死地,方才甘心。
水若寒见情势大危,性命只在顷刻之间,想要开口认输,哪里有这说话余暇和间隙了?情知此时自己若不出全力反击,搏上一搏,只怕今后便是连搏上一搏的机会也没有了。情急之下,头脑一片空白,思路却是大为清晰,较之平时,竟要来得更为清楚,在这生死关头,性命朝不保夕之际,他也不去多思多想,一心只要运转出体内全部功力来,奋力一击,用手中寻常钢刀来抵挡住张成手中来袭的无坚不摧的“追命刀”,是以,手中刀子大力挥起处,直是闭紧嘴巴,咬紧牙齿,双手持刀,使足力气,一下闭了眼睛,拼死一搏。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当”地一声大响,震得二人耳膜同时都是“嗡嗡”作响,水若寒双手托刀,用刀刃用力向上一顶,双刀相交,一击而过,以力抗力,以刃敌刃,水若寒手上着力处突觉一轻,而后,身上觉来,迟迟未感到任何一丝疼痛,心异之下,急忙睁开眼来,向前一看,竟见张成站在自己身前,瞪大眼睛,眼神奇异,望了望手中所持“追命刀”,又望了望他手中的寻常钢刀,怔怔发呆,不知所措。
水若寒心中奇怪,低头在自己身上全然打量,仔细看看,见着只有适才右腿割伤处仍在往外汩汩流血,好不疼痛,其余地方并未有任何一丝伤痕,情知自己安然无事,“呼”地一声,长长吐了口气。
回过神来,再看自己手中钢刀时,见着钢刀直是完好无损,并未折断,心中一奇,“咦”了一声,寻思:怎的这回刀子只是没断?
正在想不明白之时,只听张成颤抖着声音,惊异问道:“咦?哼,你……你这刀子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么?”
水若寒经他一问,愣了一愣,心道:莫非四哥给我的是一把宝刀?抬头望向聚义厅大门外头,见刘武扬正皱着眉头,脸上神色很是紧张担忧,同骆花隋三位兄长一道,望着这边,神色焦虑,凝神瞧着战局,心绪所在,丝毫不敢放轻松了。
刘武扬见着水若寒望向自己,情知他已安然避过张成那招凌厉刀招,活了性命,心中坦然,不禁“呼”地一声,长长舒了口气,喊道:“五弟,小心了!”心道:刚才真是好危险,我便是有心要上前相帮,急于救人,只怕也是不能够,救不出五弟来。
脑筋转动处,想到他们二人在这场比武之前,已然约法三章,说好规矩,只准二人一对一单挑,比武较量,两旁谁也不许出手相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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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回 身撞厚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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