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您就装了一个逼,就撤了?”
段缺双手一摊,歪着脑袋,萌萌得看着周扬。
周扬点头:“主要是为了交朋友,不是去打架。
要不然就叫上你了……也不对,你在欧罗巴的地盘上,召不出神兽来,那是夏国专属防御程序!”
“周扬,一提这个我就来气!”
段缺怒道,“你就不能想个办法,让我这射程长一点儿?”
“倒是有个想法,不过目前暂时无法实现,动作太大!等到合适的时机,才有可能!”
周扬一本正经道。
“真的有办法?”
段缺来劲了。
“还有个临时办法,有机会跟你说!”
周扬开始卖关子。
召唤神兽有地域限制,这让段缺苦恼万分。
以周扬头号帮手自居的他,怎么能忍受这种束缚?
这几天,他有空就在周扬面前哔哔,希望对方能天马行空得想个办法出来。
“就知道你属海绵的,不挤不出水!”
段缺满意得转了话题,“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玩?”
“继续,一路向西!”
周扬含笑道。
他们的第一站在法兰西。
孩子们逛了该逛的景点儿,吃了该吃的大餐。
一个个舒舒服服得倒在飞行器里,一边聊天,一边进入梦乡。
而魔方变幻的飞行器,也没有继续前行,而是悬浮在距离地面两万米的高空。
舷窗外是灿烂的星空。
没有一丝云彩遮挡。
舷窗里的机舱内部,周扬分成了一个个相对独立的隔位,留给孩子们就寝。
在就寝前,他们还和父母视频。
给父母展示了一番云层上的美景。
让一干学生家长羡慕嫉妒恨,同时不忘叮嘱孩子们一定要听周老师的话,不要乱跑云云。
聊了一会儿,狼香草和段缺也各自离开,进入自己的隔位。
周扬将魔方托管给系统,自己走进宋允雅的隔位。
这个隔位,是特别分出来的,足够睡三个人。
对于周扬这种明目张胆给自己开后门的做法,众人表示,人家的飞船,人家乐意。
飞船舱内,是恒温。
宋允雅穿着一件清亮的吊带睡裙,趴在舷窗边,望着外面的星空,似乎陷入了某种奇异的状态。
周扬悄悄得走进来,一挥手。
隔位和外界彻底隔开。
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天地。
宋允雅这才有所觉,回过头来嫣然一笑:“忙完了?”
“就是瞎聊。”
周扬笑着坐在她身边,一起向外望。
这种独处的气氛,宋允雅十分喜欢。
“周扬,你说,那些星星,会不会是假的?
外面其实什么都没有,他们只是挂在天幕上?”
宋允雅扭头,目光灼灼看着周扬,满脸天真。
周扬轻搂着她的肩膀,感受着对方细腻的皮肤,润滑的肩头,一股温柔从心底升起。
“小雅,在很多方面,我们人类的思维都是被束缚的!”
周扬认真道。
“嗯,我想听你说!”
宋允雅的身子歪倒在周扬腿上,下巴轻轻碾这周扬的大腿。
周扬满心柔情,轻轻抚摸着宋允雅的秀发,柔声道:“比如说吧,我们一说机器人,脑子里就会想到金属结构,和人类的外形差不多的物体。
但是,没人规定机器人,一定要是金属结构,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有生物结构的机器人。”
“嗯……有道理!”
宋允雅懒懒得应了一声,鼻音很重,听上去极为可爱。
“再比如,每个人的命运,也很可能都是被设计好的程序!”
周扬顿了一下,“所谓程序,也不仅仅是我们所认识到的,存在于计算机结构中的东西!它可能会以另外一种更加高级,以至于我们无法彻底理解的形式出现!”
“嗯……这个听不太懂。”
宋允雅吐吐舌头,俏皮道,“我是文科生。”
“好吧,我给你打一个比方!”
周扬换了一个姿势,将宋允雅抱在怀里,两个人直接坐在宽大的床边。
“如果有四维世界存在,那么四维生物看待我们地球上的人类,就是一种特别的感觉。”
“什么感觉?”
周扬活动了一下大腿,笑道::“你想啊,我们的世界是三维的,加上时间,就会变成四维。
那么,在四维生物看来,我们每个人,就像一条被无限拉长的贪吃蛇……尾巴,永远停在产房里,而头走的轨迹,就是我们每天经过的路程。”
“我的身体,会被无限拉长,所有经过的地点,都会变成我们身体的一部分。”
“而对四维生物来说,他们不但能看到我们的起点,也能看到我们的终点,以及中间所有的经历。”
周扬叹了一口气。
忽然,他发觉怀里的宋允雅在微微颤抖。
低下头,他看到了宋允雅含着眼泪的眼睛。
“你怎么了?”
周扬道。
对宋允雅,他不愿意使用读心术。
“周扬,你是不是也能看到我的人生?”
宋允雅的眼泪,打湿了周扬的腿。
“以前,可以!”
周扬诚实道,“但是,自从那个通道打开,好像,所有的固定轨迹都被打乱了。”
“周扬,我有时候想……如果你是吸血鬼就好了。”
宋允雅紧紧抱住他的腰,“那样你咬我一口,我也变成吸血鬼,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深夜,窗外繁星闪烁,窗边佳人吐露心声。
这一刻周扬宁愿它永远不要过去。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永远和你在一起!否则,这个超凡者还做得有什么意思?”
周扬道。
“嗯!吻我!”
宋允雅闭上眼睛,轻轻抬起下巴。
两个人影,合为一体。
熟睡中的段缺翻了一个身,咕哝道:“好好的,怎么飞船也开始晃悠了?”
……距离法兰西首都西边一千多公里,是德意志的首都。
柏林,虽然不是移民城市。
但是,在这里工作学习的外国人依然不少。
当然,阳光下的罪恶,也一样不缺。
在柏林边缘贫民区的某个破旧公寓内。
一名七十多岁的夏国老者,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脸上,有明显的伤痕。
床边,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夏国男生,泪流满面。
“老师,我带你去医院!”
夏国男生抓住老者的手。
“张默然,跪……跪下!”
老者艰难得翻了半个身子,对着年轻人。
“噗通!”
年轻人双膝砸地。
“你先答应我,不要给我报仇!”
“不行,老师,我一定要……”张默然攥着拳头,眼中满是仇恨。
他的老师,被一伙儿流氓连续打伤两次,眼看就不能活了。
“默然,你若坚持……报仇,那我还不如……死了干净!”
老者满脸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