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浑浑噩噩的就被萧维翰带去西溪湿地的拍摄现场。
《幻仙瑶》剧组拍摄地
带着口罩全副武装的跟在萧维翰身后,我跟他身边的另一个小助理一模一样。他大概也清楚,这个时候让大家知道我的存在,等到他的所有身份信息公开的时候,无疑是把我推向万劫不复
的地步。
在6个彪形大汉的护送下,我们终于从拥挤的人群中,挤进了保护圈内,粉丝算不上很多,也就三四十个人,可那尖叫声,差点把我的耳膜震破了,我的男人,你太优秀了,优秀的让我总
有莫名的自卑感。
一行人又往路的深处走了好长的一段距离,才算到了拍摄现场,有几十号工作人员在那布置现场,见到我们纷纷打招呼,“翰哥”,我保证我没笑话,可他却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能不能再
俗点,我能不不肚子疼么!
“怎么样?”萧维翰对着我们面前那一地金黄色落叶中间围绕着的小木屋,挑眉看我,“符合你书中的归隐山林的场景么?”
我书中?
“是我的《幻仙瑶》?”我问,心跳已经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来。
“嗯,你写的《幻仙瑶》。”
握住他的手都不禁有点发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是我写的《幻仙瑶》吗?落仙跟瑶姬的《幻仙瑶》么?”
只见萧维翰微扬着嘴角,眼神里尽是宠溺,轻轻的点了点头。
天呐,他真的把我的《幻仙瑶》拍成了电视剧!5年前,私奔出来的我们,租住在一间不到20平米的房间里,屋子里只有一个小厨房,一个房间跟一个小厕所,他不让刚满18的我出去工作,
每天除了做饭便无所事事,于是就开始了自己的创作,其实更小的时候,我就已经写了两部小说,但都不太成熟,而《幻仙瑶》真真正正可以称的上是一部完整的小说,每天晚上萧维翰
回来,我都会仔仔细细的对他讲诉今天这一天所写的内容,写到后来,中午萧维翰不回家,我连饭都不会做,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一次感觉到饿,我是个执拗的人,想做的,有兴趣的事,任何
的事跟人都无法干扰我的思绪;有好几次,萧维翰正跟我缠绵,我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跟他讲起书中的情节,他气得用无影脚把我揣下床,我只好灰溜溜爬上去,又是道歉,又是献身。
所以,当得知了这么棒的消息的时候,我几乎是跳到他怀里的,抱着他坚实的腰肌,不停的说着当时创作时的模样,落晨跟瑶姬的每次相聚,每次分离都伴随着我的泪水与喜悦,我不能不激
动!他们就像是我们真实经历过的曾经一般,每一段过往我都感同身受!
“咳咳...”
还沉浸在喜悦中不能自拔的我,满脸笑容的回头,看见的是一张写满不悦的脸,她看见我的样貌时,显然非常惊讶,但很快,就抚平了情绪,露出了笑容,“维翰,该去化妆了。”同时,也
非常礼貌的伸出手,对着我介绍自己,我有些尴尬的从萧维翰怀里转过身,跟她握手,低声问好。
我们在这个叫李姐的经纪人带领下,到了一间临时改造的化妆间,期间,李姐一直用眼神打量着我,这让我十分的不自在,电视里的那些经纪人总是想方设法的拆散自己的艺人跟他们的爱人
,不会这么狗血吧,萧维翰可不是一般人,完全没有任何妥协的可能,而且,他应该很快就做不了艺人了。
另我没有想到的是,唐甜竟然是这部剧的女主角。我的发小,闺蜜,生死之交。我们的相识很有趣,那时候唐满跟萧维翰初识,两人投缘,唐满往萧家走的比较勤,那丫头在暗处见过我
送唐满出门,误以为是唐满喜欢我才总是往萧家跑,于是学着电视剧里的小太妹,一群人在放学路上堵我,结果爆脾气的我,以为是抢劫的,自然不会妥协,大打出手。误会解除后,她欣赏
我的勇气,我欣赏她的敢爱敢为,竟然成了唐满跟萧维翰一般的铁哥们。有必要澄清下,唐甜跟唐满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唐满妈妈生了他以后,多年都怀不上孩子,他爸妈都非常想要个女儿,
机缘巧合之下,领养了唐甜,他们家很开明,唐甜的生事,从来都不是秘密,唐家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里,真心疼爱。很大程度上来说,我真的挺妒忌唐甜的,虽然她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却
远比我这个有双亲的人幸福的多,虽然我母亲因为她那可悲的爱情牺牲之前还是非常疼我的。
我们两一见面,又免不了一顿哭诉,她的化妆师在一边不停安慰,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画好的妆,几分钟就全毁了,化妆师气的扬言最后的这几场戏都要给唐甜用防水的化妆品,我们又是哭
又是笑的,但这些泪,都是欢乐的。
唐家大小姐想哭的时候,才不管是什么场合,我收拾了情绪之后,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便忙安慰唐甜,咱们来日方长,慢慢叙旧,她这动静,怕是别人真要误以为我们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相逢了,哦,对,我们确实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想到这,我更感觉对不起她了,这些年,为了我那可怜的爱情,从来也没来的急去顾及身边的任何人。
两个多小时后,我站住导演身后盯着监视器里,看着那小小的屏幕里的两个人。他们真的太符合书中人物的气质了,或者说,这小说的原型,我就是按照萧维翰的形象去设计的,一样可以冷
的像快冰,暖的似火炉。他的一举一动,都跟我想象的落晨一模一样的,可能也是因为他听我讲过太多,太清楚我要的感觉。而唐甜虽然还是稍显稚嫩,但对人物的解读还是很彻底的,瑶姬的
敢爱敢恨,那坚定的小眼神,都很到位。
他们互相凝视着,镜头45角仰视,那泪光闪闪的眼眸里,尽是相逢后的喜悦与深情,虽然刚才亲眼看见他们都在滴眼药水,可我还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那历尽艰辛之后的团聚,谁都没有我
体会的更深,我想我又进入到了《幻仙瑶》的故事中不能自拔了!
那两片薄薄的唇,硬是在离对方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止不动了,我瞬间就出戏了,在心里急的大喊,快亲上去呀!一点也没意识到他们一个是我男人,一个是我闺蜜。
“咔”导演就在我前方发号使令,大家一下,都像松了口起,又开始各种忙活。
我急的团团转,连忙去拉导演,“导演,为什么不让他们亲下去,这场戏是确定两人心中爱恋重大的一步,怎么能不亲呢!”
如果萧维翰不是提前给导演介绍了我这个原作者的身份,我想他看见满脸泪珠的我时,一定会想这是哪来的疯子。不过,艺术创作者还是都有些共同的神经病的,导演很耐心的跟我讲解这一
段,虽然跟我的认识有些许偏差,但还算尊重原著,重点是,他也一直确定,这场戏,是一定要亲下去的,而且,得吻出艺术感,“再不发点糖,这部戏就得吃素咯!那还有屁看头撒,但是,
我也没得办法,我们‘翰哥’不肯拍吻戏,人家是大腕,又是投资人,我们得罪不起。”导演是个四川人,用很浓重的四川口音大声的说着,故意说给正往这边走萧巨星听的。“一锅男性,不
拍吻戏,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吃亏的是人家女娃娃,一个男人怕撒子嘛!咱们都是为艺术献身,换做我,脱光了,我都敢上。”
我脑门旁两条黑线闪过,他这圆滚滚的身材。真要是脱光了,真有几分猪八戒的既视感。这个导演太逗了,我忍不住傻乐。对着过来的萧维翰大声用不太正宗的四川话问道:“翰哥,你为撒子
不怕吻戏撒,委屈的是人家女娃娃,你怕撒子嘛!要懂得为艺术献身,晓得不?”导演在一旁帮腔,说着这场戏的重要性。
“导演,我老实告诉你吧,我还没接过吻,初吻还在呢,真是不会,拍出来也不好看。”萧维翰优雅的喝着水壶里的水,不紧不慢的说着。
导演睁大了嘴巴,连连摆手,“鬼才信勒!”
“是撒,鬼才信勒”我也学着导演的四川话,觉得异常有趣。本姑娘才14岁,面前的这个信口雌黄的男人就已经夺了我的初吻。
“不信?”萧维翰看着我,忽然走近了几步,人已经几乎贴了上来“那我们试试,看看我到底会不会接吻撒?”
试就试!我会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