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休养了近一个半月,整个人的精神劲儿也恢复了七八分,但从皇极殿到静芳斋的路程实在太远,对于大病初愈的、且清晨已走了一遍的我来说真有种要命的痛苦。
“晓芙,我走不动了。”这么走,真的要累死人呀,我不干了。
“小姐,要不你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去内侍监为你安排一顶小轿来可好?”晓芙脸蛋红扑扑的,关心地道。
“好倒是好,可是你去内侍监得要多久呀?皇宫这么大我又不熟,万一闯入不该闯入的地方,那我可惨了。”唉,养伤这么久,连静芳斋都没出过,早上我是东摸西找了好久,走了好多弯路才绕到了皇极殿,现在晓芙要是走了,我非迷路不可。
“小姐,这是云极殿,去内侍监需要一炷香时间,挺快的。您坐这儿稍稍等等,我去去就来。你看可好?”她一边用绣帕擦脸,一边解释着说。
“那好吧!”静芳斋是皇宫最西处的宫殿,从这儿走回去起码要一个半小时,况且今早为了看登基大典,我三更不到就起床了,到现在早就呵欠连天,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想再多走一步。
“小姐,你千万别走开,万一迷路了,又该让奴婢好找了。”
“行了,行了,你先去吧!”真啰嗦,我不甚其烦地道。她赶忙飞也似地跑去了。
唉,反正走不动,索性不走了,就等她的轿子到吧!我找了凉荫下的亭子坐下等她,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她来。后来实在是眼皮打架,困得耐不住了,倚在亭柱边上,趁着习习凉风,打起瞌睡来。
真舒服!身体周围软软的,柔柔的,空气凉悠悠的,我睡得美美的,还做了个开心的好梦。可老天爷不作美,耳边传来吵闹声一片,生生地吵醒了我!
“大胆奴才,还不滚开让静妃娘娘进去?”
“皇……皇上说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好个刁奴,静妃娘娘是‘任何人’吗?还不退下?”
“奴…奴才不敢惹恼静妃娘娘,实在是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
“啪”地一声响!
我原是迷迷糊糊听了这些话,这“啪”地一声响倒是让我清醒多了,眨眨了睡眼,看了看周围,“啊——”大叫出来。我不是睡在亭子里吗?怎么睡到一张宽大的绣床之上了?而且……而且我的衣服也不是原先的衣服了,被换成了粉红的带着清香的纱衣,素肩隐约在外,空气里透着股清冽的香气。
忙把刚才睡意中听到的话过滤了一遍,外边的人说什么皇上,静妃娘娘……肯定是他!烈焰明,你个浑蛋,伤才刚好,才刚刚登基,就将我戏弄一番,太可恶了。看了看自己身上,除衣服被换过、身上多了些清香之外,并无异处,连忙下了床榻,将绣鞋胡乱往脚上一套,气极地拂开重重纱帐。
哪知纱帐外竟满是盛开着的水莲花,淡紫色的串花与绿莹莹的叶子连成一片,近十米之阔,在我眼前荡荡悠悠的,很美丽。原来我身处的床帐是巧建于水池中央,顿时神情愕然,不得不为古人的奇思与意趣所折服,恰巧脚下被长垂及地的纱帐微绊,一个踉跄就要栽进水里,心下赅然之极,赶紧捉住床帐不放,才幸免落水之危!还好,还好,我可不想刚醒来就下水泡澡,与水莲花为伴。
稳住身形,我还没来得及对这座巧夺天工的水上建筑细看上一眼,空气中就传了冷凝的声音:“你是何人?怎么住进莲心居来了?”
我一望。呀!好个美人,生得素齿朱唇,面赛芙蓉,用天香国艳来形容实不为过,就是摆出的脸色不大好看。便反问于她:“你又是谁?”
“大胆,竟敢对静妃娘娘无礼!”她身边的婢子有些怒意地喝道。
静妃娘娘?烈焰明的妃子?切,哪壶提不开哪壶呀!看她那样子,好像我是她情敌似的,真无聊!“无聊!”我啐了句,不理主仆两人,左右顾盼,这床榻摆在水中间,我该怎么出去呀?结果,看来看去,竟是没有通道可以离开。我敢肯定烈焰明这小子是故意的,知道我不会游水,偏将我安置在水中央,出去不得。真是火大!
“你……”那婢子见我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娘娘,您可千万别生气,否则皇上那边,奴才不好交待。”守殿的太监连声相求。
静妃一言不发,只是冷静地看我,似在衡量太监的话语。
“那小太监,你也别求她了,快把我弄出去,我才不想呆在这鬼地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冬辰发现我不在静芳斋,肯定急得到处找我。
“小姐,皇上交待,不能让您离开莲心居。”那小太监唯唯喏喏的回了话。
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也对,烈焰明的奴才,我怎么能叫得动?“这位静妃娘娘,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出去?”
“你是谁?”
晕,还是那句话,她就没有其他的词儿可说吗?
“我是宇文冬辰的朋友。”这总可以了吧!连烈焰明都买冬辰的账,她总不至于拒绝吧。
“噢,原来是宇文太傅身边的人,难怪……”她沉吟了几分,脸色由怒渐转至柔和,然后转身朝那小太监吩咐道:“还不快去叫个侍卫将这位姑娘给带出来?”
不多时,来了个铁面侍卫,身形一飞就到了我面前,“小姐,请!”他正要伸手就来扶我,可手还没触到我半点,身边就传来了呼呼风声,眼前一晃,烈焰明已站在我面前,满眼邪色,转而瞪视着那侍卫。
侍卫一看,手脚慌乱地惊退池外,跪呼:“皇上万岁。”
“喂,你别走呀,你还没有带我出去呢,帮人帮到底呀——”郁闷,我果然是使唤不了人家的奴才的。
与我的话声一起响起的是一连串的问安,静妃带着宫婢举止雅然地向烈焰明行了礼。
“花儿,足足三十九天未见,可有想念朕?”他妖里妖气地笑着,很为夸张,仿佛全天下的女子,只要他想要的,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抱歉,实在是太累了,昨晚回家在公车上睡着坐过了站,回家倒下就睡了,一直到天亮。这是刚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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