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魏菲菲和一群队友的测试后，周扬彻底确定了问题的关键。

    那张中了五百万的彩票，除了周扬之外的人去看，全都是连号。

    而复印件，则没有这个现象。

    魏菲菲也懵了。

    办案警员们都懵了。

    周扬认真道：“现在我怀疑，潘明明的车祸死亡事件，和第二精神病院的病人罗炎有密切关系。”

    “魏队，从现在开始，你和你的兄弟们不要再跟踪，我怕你们出危险。”

    周扬道。

    “可是……”魏菲菲还想说什么。

    周扬挥挥手道：“以东海警方的名义，向军方求助，我会通过我的渠道表达意见。”

    ……六个小时之后，关烨出现了，带着几个军衔很高的年轻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东海警方开始闭门会议。

    参与者有军方代表关烨、警方的boss以及具体负责人魏菲菲、以及没有官方身份，却也参与进来的周扬和褚思文。

    一股紧张的气氛弥漫在警局上空。

    “根据周扬的反馈和警方的资料，这次我们要对付的应该是一个具有超凡技能的人。”

    关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神情严肃。

    “周扬已经把他的资料和我进行了分享，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不能在这里公开叙述。

    只能对大家透露一点……任务目标罗炎，我们所掌握的资料很少，只能大概确定，对方至少拥有精神方面的能力。”

    “这，就是证明！”

    关烨拿起了彩票原件和复印件。

    “周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不久前的一起车祸，也是罗炎策划实施的。”

    “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罗炎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关烨十指紧扣，眉头皱起。

    魏菲菲说道：“一般而言，命案都逃不开为情、为财、为了一口气、或者毫无目的这几种。”

    “在我们跟踪过程中，确实发现罗炎和几期案子有关，却没有踏实的证据，也无法找到他和死者之间是否有关联。”

    魏菲菲揉了揉额头，“感觉他没有任何目的，似乎就是随性而为。”

    “应该不会！”

    周扬摇头道，“一定有原因。”

    “潘明明中了五百万，然后就死掉了，而且那张彩票大家都有不同的认知……这到底说明什么？”

    周扬起身，来到会议室的窗边，“我们不妨设想一下，如果潘明明没死，她顺利得兑付了五百万……”“那她的人生就改变了……”魏菲菲笑道，“你说了，这个潘明明有预测彩票中奖号码的本事，即便差一个数字，她也能拿到不少的钱。

    以后就不用上班，每天预测数字就够了！”

    “没错……她的人生就改变了！”

    周扬点点头。

    然后……一道闪电掠过脑海。

    人生改变？

    在潘明明即将改变人生的前夕，她被撞死了！而且，周扬那次神奇的维度折叠之旅中，他确实找到了潘明明的意识体。

    也看到了潘明明死前那一幕。

    司机的脸……明明变成了罗炎的脸。

    “让我们大胆的设想一下……”周扬缓缓道，“罗炎只是不想让潘明明改变人生。”

    “可是为什么呢？”

    魏菲菲和关烨同时发问。

    周扬摇摇头。

    “因为死者的程序出现了异常。”

    系统的声音在周扬脑海中响起。

    “什么？”

    周扬下意识问道。

    周围的人都愕然看着周扬。

    这家伙咋了？

    突然就自言自语起来。

    “对不起，我走神了。”

    周扬朝周扬微微一笑，“我先上个洗手间。”

    周扬快速进入洗手间，把自己关进隔间。

    “系统，到底是为什么？

    请帮助我！”

    “宿主请注意，目标是杀毒程序，他所清除的个体都是系统病毒。”

    系统道。

    “潘明明是病毒？

    怎么会是……我懂了！”

    周扬紧紧攥住拳头。

    他在隔间里坐了足足十分钟，才将语言组织好，回到了会议室。

    “我想，我们的思维方向都错了。”

    周扬大声道。

    所有人都扭头看着他。

    这一刻，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周扬心头。

    在座所有的人……难道都是虚幻的？

    “我们根据现有资料，能够得出一个结论。”

    “罗炎杀人，有两种方式。”

    “第一种，他以实体的形式出现在死者身边。”

    “第二种，他以精神体的方式出现在死者身边……我知道这种说法很有点儿玄幻，但是请你们相信我，我见过！”

    周扬的话，让警方的人张大了嘴。

    他们确实觉得很玄幻。

    精神体的方式……那特么的是什么？

    但是关烨和她带来的几名同伴却面无表情。

    其中一名女军官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无法认知的事情，不奇怪。”

    一名男军官道：“我见过能够修改别人梦境的人，确实不奇怪。”

    警方人员不吭声了。

    看来是他们真没见过。

    周扬深深得望了他们两人一眼。

    两人向周扬含笑致意。

    那是一种同路人的认可。

    周扬继续道：“死者潘明明，获得了预测彩票数字的技能。

    所以……才被罗炎清除。”

    “也就是说，一旦某个人获得了超出普通人的能力，他就有可能成为罗炎的目标。”

    “至于，前几起命案，和罗炎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现在还不好判断。”

    周扬咬着嘴唇道：“目前，我就想到了这么多。”

    “那你有什么建议？”

    关烨问道。

    周扬想了想：“我和罗炎侧面交锋了一次，对方很强。

    我的建议是，做一两次测试，摸清楚他的行为逻辑，再做打算。”

    “现在我们可以……”周扬目光坚毅，“引蛇出洞。”

    ……夜晚再度来临，罗炎轻松自如得走出精神病院。

    他讨厌白天的太阳。

    只有夜晚，才会让他觉得舒适。

    他又恢复了二十多岁的模样。

    沿着街边走了几百米。

    罗炎停下脚步。

    “嗯？

    有意思！”

    罗炎双眼直勾勾得看着前方。

    似乎在眼前有一道隐形的屏幕。

    “有多出一个，顺手了。”

    ……顾淮来到了东海。

    自从上一次在后山遇到龙之后，顾淮是着实老实了一阵子。

    当时如果没有周扬，他是什么下场还不好说。

    “人比人，气死人！”

    顾淮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

    同为十二门先生，看看人家周扬，再看看他自己。

    差别不是一星半点儿。

    自己信心满满得想去割龙血，人家周扬，恰好路过，就把龙给干掉了。

    什么叫运气？

    什么叫本事？

    这就是！拥有超过普通人力量的顾淮不得不承认，超凡者也分档次。

    “先生，人到了！”

    门外有人说道。

    “进来吧！”

    顾淮心情微微好了起来。

    门开了，一名身材高挑的美丽女子走了进来。

    “淮哥！”

    女子看到顾淮，眼睛一亮，娇呼一声，快步向前。

    “小玉，想我了么？”

    顾淮笑着起身，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