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我有些气闷的倒进床上,什么嘛?我真是幼稚的可笑,竟然想着把终生幸福寄托在一个根本不可能对我言爱的男人身上,更荒唐的竟然我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只白痴的记下他叫贤煌,神密莫测的一个男人,我哭啊,如果他这几天都不出现,我要怎么向他要答案?难道要我再一次毫无矜持的问他,你娶我好不好?丢死人了,上一次神经出乱的求他不要走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这一次的问题如此严重,那更说不出口。万一他有老婆了,我怎么办?万一他还有小孩子了,那我更该怎么办?傻啊你,这么不理智用事,竟然拿自己的后半生去赌一个男人爱不爱你。
郁闷的想着,我只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怨气无处可发,真想砸点东西来发泄发泄。可眼睛所及之处没有一样是我搬得动的,郁闷死了。
“你们是谁?”忽然门外响起魏严的声音,冷冷的。
我好奇的来到门外,见魏严带着一伙侍卫正围着一群身着白色劲装的男人,他们蒙着脸,看不到表情,但显然是并不俱畏。
“你们那个小郡主呢?叫她出来。”其中一个看似头头的男人淡淡的问,语气中还隐约有丝笑意。
找我的?我可不记得认识这帮人。我忙缩到角落里,偷偷听着他们的谈话。
魏严冷喝道:“你们是谁?找郡主有事吗?”
“是有一点事情,快请你们郡主出来吧!”男子淡淡一晒。
“郡主岂是你说要见就见,那还得问问我魏严同不同意。”魏严拔出腰间配剑指着他们,冷道。
“很遗憾,我家主人要的人,我就一定要带走。”那个男人在魏严的剑下依然从容自如。
“你家主人是谁?”
“你似乎还不配问。”
“好自大,我家郡主金枝玉叶,不是你们这种蛮夫可以随便带人的,我劝你们还是快点离开为妙,否则休怪本人无礼。”魏严厉声喝道。
“今天我一定要把人带走。”那男人的耐性快要光了,语气骤然变冷。
“你可知我家郡主是当今南王的女儿,你们带走可知后果。”
“不知道。”男人咬牙道,手中软剑瞬时袭向魏严。其他人见他动手,也都拔出剑来。其中两条人影快速的扑向房间这边。
我吓得冷汗都流了出来,从来没见过这般的架势令我有些脚软,竟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一个男人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冷冷的盯着我,问:“谁是郡主?”
哈,原来他不认识我,好说。我睁着惊恐的眼睛,伸手指指后面。
“她在哪里,别骗我,否则我一剑杀了你。”他冷冷的说。
我猛然摇头,颤栗道:“没骗你,她听说你们来了,就从后山逃走了,你现在去追或许追得上哦。”
他仔细的研究我一翻,然后快速破窗而去。
我吓得不轻,拍拍胸口,赶紧靠墙走人。忽然听到小玉的哭声,糟了,不会是误把小玉当成我抓走了吧。我快步绕过院子,看见姨娘和小玉被人给拉了出来。
“你们倒低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姨娘挣扎的问。
“别动,我只想知道那丫头在哪里,只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就放了你们,否则……”那个男人拿着剑在姨娘脖子上游来游去,我心里一惊,忙说道:“我知道郡主跑去哪里了。”
“在哪?”忽然,几条人影朝我逼过来。
“能告诉我你们找她何事吗?”我小声问道。
“快说,别废话。”有一个人不耐烦了。
“不告诉我,我不会讲的。”我也倔起来。
“我家主人在找她?”刚才那个头目走过来,淡淡说。
“你家主人是谁?”我愕然。
“你太多话了。”他似乎也不悦了。“快告诉我,郡主那丫头跑哪去了。”
“她跑到后山躲起来了。”我指了指后面。
“娘的,我追了几十里路,连只鬼都没看到,你这丫头敢骗我,看我不杀了你。”就在我以为他们都会像刚才被骗的那个人一样跑开时,忽然头顶传来男子喘气的声音。
我吓得直慌,那个男人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他把剑指向我,牙齿咬得格格响,汗水像雨点一样从他脸上落下,气喘息息的冷声问我:“快说,那丫头在哪里?”
看着那把令人发颤的剑,我惨白了脸,抬眼寻问姨娘,她朝我摇头。“郡主不在这里。”下决心再骗他们一次。
“还想编故事骗人,我可是打听好了,南王的大女儿林雪儿就住在山庄里。”男人慢条斯理的说。
“我说的是真的,她昨儿个跟当今圣上的弟弟成亲王离开了,不信你可以问她们。”
“是吗?”男人走向姨娘。
“是的,大爷,郡主人不在,你们快走吧。”姨娘赶紧应声咐和。
“昨天谁给我报的信?”男人忽然转头问他身边的人,语气似很不悦。
“是小的。”一男人站出来。
“怎么没听你说那丫头跟人走了?”他冷声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刚听说郡主在此,谁知道竟然……”
“没用的废物。”男人一巴掌甩出去,把那个人甩到几米外。
“四爷,郡主会不会是这丫头,你看她长得水灵标致的,也许说不定就是她。”有一个老色鬼盯着我看了n久,最后提议道。
我跟姨娘吓得一惊,冷汗悄悄滑下。那个男人转头打量我,“南王府的郡主,穿成这样?我是很难相信她就是了。”
靠,原来是在说我的穿着,有没有搞错,什么叫这样?我配合的自身打量了一翻,黑色的纱裙,黑色的披风,一头青丝只用一根丝带束着,这样的打扮的确不咱的,难怪他们个个看走眼,我心里暗自好笑,不张扬也有优点,保命!呵呵。
“是,这位大爷说的是,哪个郡主穿这么土的衣服,呵呵。”一群不懂欣赏的家伙,也不睁眼看看,我身上那一样不是上等的衣料,只不过做工简单罢了。
“走吧,到亲王府走走。”男人皱了皱眉,挥挥手。
“算你走运。”那个被我耍得气喘息息的男人狠狠的推我一把。
叮当,忽然有金属落地的声音,我惊骇的低头,那块严莫寒送给我的金牌此刻正跌在地上。忽然脚步声停下来了,那个男人奋然回头,刚好看见我捡拾的一幕。“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没……没什么?”
“给我看看。”
“真……真的没什么?是我的玉石掉了,呵呵!”
“把手拿出来,明明是金属的声音,哪来的玉石?”这男人耳力很好。
一只手强制性的伸过来捏住我的手,金色令牌再次落地。忽然,男人扬起眉,淡淡一笑:“带她走。”
“喂,你们讲不讲道理,不是说郡主不在这里吗?你们拉我干什么?放开我啦?”
“令牌足于证明一切,你还想嘴硬。”
“雪儿!”姨娘和小玉扑上来。
“放开我,你们这群疯子?”恼火的我放开形像破口大骂。
“这么不老实!”男人似乎有点不高兴,一只手挥下来,我顿时失去知觉。
迷糊中听见有人声,似是两个男人在争吵什么?我不安的皱起眉,心里咒骂不停,那几个混蛋竟然打晕了我,好可恶。
“楼主,你冒然把令牌丢失,这样怎么向大家交代?”一个不是很熟悉,但却让我刻骨的声音响起,是那个抓我的男人。他在和谁说话?怎么语气有些不高兴。
“你不相信我的实力?”一个慵懒的男声低低响起,无形中有一股霸气。
好熟悉的声音,好霸道的气息,是谁?我悄悄睁开半只眼,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斜靠在椅子上喝酒,那姿态幽雅已极。视线慢慢往上移走,忽然,一张惊骇的俊脸呈现在我的眼前,严莫寒,该死的,竟然是送我令牌的霸气男。
我眼前顿时冒出几根黑线,原来是他派人来抓我的,他到低在做什么?令牌是他给我的,现在又叫人抢回来,这分明是拿我寻开心嘛。
“不是,我在西域听说你把令牌送给了一个女人,原先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做了,楼主,你太糊涂了,那可是关系总个月影楼充霸武林的象征,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的送给一个不相识的女人?”抓我的男人气的快要抓狂了,两只眼岔岔的瞪着严莫寒。
严莫寒并没有多生气,只是慢悠悠的说:“下去吧,我知道要怎么做了,你不会想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谈月影楼的内部事务吧。”
那男人一愕,狠狠的瞪我一眼,哼声离去。
“偷听别人讲话很有趣是吗?”严莫寒放下酒杯,度步朝我走过来。
见已被他发现,我也装不下去了,慢慢坐起来,瞪他:“是你把我抓到这里来的?”
“应该说是请!”他纠正。
“把我打晕?”我翻了翻白眼。
“他们说你不太听话,请不来就只有带过来了。”他依然慢条斯理的说。
“这分明是绑架?你就是那个主谋吧,说说看,你想勒索南王多少钱,我相信他会给你的。”我岔岔的说。
严莫寒盯着我的脸,忽然笑起来:“小东西,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肤浅?”
“不然呢?你不会想要从一个被你绑架回来的人口中听到恭慰话吧。”
“好了,不跟你抬杠了,叫人帮你沐浴吧。”他摸摸我的脸,然后站起身。
“不要,我要回家,送我回去。”我拒绝。
“不,我不会放你走的。”
“为什么?”
“我说过要对你负责?”
“我也说过不要。”
“你是不是忘记我对你做过什么了?”他走近我,抬起我的下额,眼里布满笑意。
“如果说压一压就要负责的话,现在还轮不到你。”这个男人分明在找茬,又没肌肤之亲,他凭什么说的有根有据,哼,要不是他脸上淡然的表情,我真要以为他爱上我了。
“你在说什么?”下额猛然一痛,他的大手死死的扼住我的颈项。“在说一遍?”
“你这个疯子,你莫明其妙!”虽然很痛,但还是不忘记骂他,无理由啊,我只是随口说说而于,他何必这么认真,似乎想要我的命。
蓦地,他放开了我,负手出去了。
我松了松被他弄痛的颈项,又羞又怒,他究竟在搞什么?说要对我负责,又对我下毒手,我真被他给搞糊涂了。
待他走后,我从床上跳下来,眼睛恢复了视觉,发现这是一间很华丽古雅的房间,里面的陈设很考究,一张大理石桌,桌上放着严莫寒未喝完的酒,还有四把紫檀锦披交椅交错摆在桌边。我来到门口,看见房门紧闭,伸手去拉,拉不动,门外似乎有人用铁索锁住了。我不禁暗气,这倒底是在干什么?把我当犯人一样囚禁起来,这算什么?
“有人在吗?”我朝门外大声喊道。
“别白费力气了,楼主吩咐不能开门。”一个男声冷淡的响起。
崩溃了,原来严莫寒成心要把我困在这里。岔岔的来到桌边,拿起那把精致的酒壶,里边还剩半壶酒,摇了摇,酒香扑鼻。烦闷的把酒倒进嘴里,一股幸辣感传来,差点把我呛到。我扔掉酒壶,在椅子上坐下来,这酒很烈,一口就让我晕头转向不知所以。
于是,又华丽的躺回床上去,恍惚中进入梦乡。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饭香惊醒。睁开眼看见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小菜。喟很不争气的叫起来,我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冲过去,还没夹起菜,就听见有人说:“先梳理一下吧。”
呃,当我发现在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时,我瞬间崩溃。“你这个莫明其妙的男人,你把我绑过来究竟有什么目的,不会只是单纯的好玩吧,你可要记清楚,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了?”他淡淡的瞥我一眼,又把视线调回手中的书。
“拜托你,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不要被困在这里,你放我走。”我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他抬起头,脸上表情淡然:“很重要的事情?多重要?”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么多!”我自言自语。“你倒低放不放我?”
“听说你和你的家人相处的不怎么样?”
“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他连这个都清楚,看来他化了很大的心事在调查我嘛。
“我帮你逃离,你该感激我。”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不是已经逃离了吗?还要你帮什么?你只是在给我填乱嘛。”面对如此自大的他,我感到无力了,为何我所遇到的男人个个都不讲道理,个个都自以为是。而且,可恨的是,个个都忽略我的感受,我哭啊!
突然,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瞅着我,“半年不见,你的脾气倔了不少。”
我咬唇瞪着他:“不了解我就不要随便评价我,脾气在坏,也是被你这种不讲理的混蛋逼出来的。”
“我不讲理,你为何要不自爱?”蓦地,他很生气的低吼。“一个女子说出那种话,你不觉得羞愧吗?”
我傻了,他在讲什么?我不自爱?切,真是可笑。我迎上他充满怒气的冰眸,扬唇笑道:“你很在乎?我不自爱让你很痛苦?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你说要对我负责任其实是借口,你想把我留下来?”
他的呼息变得紧急促,冰眸越越来越沉,仿佛随时都会暴发,看来我真的把他惹火了。
“灵牙利齿,你究竟还和多少男人睡过?”他一把扯过我,咬牙问道。
“管你什么事?”我蹦紧神经,直直迎上去,我也许就是这种性格,面对挑衅我竟然越挫越勇,真不知道这种性格是好是坏?
“你……你……”忽然,他手上力道加重,一甩,我被结实的甩到床上,接着一个阴霾的身躯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