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长留大殿内,众弟子按仙剑大会的名次排列而站,两边坐着观看拜师大典的各派的掌门或长老,肃穆而寂静,等待着三尊到来。
拜师大典开始了,一旁胡子白花花的桃翁充当司仪,唱诺道:“有请三尊就位。”
白子画带着世尊摩严与儒尊笙萧默走进正殿入座,清若站在最前排,一眼就看见了正中间的白子画,看着上位就坐的白子画,依旧一身白衣,与平常相比,腰间多了一条金边宽带,白色锦衣袖口多了金丝花纹。
看着白子画这身与上次面见三尊时一模一样的装扮,清若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脸上一本正经,暗地里密语传音:“师父,你今天穿这身衣服真不错,显得冷漠威严,很有掌门威严。”
白子画眼睛似看着下面的新弟子,耳边却听着清若赞美的话语,嘴唇微勾,眼神透着暖意。
清若看着白子画,微微一笑,明亮的眼中狡黠之光闪过,白子画看着清若这表情,心思一转,感觉这丫头话还没说完,估计接下来又要语出惊人,果然清若接着说道:“虽然师父穿这身衣服很能体现品味,但是你不能在这种重要场合总是穿这一套啊。别人会误以为长留亏待了你这个掌门,认为你就这一套衣服能见人。”
白子画:“……”
清若继续揶揄道:“师父,难道咱们长留真的资金紧张,连掌门的衣服都做不起了?”
白子画:“……”
听到这话,白子画心中有些无奈,每次这个小丫头总会语出惊人,担心着长留是不是没钱了,难道在她的印象里作为仙界第一大派的长留很穷酸?其实这不能怪清若,谁叫尊上说有礼物送给她,但是又不告诉她,让她心里痒痒,所以她就爱随时揶揄尊上,让尊上满头黑线,表达她的不满。
大殿里桃翁继续致词,众人神采奕奕地听着,满怀一颗期待的心等待着拜师,白子画看着底下听得一脸认真的清若,若不是耳边时而传来她的声音,他也会相信她听得认真。
一边桃翁终于致词结束,高声宣布道:“拜师大典正式开始,请掌门先行授徒,授香草。”
众人都看着白子画,等待着他的选择,清若虽然之前得到他的承诺,此时也有几分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白子画看着清若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本来她之前揶揄他,此时可是反击她的好时机,授徒时间拖一会儿,让小丫头着急一下,但是看着那个小丫头,乖巧无辜的眼神,终究不舍得,自己修行千年,难道还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计较?罢了,还是先授徒,别让她等太久,自己这是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以后这绝情殿恐怕不会冷清了。
白子画在众人注目下,站起身离开座位,从坛上摘了一片香草,径直走到清若面前,将手中香草递了过去,问道:“清若可愿意拜本尊为师?”
众人反应不一,世尊看着虽然不是朔风,但也满意,儒尊还是那般潇洒,心里却在嘀咕原来掌门师兄看上了这个弟子呀,听轻水说上次那美味的食物就是她做的,本来想收她和轻水为徒的,现在不能和掌门师兄抢徒弟,以后多去绝情殿走走,说不准还能吃到好吃的。霓漫天有几分遗憾,但是清若能拜尊上为徒,她也很高兴,花千骨心里却是一片绝望。东方彧卿看看花千骨,又看看白子画,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清若愿意。”清若看着眼前的香草,又看向白子画,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香草,脸上一片淡然,心中的小人却不停地欢呼终于成为尊上的徒弟了。又看着白子画依旧伸过来的莹白如玉的手,清若抬头看着白子画的眼睛,能感觉到如墨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欣喜,她将左手放进白子画的右手,就着白子画的手站了起来。白子画牵着清若走到高台上,将下面的空间留给别的人继续收徒。
儒尊看着其他人都没怎么动,世尊也是坐在高位,他对着世尊道了声:“大师兄,那我不客气了。”
他摘了三片香草,摇着折扇,从人群中走过,两次经过轻水身旁,每次逗得轻水屏住呼吸,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便摇摇头离开,轻水期待的脸变得失望,第三次他经过轻水时,轻水都不抬头了,看着他从身边走过,心中渐渐绝望了,这时,轻水看到一片香草,抬头看着儒尊,傻傻地问道:“给我的?”
“嗯,看你最近表现不错,够努力,给你的。”
轻水开心地接过香草,道:“谢谢师父。”
儒尊悄声道:“以后你那小姐妹再做好吃的,记得给师父打包一份回来。”
轻水满头黑线,她怎么没发现儒尊有吃货属性。儒尊也不理轻水会怎么想,继续收了火夕和舞青萝两人。
世尊摩严对儒尊笙萧默竟然收了火夕和舞青萝这两个最能惹祸的人,略有微词,儒尊笙萧默也不介意,一摇折扇,道:“这才有趣,以后我那销魂殿可就热闹了。”
摩严也不再说什么,看着朔风和霓漫天,道:“朔风、霓漫天,你俩可愿意拜本尊为师?”
朔风和霓漫天对视一眼,一同拜世尊为师。
接下来胡子白花花的桃翁也去摘了一片香草,递给花千骨,说道:“丫头,你就做我的徒弟吧。”花千骨还来不及说什么,那边落十一也将手中的香草递给花千骨,说道:“桃翁对你又凶又严厉,还不如做我徒弟。”
花千骨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看了看桃翁,又看了看落十一,耳边的糖宝还在不停地说道:“选十一师兄,骨头娘亲选十一师兄……”
花千骨想到真的要拜十一师兄为师吗?虽然十一师兄平时颇为照顾她,可是自己一直想拜尊上为师啊,她不禁看向白子画,脸上一片焦急的神色,叫道:“尊上……”
大殿里的新弟子基本都已经收到香草,唯有花千骨这里还纠结着,特别显眼,不少弟子看着这一幕,悄悄议论着。要知道桃翁可是长留颇有威望的长老,落十一更是世尊亲传弟子,这二人中任何一个收为徒,都是莫大的荣幸,而花千骨如此作态,引得众人不齿。
世尊看着自己的爱徒被嫌弃,更是被气得脸都青了,讥讽道:“难道我的亲传弟子落十一还不配教导你?要是你想用蜀山掌门的身份拿乔,就速速离开长留,我们长留没人能收蜀山掌门为徒。”
花千骨这才着急道:“世尊,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哦,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一旁看着事态发展的霓漫天早就忍不住了,看着花千骨,高声问道。清若一直看着底下的花千骨,这时听到漫天的声音,温温柔柔地劝道:“漫天,这是三尊处理的事,哪里容许我们置喙,不然人家会以为咱们没规矩,毕竟咱们可不是什么大门派掌门。”漫天听出清若的言外之意,也不再说什么,等着三尊处理。
世尊摩严的脸色更沉了,白子画脸上一如既往的冰冷,儒尊笙萧默的折扇也收了起来,脸上也没了笑容,出现难得一见的严肃,一时不知道怎么打破这僵局。
这时,东方彧卿从洛河东身边走了出来,走到花千骨身边停下,站在她身旁,温文有礼地向着三尊行了一礼,笑道:“三尊,东方彧卿有话要说,还请诸位听我一言。”接着东方彧卿转过头,对着云隐点头示意,云隐快步走到霓千丈面前,道了声得罪,拿过霓千丈随手放在桌上的宝剑,用法术去掉之前霓千丈的遮掩,恢复出碧落剑原本的样子,递给东方彧卿。
各派掌门和长老惊讶不已,互相交换个眼神,明显已经认出这剑的来历,之前这剑可是那位长留女弟子与蜀山掌门比试所用,难道其中有什么隐秘?
世尊摩严更是叫出来:“碧落剑。”霓千丈看着众人的反应,有些人已经朝自己看来,有些尴尬,毕竟碧落剑是自己带来的,或多或少与自己有关。
霓漫天气得转过头,刚刚清若比试完,自己就还给爹爹了,忘记叫他把碧落恢复本来面目了,抱歉得看着清若,轻水也是担忧不已,看着清若,清若眨眼示意没事,继续观看情况,暗暗地想到看来有人不愿意自己拜尊上为师,想为花千骨争取一下机会,这明显冲着自己来的,东方彧卿吗?蜀山吗?好极了,看来自己平常太温柔了,谁都能欺负一下。
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碧落剑的来历,除了有资历的各派掌门和长老,普通弟子就不知道,东方彧卿继续高声解释道:“碧落剑乃上古凶器,剑气逼人,十丈之内,杀人于无形,外表虽不留下一丝伤口,但人的内脏已经被绞碎。虽然已经被封印,但其威力不可小觑,骨头不仅受了外伤,而且内脏多处受伤,就是此剑所伤。”
不少人听到东方彧卿此言,有些人替花千骨抱不平,云隐更是帮腔道:“岂有此理,这也太胜之不武了。”
现下又一次出现僵局,清若看着这场面,想到尊上是指望不上了,他不擅长与人争辩,轻水和漫天又不是东方这种人的对手,还是自己粉墨登场吧。看着漫天和轻水想上前理论,清若上前一步,微微一笑,目光从花千骨和东方彧卿及蜀山众人身上一一划过,最后看着众人说道:“东方先生及蜀山各位,你们希望帮花千骨拜尊上为师的心,清若明白,但是你们也不能污蔑我胜之不武啊。”看着有些人想继续争辩,清若接着说道:“诸位也别着急辩解,论了解仙剑大会的规矩,当推本次仙剑大会主持者落十一师兄,咱们请他将本次仙剑大会的规矩重复一遍,如何?”
这时大殿里静悄悄的,众人都停下议论,看着这场争论的双方,东方彧卿他们也没出言反对,清若缓缓走到落十一身旁,俯身一拜,道:“清若还请十一师兄将仙剑大会的规矩复述一遍,拜托了。”
落十一看着清若,又看看花千骨,他对这两个新弟子印象都很好,回想了一下仙剑大会的规矩,朗声说道:“当时是这样说的,今天的比赛是以抽签形式选出对手,比赛双方可在七星负极阵上比试。比武时,二人可在七枚棋子间自由挪动,不许使用暗器,不许连下杀手,点到为止。比试双方先落地者,败。”
看着落十一话落回到原位置,清若再次向落十一施礼道谢,走到东方彧卿及蜀山众人面前,依旧笑容满面,偏偏如墨的眼神犀利地看着对方,高声质问道:“请问在座诸君,我墨清若在与花千骨的比试中,可曾使用暗器?可曾连下杀手?可曾先落地?”
众人无言以对,之前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名女弟子不曾用过暗器,若是暗下杀手,那花千骨岂有命在,最后比试也是花千骨先飞离七星阵落地,那边关注情况的漫天和轻水异口同声,连道三声“不曾”。
东方彧卿看着其他人的表情,有些着急,赶紧道:“就算如此,这碧落剑如此霸道,你在仙剑大会仗着碧落剑气,伤了骨头内脏,也是不争事实。”
东方彧卿话落,清若从他手中迅速抽出碧落,一剑朝着东方彧卿刺去,东方彧卿赶紧后退,云隐拔剑相击,花千骨和糖宝分别叫道“东方”“爹爹”,碧落在东方身前就停了下来,清若缓缓收回了碧落。
云隐看着清若差点伤到东方彧卿,要知道东方彧卿上次帮助蜀山抵抗七杀,算得上是蜀山的恩人,愤怒地道:“可是东方先生说中了,你气急欲杀他。”
清若斜睨了云隐一眼,悠然道:“我没你这么头脑简单,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们我用碧落的原因。”
站在旁边的轻水听到此言,差点笑了出来,儒尊悄悄问道:“你笑什么?”
轻水只是憋着笑,不回答,站在旁边的漫天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清若的意思是一个字蠢。”
本来只是这三人的悄悄话,可是在座的都是修仙者,自然都听到了,都一下不顾形象的笑了出来,云隐更是气得脸都青紫,转换话题道:“什么原因?”
清若懒得卖关子,直言道:“我与花千骨比试,一直都是点到为止,谁知道你们蜀山掌门求胜心切,以命相搏,我躲过了她的攻击,她没躲过我的长剑,后来引来了断念相救,她仗着断念之利差点毁了我容貌。”清若边说边将脸庞的半截头发给众人看,继续说道:“之后她用断念斩断我的佩剑,漫天将碧落给我,我就接了,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云隐想继续说道:“那……”
清若直接截了他的话,质问道:“我点到为止,她花千骨以命相搏受伤了,难道我还得为她负责?她花千骨可以用断念,难道我就不可以用碧落?刚刚我用碧落试探你们,还未到东方彧卿身前,你们都刀剑向我,她花千骨能用断念毁我的容,我就不能用碧落相抗?”清若也不给东方彧卿他们反驳的机会,继续问道:“还是说蜀山众人认为,比试中,贵派掌门花千骨花掌门不可以受伤,不可以失败,但凡有一点不好的,就是我们长留弟子的不是?”
这次蜀山众人有心解释,可是长留弟子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与清若交好的不少仙二代嚷嚷道:“这蜀山的人也太霸道了吧”“以后可得离那个蜀山掌门远点,别有什么事就怪我们”“……”
眼看着场面有点失控,花千骨、东方彧卿与蜀山众人几次想解释,可惜人家都不给他们机会,云隐不得不出来,走上前向白子画行礼,说道:“尊上,请看在已故的家师的面子上……”
看着云隐去求白子画,清若岂能让他如愿,以她对尊上的了解,看在清虚道长的面子,必定放过,但是她偏偏不会让云隐如意。清若也转身朝着白子画行了一礼,眼圈微红,双眼氤氲,委屈的看着他,哽咽地说道:“尊上,你可得为弟子做主啊,他们蜀山欺人太甚,竟然污蔑弟子胜之不武。难道弟子在比试时,只能让着花掌门,让她拿着剑砍我?不能反抗一下?”
白子画看着清若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极了,拿出蓝色的罗帕地给她,温柔地道:“莫哭。”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收徒也会闹出这个样子,这花千骨执念如此深,蜀山又闹成这样,该怎么办?
轻水看着这一幕,心中默默地为清若点了个赞,这演技可以去获奥斯卡小金人了,走出去助她一臂之力吧。轻水更是气愤地补充道:“蜀山理论不过众人,竟然搬出已逝的清虚道长,去求尊上,若是以后蜀山弟子诬蔑他人,争不过,有样学样,那还了得?清虚道长纵然德高望重,可也不是他们蜀山用来倚老卖老的筹码。”
霓漫天看着这一幕,心里惊讶到了极点,清若厉害,能逼到蜀山说不出话来,自己有心理准备,没想到轻水也是如此彪悍,果然自己要好好学学,遇到这种情况都不知道怎么帮忙,就怕帮了倒忙。
清若接过轻水的话,期期艾艾地继续说道:“尊上,蜀山花掌门既然如此想拜尊上为师,不如清若另外择名师,您就收花千骨为徒吧,免得让长留与蜀山不和,毕竟弟子可不是什么大门派掌门,比不上花掌门。”
其他人一听,觉得这丫头多么明事理呀,这一对比,顿时觉得蜀山过分了,为了他们的掌门,逼得人家小姑娘拜不了师,够不要脸。蜀山众人听了这话,想找个机会下台都没有了。
“胡说,你永远都是我白子画的徒弟,长留的掌门首徒,谁敢欺负你?”白子画这话虽然对着清若说的,也是警示其他人。
白子画看着这丫头以退为进,博得众人同情,知道差不多自己该出面解决了,闹到这个地步,不收花千骨为徒,蜀山恐怕都不能立足,就算收她为徒,也要好好训斥一番。
世尊看着这场面,看向白子画,问道:“子画,这?”
儒尊看着这场面,又看了看站在掌门师兄旁边的女子,心里直叹这女子不简单,掌门师兄明知道她在算计蜀山,算计花千骨,还乐意帮她,还有蜀山恐怕也没想到这事会闹得这么大吧,不过也是他们自找的。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双眼紧紧盯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地说道:“花千骨,你当真要拜本尊为师?”
花千骨执拗地点点头,在她的心里,一直将尊上当做自己的师父,坚定地说道:“弟子想拜尊上为师,望尊上成全。”
众人听到花千骨这话,又开始议论纷纷。
看着花千骨这神色,白子画点点头,开口冰冷地说道:“如今本尊答应收你为徒,还请蜀山众人好自为之,别再发生干扰长留事务的事件,否则以后蜀山弟子不要再踏进长留一步。”
花千骨只听到白子画前半句收自己为徒,喜极而泣,根本没注意到后半句话,蜀山众人确是听懂了,知道这次是触到白子画的逆鳞了,惹得他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原本想着掌门拜在他门下,能拉近两派关系。上次七杀来攻,前任掌门逝去,蜀山实力大降,掌门拜在他的门下,蜀山可以得到长留庇护,如今这样,恐怕只有靠掌门从中斡旋了,可是看到掌门这样,完全没意识到啊。
白子画利用法力将花千骨移到面前,花千骨与清若并排而站,他看着两人,开口说道:“跪下。”
清若与花千骨一同跪下,白子画伸出右手,递上银白色的宫铃,花千骨双手向前捧起,白子画将其中一个放到她的手掌心,花千骨捧着宫铃,痴痴地看着,脸上大大的笑容。清若双目委屈地看着白子画,就是不接宫铃,白子画看着这丫头委屈的模样,也知道她有几分不服,花千骨明明败了,却还能与她一样拜师,她心里肯定正恼着,于是白子画弯下腰亲自替她挂在腰间,密语传音道:“阿若,别恼,为师这是看在已故的清虚道长的面上,才收她为徒,下不为例。”
清若也知道见好就收,恢复到平常的状态,微微一笑,终究带着几分苦涩,道:“谢谢师父。”
白子画站了起来,看向众人,清冷地声音传遍大殿:“墨清若、花千骨两人以后就是我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徒弟。”他继续高声道:“长留列仙在上,弟子白子画收墨清若、花千骨两人为本派第一百二十七代弟子,不求她们能斩妖除魔,闻达于世,只求她们慈悲众生,无愧于心。若有行差走错的话,全是弟子教导不力之过,请列仙替白子画见证。”
清若跪着朗声道:“长留列仙在上,弟子墨清若有幸拜尊上为师,聆听尊上教诲,弟子定然谨记尊上教导,慈悲众生,无愧本心,无愧尊上,无愧长留,无愧天地。”她说完,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花千骨道:“长留列仙在上,弟子花千骨命格异数,厄运缠身,生为不幸之人,承蒙尊上不弃,悉心教导,收我为徒,弟子定会堂堂正正,无愧天地,无愧长留,无愧尊上,生为尊生,死为尊死,绝不违抗半句师命,天地为证。”她说完,也恭恭敬敬地磕完三个头。
听着花千骨的誓言,清若默默地想着花千骨你这般执着拜尊上为师,不惜搭上蜀山名誉,得罪众人,但愿以后不会后悔。虽然这里面有一半自己的功劳,但是何尝不是你花千骨自找的。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这番作态,想到之前,她那般执着,暗想堵不如疏,但愿自己收她为徒,能化解她的执念,化解自己与她之间的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