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
    指挥大厅，地下。
    大概十米左右。
    除了有一家军方实验室之外，还有一间——囚禁室。
    被撕掉翅膀的，叠层空间女子，就被囚禁在这里。
    随时，都有四名特战士兵看守。
    同时，实验室的科学家们，也偶尔回过来，从她身上，采集一些内容。
    比如，皮肤表皮分泌物。
    或者，毛发。
    再或者……体液。
    为了让她流泪，足足耗费了二十公斤洋葱。
    眼泪的成分……让科学家，十分苦恼。
    竟然也是盐分和水分。
    呵呵……这特么的就神奇了。
    如果眼泪一样，说明体液构成也差不多。
    那就是说，大家应该都属于人类范畴。
    可是，凭什么她会飞？
    而地球人，不会？
    科研小组，刚刚离开。
    女子的手臂上，有一个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针眼。
    女子没有反抗。
    反抗无用。
    这个特殊的房间里，充满了电磁波。
    研究员笑言：就算她想要用思想来传递消息，也办不到。
    通了高压电的铁笼中，女子面色沉凝。
    她是耻辱的。
    门，再次打开。
    三名穿着全套防护服的成员，来到铁笼前。
    其中一人，打开禁闭室内的闭路电视。
    光头大佬的形象，出现在屏幕中。
    “你好，我们没有时间，所以，直接说！”
    光头大佬面沉似水。
    紧接着，屏幕上开出了一个小窗。
    播放着一组镜头。
    “这是现在，东海的状况！”
    光头大佬道。
    女子，盯着小窗口，脸上慢慢扬起笑容。
    “这种状况，要怎么解决？
    你说出来，我们可以还给你自由！”
    “哈哈哈！”
    女人大笑起来。
    笑声，和地球人，没有差别。
    光头大佬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不少。
    “这是你们的幸运！”
    女人收了笑声，一字一句道。
    “这些雾气，将帮助你们，提升到更高的层次！”
    “不但包括你们的生命体，也包括非生命体！”
    “张开怀抱接受吧，你们的生命层次，将迎来彻底的跃升。”
    说完之后，女人直接扭开了脸。
    屏幕另一侧的光头大佬，勃然大怒。
    “我就不信，对付不了这黄色的雾气！”
    女人回过头来，一脸嘲讽道：“愚蠢的生物，你们知道这种雾气是什么么？”
    “这是来自于我们世界的改造程序！”
    “程序，一旦被启动，就会快速得执行，并且，会自动复制执行。”
    “你们，只能等到它自己停下。”
    “不过，到那个时候，你们也将成为和我一样的生命形式，当然，也会接受我们的控制！”
    “祝福你们，我们，即将是同一类生物了！”
    “当然……”女人想了想，继续道，“除非，你们星球上，有人能够接受所有程序的收编！”
    光头大佬皱眉。
    他不懂女人的意思。
    “我换个说法！”
    女人一摊手，“被程序感染之后，你们就会交出自己的控制权。
    除非你们有人能像……中枢电脑一样，同时容纳所有人的思想，把自己当成超大型的服务器。”
    “这种人，存在么？”
    “所以，很遗憾，你们这层世界，只能接受我们的收编！”
    “我……会看着你们变成我们的奴隶……”说完这句，女子直接闭上眼睛，再也不吭声。
    她所说的一切，都被指挥大厅中的人，听到。
    同一时间，也被专线传到京城。
    夏国的决策层，也同时得知。
    气氛，到了最凝滞的时刻。
    来自异世界的诡异雾气，难道就要直接抹杀掉所有人类么？
    “报告，有目标入侵！”
    指挥大厅中再次响起警报声。
    浓郁的雾气之外，从地球同步轨道卫星上发挥的内容，让众人不寒而栗。
    长着翅膀的“人类”，再次出现。
    和上一次相比。
    这一次更加恐怖。
    他们，飞行在雾气上方。
    距离地面最少有两千米以上。
    他们，成群结队。
    按照方阵集结。
    随着屏幕的播放，不少人开始计算。
    “报告……”一名作战参谋，面色苍白道，“初步估算，对方大概在三千人左右。”
    众人，头皮发炸。
    上次，来了十几个，就差点儿把东海掀翻。
    这次，三千个。
    很明显，对方的目标，绝对不仅仅是东海。
    街道上，薄雾里。
    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浑身泛着金属灰色的人。
    之前，他们也许是某人的丈夫。
    某个人的孩子或者妻子。
    又或者，是某个公司的骨干。
    但是现在……他们，都是受控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傀儡。
    “哗啦！”
    “轰！”
    一声玻璃破碎的响声。
    一道人影，从二十楼的高度，瞬间落下。
    砸在地面上。
    按照正常状况，此时，他已经已经死透了。
    不过，他只在地上趴了几秒钟，就陡然弹起。
    大吼着，朝前方冲去。
    附近，有十几名被薄雾感染的人，仿佛听到了某种召唤。
    跟随着他，一路前冲。
    街边，一个又一个被浓雾感染的人，倒地抽搐。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金属灰色。
    几秒钟后，他们就冲抽搐中恢复，生龙活虎的跳起来，跟随着金属灰的人潮，毫无目的的前冲。
    在他们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指令。
    冲！向前冲！将一切不是同类的人，变成同类！就好像是……丧尸片中的感染者。
    ……“小张，你怎么了？”
    指挥大厅中，一名作战参谋，倒地不起。
    他的位置，恰好接近门口。
    黄色的雾气，无孔不入。
    此刻，已经有丝丝雾气，通过大厅的门缝，钻了进来。
    立刻散逸在空气中。
    “快，把他拖到实验室去！”
    眼镜大佬厉声喊道。
    这种“程序”的传染，已经到了无法防御的地步。
    “咕咚！”
    刚说着话，又一名作战参谋倒下。
    抽搐、身体被金属灰，慢慢占据。
    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作战参谋，一个个倒下。
    一个个变化。
    其余的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你们快撤，这里我盯着！”
    关烨朝三位大佬吼道。
    三位大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
    同时摇头。
    光头大佬苦笑道：“这是我们的职责，哪里有撤退的道理！”
    眼镜大佬点头道：“防不住的，我们也不躲了！”
    胡子大佬，呵呵笑着：“大家都辛苦了，希望我们来生再见！”
    大厅中的气氛，陡然降到最低点。
    下一刻，关烨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抽搐起来。
    似乎有无数的热流在身体各处游走。
    “原来，被感染是这种感觉啊！”
    关烨的意识开始模糊。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占据她的思想。
    控制她的行动。
    闭上眼睛之前，关烨勉强看了一眼监视器。
    画面中，刘哲珍和曹雪玲，似乎掐住了周扬的脖子。
    周扬……不会也……关烨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仅仅一秒后，她陡然弹起。
    瞳孔，已经变成了淡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