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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紧掩的心门

    欧的妈妈和爸爸都是边疆某军医院的医生,都是国内顶级医学院的硕博连读生,毕业后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来到这里。在从医的这几十个年头里,树立起良好的医德,在军区积累了良好的口碑,是为人耳熟能详的好医生。

    在欧出生的那天,欧妈妈大出血,而医院的血库紧张,情况岌岌可危。得知欧妈妈急需输血,军区连夜派出四辆军车的士兵来给欧妈妈捐血。欧爸爸感动的当地下跪。在手术结束后,欧妈妈用去的血相当于把全身的血液换两遍多,这才换回了欧妈妈和欧的母子平安。

    在欧三个月大的时候,爸爸妈妈由于事业发展的需要,将欧送回上海,由爷爷奶奶负责照顾。

    虽然童年缺少了爸爸妈妈的陪伴,但在爷爷奶奶家的生活条件也是不错。当时,欧的爷爷在上海也算是富甲一方的人家,所以欧的成长并没有太多留守儿童的苦难和创伤。但即使有着优越的条件,但欧也并没有感受到生活带来的一劳永逸。

    有一次回到家天色已晚,欧的眼皮也快贴在一起了,四肢软绵绵的,只想贴着床睡觉。洗过澡之后,欧不想再刷鞋洗衣服了,就让保姆阿姨帮忙代劳。但这一幕被奶奶尽收眼底,拿出家鞭对欧一顿打骂。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小孩子怎么就这么懒惰?这长大了还得了?自己的事情自己不能做,以后什么都指望别人吗?你以为以后所有人都会陪在你身边吗?一味的依靠别人只会让你自己变成一个一事无成的败家子……”

    边骂边用鞭子抽欧。响亮的训骂声,鞭子甩发时发出的碰撞声,以及鞭子落在身上的摩擦声,是那样的犀利和干脆,在长长的客厅中回荡许久,一声声烙印在欧成长的记忆里。这是欧从小到大绝无仅有的一次挨打。

    家的音,雪落无声;家的影,大爱无痕。

    也许正是由于爷爷奶奶的这种严格的家庭教育,才造就了今天的欧在人格上的完善和生活上的自立。但是缺少与爸爸妈妈之间的互动和交流,也直接导致了欧在行为上的冷淡,不愿意和别人又过多的接触。这也进一步导致了在喜欢上一个心仪的女孩子之后,欧选择沉默,而不是追求。

    春天的故事,总是在不经意间开始;原点清晰可见,过程则被无限地曲折延伸。在习惯孤单陪伴的岁月里,殊不知爱情也在无声无息地发芽。轻轻地,如清风徐来的缓和,又如雨雪霏霏的心跳。不去丈量寂寞铺就的道路,不去衡量青涩铸就的天平,只是简单的面对着潮水般拥塞的人群,寻找着那份属于这个年龄的憧憬。总会在那样一个时段,你挣扎着从沉睡已久的过去中苏醒,歇斯底里的去寻找一个虽然模糊的只有轮廓,但却能用心感受到的人。你拿不出任何可以鉴别她的特征,但是当你们遇见时,你知道,是她,不会错的。

    在没有花开的日子,我的内心百感交集。深怕花开了,我却爽约。为此我每天小心翼翼地窥探着,聆听着花开的声音。任晨风习习,暮雪嗖嗖,蓝天悠悠,白云苍狗。

    行动步履蹒跚,梦想苟延残喘。

    静静地躺在床上,任思绪在漆黑的暗夜里敲打窗畔。内心的柔软在情窦的叩击下,轻声在弦,绵延不绝。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前些日子中暗灭的灯,那天早晨的相遇,浏览图片时心头勾起的怀念,看书时想起的爱笑的眼睛。

    欧用意志的力量整理者飘摇的思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被一个梦魔如此霸占着。闭上眼,那个身影在脑海里此起彼伏的闪现着;睁开眼,依旧不能回归真我。

    欧反复地在心中强调着: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而事实证明:心口不一是一种常态。任凭意志的强制转移,心里会始终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所牵绊吸引。随之泛起的圈圈涟漪,纠缠而生的丝丝情愫,是心智成长所积淀下的敏感,是岁月前行中写就的注解。于是,很努力地去挣脱牢笼般的束缚,想做一匹草原上的马儿,驰骋在天地间,而不是信马由缰地不能心之所向。

    “那些梦寐以求着的远方是幸福,而远方的幸福又在哪里呢?”欧常常这样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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