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宫人用足了力气,打在身上自然是疼痛万分,可是再痛,也抵不过管芒丛中,心爱之人那穿胸一刀,再疼,也比不上郑家厅堂,唯一深爱自己的母亲,那奋力一撞。
这痛苦,不过如此。
“给寡人住手。”一声惊呼在耳边响起,身边宫人惊慌失措丢了棍棒。
可是,她却倒了下去,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黑暗。
黑暗中,有正则,有管芒丛,还有璀璨夺目的一颗血红色鲛珠。
她起身,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失了神般,一步步的,向那颗鲛珠走去。
黑暗里,她似乎听到正则唤了她一声,就像当年在潇水时那般。可是,那一声声低沉的呼唤,带给她的只有无限绵延的心痛。
她置若罔闻,一步一步地,向那颗莲蕊中心的鲛珠走去。
记忆里,长满管芒草的山岭离着潇水的莲田还有一段距离,可是,她觉得,其实很近。
不过片刻,她便走到了那一株白莲旁,潇水似乎静止了般,她赤足踏了上去,足下冰凉,有冷意传来。
鲛珠霎那间光华万丈,兰兮急忙用衣袖挡住双眼。不过,就在那一刹那,她似乎看到一女子正微笑着站在她的面前,女子一身红色轻纱,身姿曼妙。虽然隐隐约约的,只看到一个轮廓,可是,足以宣示她的美貌。
光华渐渐消却,足下的水突然流动了起来。
她心下一惊,急忙睁开双眼,勾月高悬,脚下则是浩瀚无垠的海面。
夜色深沉,整个海面呈现一种墨蓝的颜色。
这是哪里?兰兮惊讶的张望,广阔的海面寂静的只有浪花翻涌以及海风吹拂而过的声音。
这里是父亲曾经说过的沧海汪洋吗?她想道。
“你来了,你愿意听一听,看一看,关于我的故事吗?”适才所见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立在她的身边,一把托住险些被海浪的冲击打翻的她。那女子迎风而立,衣袂飘扬,红色的轻纱穿在她身上,丝毫没有喜庆的感觉,反而看起来别有一番凄凉。
“你是谁?”兰兮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询问道。
“我是拥雪,东海的鲛人,也是那枚鲛珠的主人。”身着红纱的女子昂起头,遥遥看着远方的海平线,一双眉目全然是恨意与悲痛之色。“我恨透了人类,尤其是,人间的帝王。”
“为何而恨?”兰兮不解追问。
“你不也一样,在恨吗?因为一个祸水的名号,你活在痛苦中,不复自由?”女子勾唇一笑,甚是凄苦。
“我,已经生无可恋。”兰兮微阖双眸,掩却痛苦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远方月光下的海平线,几艘轮船不紧不慢的向她们的方向驶来,由于海面上有风,海浪翻涌,所以几艘轮船行驶的并不平稳。
水手在颠簸的甲板上用力掌舵,紧张兮兮又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测,轮船被湮没在海浪之下。
“故事,从这里开始。”女子指了指一艘轮船上的甲板上,一个少年瘦弱的身影。
题外话
治肺热咽痛《小儿药证真诀》:用炒甘草二两,桔梗一两(水浸一夜),每次五钱,水一盅半,加阿胶半斤,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