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发丝随着微风飞舞,夜阙抬起着来看着厚定城三个大字。
蒙国么!
将头转向身后不远处那座高山,想不到经过七天之后,自己来到的居然来到的是蒙国的国都。是诧异和失望,他也说不清楚。
这路上并没有遇到那个女人,而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其实他并不愿意回家。
厚定城门口聚积的惊慌尖叫和议论纷纷声,让夜阙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然而,还是提起脚步向人群中走去。
透过缝隙,夜阙死寂的眸子在看着那静躺在地上的带血的一堆手臂渲染上了几分诧异,然后下意识的瞥了瞥自己的左肩膀,这千辰大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为何会有这么多只手臂,自己的手臂是不是也是被这样子御下来的,想及此夜阙的眸中染上了一层寒霜,是谁?
难道真如蓝诩所说,异星现世,天下归一。这五国分散的天下终是要乱了么?只是竟是这样的奇怪,从一只手臂开始!
而自己,那被侵入痴傻的太子,竟也不被放过,成了和那堆手臂的主人一般的牺品。看着那些手掌,他可不认为那是平凡的老百姓的。
微微冷笑,不知道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他到是想会会他。
“啊!这安乐王妃可真是狠毒,今天这己是第四批了。”
“是啊!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别说是个头了。听说那安乐王妃在平和会上,便向四国宣战了,这是马上就要开战的趋式了。”
“是啊!陛下可不会容忍一个女人在他头上撒野,要开战了啊!到时候受难的可是我们这些老百姓啊!”
安乐王妃?女人?
一个女人要向各国开战,她是要一统天一么!蓝诩说他是那能一统天下之人,莫非自己的对手是个女人,还是自己把这个女人抢回去,然后做个吃白饭的闲帝。
挥却那些胡乱的想法。
一丝疑惑从夜阙的眼中闪过,瞬间,一张绝世的容颜进入了脑海中,女人,女人,莫非,这天下真的变了。如今己变得由女人来掌控了么!
“安乐王妃是谁!”
孤冷而如琴音一般声音,在围着一堆手臂的人群中显的清泠而突兀。
“安乐王妃你这都,都——”
围观的一个壮年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夜阙的方向,当年清夜阙的面容时,彻底愣住了,连话都忘记了说,紧接而来的便是周围的一片倒抽气声。
“安乐王妃是谁!”
夜阙看向那吱声说不出话来的壮年再次开口说道,浑然不为周围的目光所困扰。
“安乐王妃便是雾国前太子的王妃,宫浅白如今的雪浅白。”
一袭蓝衣高贵优雅的俊逸男子向人群走来,看向夜阙眼中落出一抹惊讶和惊艳开口说道,声音如同让人沐浴在春风中。
“雾国前太子?”
夜阙似乎在疑问,又似乎在低喃,微低的头,以及飘飞的卷发遮住了夜阙的面容,让人无法看清他眼底的神色。然而,内心更是震憾。
隐隐有一种直觉,那雾国的前太子便是说的他雾影连昕。被彻去了太子之位,他并不意外。只是,难道自己的手臂也是让那个女人给砍了的?
“不错,雾影连昕,不过如今己经失踪了。”
“看公子这身着装不是本土人。”
说着男子的神情中有丝微的惆怅和怀念,亦有难以抹去的苦涩。
失踪了?
“嗯/从家中出来游玩,历练。没想到——”说着夜阙将目光投了向那摊染血的土地,上面的断臂己让眼前的男子带来的人给带走了。
不论是气势和派头,可想而之眼前的男子不是官员便是皇子王孙。然而,这些并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在意的是眼前的男子的眼神,他像是认识曾经的自己。
“夜木里·忆阙,夜阙。”
夜阙弯腰右手置于胸前冷傲的开口说道,这是他在契和部落的时候,那里的人的礼仪。
“欧阳延祈。”
果然!
欧阳延祈见到夜阙听到他名字没有任何惊讶,只当他并不识这欧阳便是蒙国皇族的姓氏,在不在意。
不过,到时周围的人群一听到欧阳延祈时,敢忙跪了下为,大声齐呼,“草名见过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万福。”
不过,也有惊讶和疑惑,这二皇子殿下自回来后,还从未在人前露过面的,不知今日为何会在此。
“都起来吧!”说完,欧阳延祈看向夜阙,见他依旧是当初那般孤冷的表情,并没有对他的身份有多惊讶和惊奇。眼中闪过诧异。
“|夜公子若是不介意,不如同本殿下一起喝一杯如何!”
夜阙瞧了瞧厚定城内,“那安乐王妃很厉害。”
宫浅白?雪浅白?
大皇兄的未婚妻不是叫宫浅白么!千辰大陆第一丑女,嫁给了自己,这是父皇的意思么!为何又成了雪浅白!
他虽未见过她的面容,却也听说过,而且他见过她的背影,那个扑向三哥怀中,还把自己在山上守了几天,猎的貉让人送给三哥的貉裘拿走的,虽然三哥口中说还好的丑女人,她居然成了自己的王妃。
自己痴傻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夜公子。”
欧阳延祈见夜阙发愣,开口叫到。
“嗯。喝酒似乎不错。”
说完,夜阙便朝厚定城内走去,一边的欧阳延祈也紧跟着夜阙的脚步和他并排往厚定城内走。
“看夜公子的身份也不像是一般的人家,怎么会一个人独自出来历练。家里人不担心。”
“逃婚。”
“额…。”
欧阳延祈看向夜阙的面容,完全的可以理解了。“夜公子果然有个性。”
“|自然。”
嘴角微抽,冷傲的夜阙原来还很自恋。不过,欧阳延祈能感觉到身旁的人的身手并不简单,至少不在自己之下,也有自恋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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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兄。”
欧阳延祈和夜阙前脚刚点完饭菜落座,后面就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二皇兄,蝶儿听说你出来了,马上赶来了。听说又有大臣的手被砍断了,那安乐王妃太目光中——”
“依蝶你若在说下去,说不定下个就轮到你了。”
欧阳延祈怒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怒气来自何方,他不能听到半点污辱那个女人,他曾经的主人的话。
听了欧阳延祈怒斥的话,欧阳依蝶缩了缩脖子向四周望了望。当瞧见夜阙时,两只冒红星泡泡,两颊羞涩的泛起了红润,理了理衣裳,“二哥,他是你朋友吗?”
“嗯,夜阙。”欧阳延祈有礼貌的向欧阳蝶依介绍道,随后看向将酒一饮而尽的夜阙,“夜兄,这是本殿的九妹欧阳依蝶。”
朝欧阳依蝶微微点了点头,夜阙便看向欧阳延祈,“饿了。”
在夜阙刚说完,欧阳延祈还未发话,欧阳延祈身后的一人便离开了。暗自恼火上菜的人怎么如此的慢,让他们的殿下失了面子。
“夜大哥,你的头发和眼睛好特别。你是哪里人?你一个人来这里吗?”
特别,夜阙心中泛起一丝微冷的笑,这种特别他一点也不想要。
“你——”话太多在看向欧阳延祈时,被吞了回去,“路上捡了个媳妇,不过被她逃了。正在找她!”
想起那夜,他后来折回婆婆的家里,房内一片寂静无声。想到她身上的伤,接连几日的赶路,他以为他会遇到她,然而终是遇不上了。
也许她并没有回中州,也许她永无不会来中州,也许她的家根本就不再这里,而他也不会再回那里去了。
后会无期,终是被验证了。
夜阙的心中泛起一丝惆怅,他不过是她的一个过客,转身便忘。她有家,有孩子,还有她爱的人。
不过,此时,更讽刺的是,他也有家,有王妃,一个千辰大陆最丑的女人,一个被人说成狠毒的女人。他不清楚,他是否还要继续去了解那个女人的本性。
可是父皇,你为何会做出如此的决定呢?是您认为她适合,还是父皇,你也被逼迫得不得己而为之了。
大皇兄他们逼宫了么!
“啊!夜大哥,你己经成亲了。”
满是失落和忧伤的看向夜阙,欧阳依蝶惊讶的开口说道。
欧阳延祈看向夜阙,只当他并不想将麻烦惹上身,也是在适当的拒绝欧阳依蝶,便不多说什么。这时,菜己经上上来了,“夜兄长途跋涉定是饿极了,快尝尝我们蒙国的饭菜,本殿不知它能不能全夜兄弟的味口。”
“不合,不过,我饿了。”
夜阙说完,便不再看一旁几张抽搐的脸,继续吃他的饭。
欧阳延祈很想说夜兄弟说话果然直接,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在口中停了留片刻,便被抹去了。然而有人却开口说了。
“这位公子说话果然直接,看来是本太子的二弟不有将公子招待好。”
欧阳延清带着一群人朝夜阙几人走来。
手停在了空中,夜阙微微皱了皱眉头,将筷子往桌上一扔,“他不错,你让人倒胃口。”
“你——”
被夜阙这般一说,欧阳延清手握成拳,面色胀的青紫。
“放肆,居然敢如此说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这人可是你的朋友,莫非是二皇子殿下指使的。”
“噗——”
“卡扎。”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那说话人的手,接着便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短暂却撕心的惨叫声。
“本公子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不过是条狗,居然也敢指责本公子,瞬间痛昏过去不过是本公子看在二皇子的面上,对他的仁慈。”
看向包围住自己的人,夜阙冷冰的开口说道。
欧阳延祈自始至终都未动过,也未开口说话,他的目光全都在夜阙身上,好可怕的速度,这样的速度只怕连她也不及。
不,不是只怕而是她的速度和伸手也觉对没有眼前的男子快速。当然,他想到的也不止如此,而是以后尽量能不说话,就不要多和眼前这夜兄弟说话,不然迟早会要被他气死。
若是他那捡了的又逃跑的媳妇是真的,只怕也是被他气走的吧!
惊讶的不止欧阳延祈还有欧阳延清,这样的人若是为欧阳延祈所用,那觉对会是自己的灾难。眼中狠毒一闪而过,若不能为自己所用,便只能毁了。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本太子都没有说话,谁让你们动手的,都给本太子回去受罚。”
“本太子没有管住手下,让这位公子受惊了,还请公子见谅。”
“凭什么。凭你是太子就可以带着人随便作威作福。难怪如此不得人心。本公子的饭菜凉了。”
青筋在紧握成拳的手上爆起,阴毒的光芒一闪而逝,欧阳延清大声向身旁的人吼到,“还不去重新为二皇子殿下他们准备饭菜。”
看着手下快速的离开,欧阳延清看向夜阙,“公子可还满意。”
“勉强。”
怒火中烧,勉强!哼!冷光暗闪,本殿下要让这餐成为你最后的午餐。
饭菜被上到了重新上到了桌上,夜阙眼中幽绿的光芒闪过,夜阙并未再拿起筷子,而是站起身上,看向欧阳延祈,冷冷地问道,“有银两没。”
欧阳延祈身后的一人,迅速的将两锭金子替给夜阙,夜阙接过两锭金子后,朝掌柜那一扔,“朝掌柜开口说道,这是两桌饭菜的钱,多的算是打赏。”
随后,夜阙又看向欧阳延清,“太子殿下自进来后,还未点菜的,这桌菜就当本公子请太子殿下吃,放心,本公子己经好心的替太子殿下试过了。这家店不错,饭菜内都没毒,很安全。太子殿下可以放心的吃。”
说完,夜阙便头也不回的朝酒楼外走去。
“二皇兄。”
看向满是怒容待发的欧阳延清,欧阳依蝶往欧阳延祈身后缩了缩。
“太子皇兄,二皇弟和九皇妹还有客人要招待,就先告辞了。”
欧阳延祈和欧阳依蝶以及跟随他们的人才刚走出酒楼,里面便传来‘咣当咣当的’响声。不用看,欧阳延祈也知道里面定是一屋颤颤禁禁的人,和一个满面怒火的人。
如此想着,欧阳延祈有些无奈的将目光投向被许多眸子包裹依旧面不改色的满头金发显眼异常的男子。
这个人将是一个令人头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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