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另一间明显豪华许多的房门前。
女服务生摁响门铃,不一会儿,里面低沉的嗓音传来,“进来。”
女服务生将门打开,示意唐娩跟着进来。
“厉先生,已经按您的吩咐为这位小姐清理过了。”
“嗯,下去吧。”
“是。”
唐娩知道,这话当然是不可能对她说的。
两名女服务生离开了,唐娩局促不安,站在门边不知所措。
对面,厉天擎同样穿了件浴袍,腰带松松的系在腰间,露出半片健硕的胸膛,显然也已经洗过了澡。
唐娩嗓子干的发紧,“厉先生,我来了。”
厉天擎锐利的目光,扫过她松散的长发和浴袍下纤细的身躯,沉声,“进来,把门关上。”
唐娩只觉得自己瞬间宛如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不自禁的战抖了下,才缓缓将门关上。
室内的热空调打开着,并不冷,但挡不住的寒意却从心底一阵阵蔓延出来。
“过来。”
唐娩不敢迟疑,顺着男人的意思,走了过去。
厉天擎抽出一支烟,却没有点燃,他深邃的眸子落在唐娩脸上,“把你的理由说出来。”
这话问的莫名。
但唐娩还是听懂了。
简单粗暴的翻译过来,厉天擎就是在问她,突然肯主动找上门被他睡的理由。
她不清楚这是厉天擎对她的一种报复羞辱,还是他纯粹只想知道原因。
也许两种都有,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回答。
清澈的眼眸,如同蒙上了一片灰色的雾霾。
蒙在雾霾下的是一颗痛楚的心。
“我想要厉先生帮我!”
“帮你什么?”厉天擎目光淡淡的看着她。
“帮我让唐家彻底破产。”
厉天擎厉眸眯起,“可我记得,他们是你的血亲。”
唐娩笑了,如同先前灌醉自己那样,奇异而瑰丽,“可惜我在他们眼里,我从不是他们的家人。”
她想起母亲后事结束的第二天,她去了医院收拾母亲留下的东西,一名护士私下告诉她,母亲自己拔管前,有个年轻的富家女来看过她,而对方走了没多久之后,母亲便做出了傻事。
她沉浸在悲愤中,厉天擎却突然从沙发中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身捏住她的下颔将她脸抬起来,“唐娩,你知道我是谁吗?”
唐娩目光微微晃动,“你是厉先生。”
厉天擎目光微沉,紧迫,“我呢?你对我没有厌恨?”
唐娩呼吸窒了下,随即冷静的开口,“有过厌,但不恨!因为我们之间只是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厉天擎笑开来,但捏住她下颔的手劲却突然收紧,“好一个有厌没恨。但是今天起,就算厌你也只能吞了。”
厉天擎猛然将她拦腰抱起,唐娩浑身绷紧着,小手紧蹙的抓住他背后的浴袍。
进了卧房,唐娩被摔在大床1上,惯性让她闷哼一声,厉天擎俯身压住她……
疼!活生生被撕扯开来的疼!
唐娩呜咽出声,如狂风暴浪中的小船,剧烈晃动,男人湿发上的水珠滴落到她脸颊上,她喘着想要伸手去摸,然而发狠中的男人,却一把钳住她的双腕,高举过头顶。
她宛若砧板上的鱼,被炙烤着,毫无招架反抗之力。
仿佛经历着生死。
许多人的脸,出现在她脑海中。
有母亲的,有秦洛峰的。
但她强迫自己不去想,此刻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去想那个芝兰玉树的男人。
书上说,这种事会让人忘乎所以,然而她除了疼痛与煎熬,再也没有第二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