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是世界级别的大都市。

    这里，极尽繁华。

    这里，掩藏罪恶。

    如果你爱一个人，送他去哥谭市。

    如果你恨一个人，送他去哥谭市。

    变成天使或者魔鬼，一念之间。

    哥谭市立大学，是整个星条国排名前十的优秀学校。

    这里只有两种人。

    一种非富即贵。

    一种变态学霸。

    市立大学的某个角落，一女两男三名金发年轻人凑成一堆，神情凝重，低声聊着什么。

    “戴维，你确定小花的母亲来了？”

    女生长发飘飘，身材火爆，是典型的西方人眼中的美女。

    虽然脸不算很耐看，但是细看下来，也有一种野性的美感。

    她的语气有些焦急，神情慢慢紧张。

    “easy安娜！她没办法入境的！”

    名叫戴维的男青年捋了捋自己的金发，“我已经拜托我父亲和海关的朋友交代了，小花的母亲没有入境的机会。”

    “呼……”安娜长出了一口气。

    另外一名男生道：“我早就说过，有戴维在，我们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

    安娜忧心忡忡。

    “安娜，最近有什么推荐？”

    男生笑得淫荡。

    “菲利普，我不是说了么？

    过了这一阵子再说！”

    安娜皱起眉头，“尸体还在停尸间，你什么时候处理掉？”

    菲利普耸耸肩：“比较麻烦，只要找机会了！你不用担心，小花的家人不会入境，更不会到哥谭市来。

    处理不处理，其实没有分别。”

    “我总有担心！”

    安娜不安得说道。

    戴维拍拍俩人肩膀，脸色微微沉下：“菲利普、安娜，我们三个人合作愉快，对么？”

    “对！”

    其余两人用力点头。

    “不管什么时候，出了什么事儿，我们也不能出卖其他两人，对么？”

    “对！”

    “希望你们记住今天的承诺，最近确实不适合继续，先安静一段时间吧！”

    戴维明显是三个人的头儿，说话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安娜和菲利普对视一眼，后者撇撇嘴：“我自己找！”

    “咦？

    这是什么？”

    戴维忽然低声惊呼。

    另外俩人凑了过去。

    戴维正在关注手机上的实时新闻。

    “阿密市机场发生枪击，一名警员死亡，两名夏国人突破防线……前往哥谭市！”

    戴维神情一凛。

    他点开浏览器，输入相关词条的搜索。

    瞬间出来一排相关信息和视频。

    安娜和菲利普也紧张起来。

    他们明白戴维的惊讶。

    小花的妈妈就在今天入境星条国。

    如果不是戴维通过自己的父亲给海关施压，恐怕小花的妈妈现在已经在来哥谭市的路上了。

    “这……”戴维点开一条视频，不由自主发出惊呼。

    三个人凑在一起，眯起眼睛仔细看。

    视频中，周扬护着小花妈妈，向机场门口走去。

    正好一个正面镜头。

    小花妈妈的脸清晰无比。

    “是她！”

    安娜发出惊呼，“我在小花的书桌上见过她妈妈的照片！”

    戴维退出了程序，面色微微苍白。

    “是他们！”

    他咬牙道。

    三人小组陷入沉默。

    没想到，阿密市机场的枪击，竟然和小花妈妈有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戴维，怎么办？”

    安娜慌了，眼圈儿红了，“她妈妈到了哥谭，我们做的事情就要暴露了。”

    “怕什么，大不了一起干掉！”

    菲利普的眼神蓦然凶狠。

    戴维挥手打断他们：“你们乱想什么？

    那个夏国女人可是牵扯了枪击案，现在，不知道有多少警察在追捕她，说不定在路上就被击毙了。”

    如果周扬在这里，一定会好心得提醒他：“孩子，拜托你多看几条视频再放屁吧……”是的，如果戴维肯多看一条周扬凭空变出直升机的视频。

    如果戴维肯再多看一条直升机瞬间变战斗机的视频的话……那么一切也许会不同。

    但是，没有也许。

    三个年轻人的恶意，导致了一名夏国女生的死亡。

    然后牵动了周扬。

    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中标好了价格。

    终于，有人要为犯下的错误，买单了。

    ……哥谭市在前方五十公里。

    周扬驾驶着战斗机一路俯冲。

    在战斗机眼看就要触地的一瞬间，顺滑得变成了一辆普普通通的星条国品牌轿车。

    有了前两次经验，小花妈明显淡定了不少。

    “大姐，把三个人的资料告诉我！”

    周扬淡淡道，“还有，您女儿的具体资料。”

    小花妈是个有心人，女儿在电话里曾经说过的内容她几乎都记了下来。

    “哥谭市警方给我的电话里提到过……”小花妈缓缓道，“一个是小花的室友，安娜路易斯，另外两个是安娜介绍给她认识的其他专业的学生，一个叫做戴维施拉德，一个叫做菲利普格林。”

    “我女儿……张小花，今年十九岁零三个月……”小花妈轻声啜泣着。

    周扬叹了一口气，心中说道：“死神视角，启动。”

    “轰！”

    周扬的视野中，远处的哥谭市上空，瞬间升起了密密麻麻各色细彩线。

    每一根彩线，代表一根数据束，代表一个人普通人类。

    彩线的上端，全部连在云端。

    周扬一边开车，一边快速处理数据束上的资料。

    他要找到目标。

    “找到了！”

    周扬低声道。

    “找到谁了？”

    小花妈追问道。

    “小花！”

    周扬语气微微沉重。

    视野中，小花的细彩线，已经断了，眼色黑灰。

    像是掉线的感觉。

    周扬忽然有些难过。

    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活着本身就是意义么？

    如果下层世界只是中层世界生物的一个全拟真游戏，那么在线时间长短又有什么差别？

    “找到了！”

    周扬眼睛一亮，“安娜路易斯，哥谭市大学。”

    “我们先去看望一下她！”

    周扬眯起眼睛，“如果她们真的有问题，绝对瞒不过我！”

    ……安娜很慌。

    一直很慌。

    冬日下午的阳光也无法让她变得舒服。

    在图书馆里，她没滋没味儿得翻着一本讲述夏国风俗习惯的译本。

    猛然间，她将书狠狠得甩在地上。

    “我为什么要看这种无聊的东西，你们夏国人的生老病死的习惯和我有什么关系！”

    安娜路易斯同学愤怒得站起身，在书上狠狠得踩了两脚，不顾周围人异样愕然的眼光，走出了图书馆。

    阳光，有些暖。

    照在她身上。

    “你认识小花么？

    安娜同学！”

    一道森寒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