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第五十章 被他的无邪打败!
“陛下!陛下!陛下!”一道饱含兴奋,激动,与高亢情绪的声音,由远及近,横冲直撞地跑进御书院内。
靳长恭蹙眉抬了抬眼皮,停笔头痛地盯着门口。
一步,二步,三步,契一头俐落的迈进门槛,他身后追着阻挡不及,跺着脚作苦丧状的小岳子。
“哎?契大人啊,您末得通报,您,您等会儿,陛下正在批阅折子,您……”
可现在契热血冲头,正满脸红光风风火火地地冲进靳长恭面前,他似跑累了就像哈巴狗一直趴在她的案桌上,咧牙一口皓白的牙齿,凑近脑袋,眼睛亮晶晶,喘息道:“陛下,我,我有好消息了!”
靳长恭挑眉,伸出一指铁指将他狗脑袋推远些后,投向身后的小岳子身上。
“关上门,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小岳子见陛下并末怪罪,连忙应声,阖上门便躬身退下。
“说说,什么好消息,寡人让你查玥玠的事情有消息了?”靳长恭从桌边端了一杯茶给他,契也没规没矩,端起来就是一口而尽。
他喝得猛了,擦了擦嘴角的茶渍,翻了个白眼道:“哪能这么快啊,是另一件事情,靳国密探想必已经收到消息在路途上,但我却更快一步得到消息,风国战乱了!”
风国战乱了?!
靳长恭倏地一下起身,神色沉寂一瞬,便面露盛光,一双璀璨的星眸精光熠熠。
“好!”她一掌拍在桌面上,沉声道。
契亦笑眯眯眼睛,连忙将手中的情报递给靳长恭,一边讲解道:“这一次,是酋长国,陈小国与北商三国联手,想不到这三个三等级别国家竟会联手对风国下手,这一次看来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如今风国这块肥肉危矣了。”
细细将情报浏览了一遍,靳长恭沉吟着:“这三小国完全是依附风国而生,如果风国被灭掉于他们并于无处,看来是有人从中作梗,亦或者是三小国亦有新的投靠目标,这才敢肆无忌惮地对风国下手。”
“风国的武装力量薄弱,若无防备突袭,就算不灭,亦国之堪矣。”
契看着陛下沉思的侧脸,着急道:“陛下,如今风国已陷入危难之际,我们立即派兵去救援吧,若我们在这种时刻相助他们一把,再提要求让风国成为靳国的附属,亦不是什么难事吧?”
风国与靳国曾经算是结盟国,但后来因为暗帝执政的那一段黑暗时期,风国怕受牵连与拖累,毅然与靳国切断了所有的联系。
本以为陛下会一口应下,但她却别有深意地缓缓摇头:“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派兵救援一事暂且不急。”
“可是,如果风国去救援别的国家相助呢?那咱们到头来不是得不偿失。”契一脸困惑,难得有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送到眼前,就像眼看猎物已经成功掉进陷阱了,怎么能够便宜他人捡走?
“放心吧,风国此刻出事,那些有实力的国家只会暂时观望,另一部分无实力的国家有心却也得有力才行,你以为这一次那三小国联手的事情,别的国家会探不到什么风声吗?寡人猜,三小国背后十有八九就是苍帝在搞鬼。”靳长恭勾唇一笑。
契愣了一下,有些急躁出声:“若三小国失败了呢,风国毕竟是一个二等国家,且有乐绝歌坐镇,这三小国虽然联手,但兴许人家风国有秘密兵力,侥幸获胜了呢?”
“侥幸?呵,契啊,你太不了解苍帝这个人了,他做事情一向事无遗漏,心思缜密,你过来看看地图。”
靳长恭走到侧边的耳房中,里面书架靠墙立了两排,迎面墙上有一张羊皮纸的地图,泛黄微旧。
她指着风国一片,再划了一个圈,指示道:“三小国若联手,便是从风国后方进攻,而风国前方则是一片海域,你可知道那海域中存在些什么?”
“鱼?船?海盗?对!是海盗!”契一一猜错,最后反应过来了。
靳长恭环臂淡淡颔首:“风国开拓海域甚广,其中得罪的海匪、海贼、海盗何其多,你试想,若被你打听到某一日你眼中强大的敌人正处于受伤之际,难道你不会前去补上一刀?”
“这么说来,若后方海域的海盗们再一伙而上,风国就等于腹背受敌了!”契看着地图震惊道。
靳长恭末再继续此话题,她转身看着空气某一处臆想道:“寡人猜测,苍帝必然是自信风国就如他掌中之物,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是以他暂时也不会插手三小国讨伐风国此事,而我们要做的则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将风国拿下。”
“即然如此,那为什么我们不现在就派兵前去救援呢?”契不是阴谋家,亦不是政治家,他刚打听到风国出事的时候,还是智者提醒他赶紧进宫汇报陛下此等好消息,并笼统分析了一下利害关系,他才恍然大悟地冲进宫来。
“你觉得驯服一头猛兽,是等它馋了的时候喂食好,还是等它快要饿死的时候喂食更好呢?”靳长恭斜睨了他一眼,殷红的薄唇轻抿,眸光闪烁着一种属于政治家的残酷的神彩。
契怔忡了一瞬,等反应过来她的话后,脸色有些难看,他抿着唇,深吸一口气道:“陛下,我知道打仗还有进行某些策略有时候都需要牺牲很多人的性命,但是非得这样吗?非得——死上很多人,风国血流成河,才能够达到我们的目的吗?”
看向契那刚毅而暗沉的脸,靳长恭微微敛起所有情绪,面无表情地问道:“契,你是在指责寡人手段残忍吗?”
契瞳仁闪烁了一下,继而撇开眼:“契不敢,只是若我们现在派兵救援的话,风国也会感激,并且风国成为咱们的附属国后,亦是我们需要守护的对象,得到一个完整的风国,难道不比得到一个残破不堪等待恢复期的风国强吗?”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陛下一定要眼睁睁地看着战争上演,而冷眼旁观地衡量着最终的利益,若早争取一刻,便能挽救多少无辜普通百姓的生命,不是吗?
靳长恭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一双稚璞而纯粹闪烁着真挚恳求的黑眸,不知道为何心底有些难受。
她何尝不想事情能够如此简单了事,她何尝又想生灵涂炭,但世上安得双全法……
“你下去吧,此事寡人自有定夺。”
靳长恭移开视线,重新坐下,她摆了摆手,明显不愿再与他多谈了。
而契看着靳长恭那垂下的冷硬的面容,心底竟觉一寒,难道为君为帝者,便必须要舍弃人情冷暖,如此冷血残酷吗?
有时候一些必要的手段,他自然也懂是不可避免,可是若有办法避免的话……他只是不希望陛下变成一个冷酷的杀戮者而已。
契颓废着双肩离开了。
而靳长恭则停下笔,静静的望着外面秋意凋零,枯黄的树叶打着旋滑落,久久失神。
而回到玄凤军营的契,一身阴霾灰暗地一脚撩开军帐,踏步而入。
而原来坐在军帐中等着契回信的智者与鹤,看他表情不好,鹤起身上前,问道:“你怎么了,被陛下骂了?”
契一股屁坐在椅子上,负气道:“不想说!”
“那你跟陛下谈得怎么样,陛下有何指示?”智者出声问道。
契看着他们都一脸等着回答的模样,便坐直了身子,开始将他与陛下的对话一一道出,最后他加了一句:“你们说,陛下为什么一定要拖延战事呢?”
“契啊,你脑子铁定是长得猪脑袋!”鹤听了他话后冷哼一声,鄙视着他。
而智者则握拳抵于嘴边,轻咳了一声,话却宛转一些解释道:“契啊,您错怪陛下了,并非陛下不愿意此刻出手,而是此刻出手,一来靳国很可能便会得罪苍国。二来,于风国我们也落不着什么好。你们如果这一场算计,咱们不仅损兵折将,还包子打狗,你说,陛下能答应吗?”
“什么意思啊?”契越头越糊涂,他着急地看着他们两人。
“要说此事如果跟苍国牵连上关系,那咱们就必须隐忍三分,忌惮三分,顾滤三分,若此刻陛下贸然出手,凭咱们如今的兵力风国自然会安然无恙,但是由此我们靳国却直接对上了苍国,而苍帝必然不会再姑息,会再次对靳国出手的。”
契瞪眼咋呼道:“可是难道得到风国跟三小国打得遍体麟伤时,我们再出手,苍国就不干涉了吗?”
鹤冷着脸道:“或许会,亦或许不会,因为就算干涉苍帝亦不会有多大力度,因为靳国那时候就算得到风国,那是一件破烂的,他们玩剩的破烂玩意儿,对已经存在价值不高的物件,拥有者也就不会太在意了。”
智者道:“至于风国,陛下分析的也没有错,若我们此刻救了他们,也就是预前免于风国一场尚末抵达的灾难,百姓们不会有多感激靳国,朝官们亦不会多信服于靳国,而风国皇帝,甚至会觉得是咱们靳国上赶着去讨好他们风国。”
契惊讶道:“不能吧,风国怎么会这么想,他们——”
鹤听不下去,直接打断道:“人性方面你到底是接触得少,那风国的人一向衣食无缺享乐惯了的,否则他们怎么会一直懈怠储蓄兵力,这种人就像是富人被山贼打劫了一样,若突然冒出一个穷人救了他们,他们就会随便打赏一些东西权当是报酬,可与其说是奖励,还不如说更像是他们的施舍,在风国人眼中,靳国就是那一个穷人,他们从根本上是就瞧不起靳国的。”
智者叹息一声:“到时候别说是成为咱们附属国,连同盟人家或许都会考虑再三再说,陛下是想将他们的观念拉下来,以平等或许是更优等的身份去谈判,才能够事半功成。”
契深思半晌,捏紧拳头,就像是握住一根稻草道:“那是当朝人的心思,那些百姓呢?”
“我们从商族出世这么久,难道契你还看不懂吗?百姓的心思是什么?还需要我一一给你分析吗?这世上的事情有舍才有得,要懂得取舍,或许我们看问题更比不得陛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陛下不是百姓,她不能单单为个人而活,她亦不是商贩,不能仅为利而活,她亦不是官员,不能仅为家族兴衰而活,一国之君,意味着什么,连我都难以去估量,更何况是你呢?”
“我——”
“陛下是你选的,连你都不相信她,不支持她,那天下的人,又有谁会一直陪在她身边支持着她呢?”智者摇了摇头,语气略重了几分。
契瘪着嘴,哭丧着脸道:“我错了,是我的想法太狭隘了,但我并不是不信任陛下。”
智者闻言,却微微一笑:“不,你没有错。”
心善永远不会是一件错事。
契蓦地抬眸,蹙眉奇怪道:“我没有错吗?”
“你当然没有,站在你的立场,你为那些无辜的百姓着想自然是没有错的,还不如说你的心思单纯而美好令人佩服,你的话,连陛下都没有反驳不是吗?”智者温和地看着他道。
契听了倒没有高兴,他忧心道:“你,你们说,陛下会不会生我气了?”
“陛下若真生气,你觉得你还能这样安然无恙地回来?”鹤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看到契脸色极其扭曲的模样,然后与智者一块不地道地笑了。
宁静的秋风清朗疏松,给人一种清逸娴静的感觉。明净清澈湖面细碎阳光般跳跃般倾洒,华光流泻,意蕴宁融。月色柔和而透明,轻盈而飘逸。
靳长恭负手神色淡淡地凝视着湖面,水色柔和而透明,水光倒影在她脸颊波光粼粼,流光溢彩。
最近她身边发生的事情很多,虽然她不说,可是她也觉得很累,除了身上的疲劳,还有她的心。
契的话令她不断地反思,以前她曾听别人问过,若让你拿五百人去换五千人的命的买卖,你会做吗?
若是以前的她一定会肯定地说,无论是五百还是五千那都是一条条人命,怎么能够拿人命去换人命这种蠢事呢?
可是当人身处高位的时候,因为环境与局势变迁的时候,当现实真正地摆在眼前时,人命也就是一个数字罢了。
她也想保全全部,但她毕竟不是神,即使是神,也都有取舍的时候。
她想若她真的是做错了,可是对的方法又是什么呢?
没有人能够给她答案,也没有人能替她做决定,有一句话说得多,人生就像行走,背负的东西越多,走起来就越累,拥有的越多,责任也就越大。
一阵凉爽的秋风拂面,她感受有些冷了,她已经感觉到冬季已经悄然来临,淡淡地垂下睫毛,靳长恭转身之际却被一双手臂从背后环住她略显娇小的身子。
靳长恭一怔,刚才想事情想得太出神,竟没有注意有人已经靠近她身后。而背后煴烫着暖暖的触感,那拂在她耳畔痒痒的熟悉气息,那令她久违的怀抱。
“陛下,奴才回来了~”
靳长恭一震,扭过头急切转身,反手抓住环住自己双臂,怔怔地看着那一张明媚了她整个世界的容颜,心潮腾涌,就像平如镜的湖泊泛起层层的微波,半晌,心里都是喜悦与灼热。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
花公公一双温柔得似滴出水的凤眸盈盈凝视着她此刻的表情,“呵呵”从胸腔沉闷地笑了一声,然后抱住靳长恭入怀,似满足似享受地叹息了一声:“奴才想你了,没有陛下在身边,奴才连睡都睡不着了,如何能不赶紧回来呢~”
靳长恭扭过脸,抬头看着他,眸光细致地流连在他的眉目间,亦笑了:“我也很想你。”
是男人都无法拒绝自己爱的女人说这种情话,花公公眸光一暗,收紧双臂,他压上她的双唇,在她娇嫩绵软的唇上贪婪的吸吮著,那香醇甜蜜的味道就像他触碰不到她的身体,作的无数个幻梦一样让他沈醉下去,心中酥麻颤动,充满了幸福与热切。
真怕这又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幻梦,真怕她在下一刻就忽然从他怀里溜走,他刚才没有说笑,离了她,他真的连睡觉都不安稳,只能在一个梦又一个梦中寻找她。
所以他只能紧紧地拥抱著她,圈在她背後的一手制住她的後脑勺,让她无可回避,不能躲藏。
“等,等,这里是外面,你——”靳长恭还剩一丝理智提醒道。
花公公放松了一下她,他专注而认真地看着她,然后一把抱起她,便飞向养生殿。
他一路抱着她回到寝宫,小岳子与震南震北从一开始的惊疑到默默,一看到是花公公抱着陛下,都纷纷跪拜于地,不敢多看。
花公公直奔目的地——寝室。他将靳长恭抱上床,再覆身压了上去。
“很荣幸能听到陛下能够想奴才,所以今夜奴才会为您死而后已的~”花公公双眸幽深,极尽温柔地绻缱凝视刻骨。
昨晚他还在这里思念著她独自寻求慰籍,如今他能够抱她,感受着她,触碰着她……他的手指轻轻抚摸她的额,她的眼角眉梢,她的耳垂,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脖子……滑到衣襟上,手指没有迟疑灵巧地探了进去。
靳长恭一开始佯装平静,但渐渐一张小脸渐渐氤氲出绯红,双手按著他的胸膛,却没有使劲。
她双手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心中顿时生出许多绮丽念想来。
花公公终於忍不住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陛下喜欢奴才吗?”
靳长恭眸光熏染着雾意,这次却没有迟疑启唇:“嗯。”
即使他知道她的喜欢未必与他同等重,但他还是欢喜至极,只觉得下一刻就算死了也值得,现在他却被甜蜜到极点的幸福感充满了,轻飘飘的仿佛快要胀破了一般的难受。
“陛下,以后你只喜欢奴才一个人,好吗?”他的声音极力温柔,可是连尾音都带著颤抖。
靳长恭神色一愣,但尚末开口,却被花公公封住了全部言语,似害怕她的回答,又似已经不在乎答案了。
他墨黑色的长发铺散在榻上,如同优美的镜面一样,倒映著他的爱欲,她的腰带已经被拉开了,黑色的袍子和层层叠叠的里衣,从前襟敞开来,露出纤细的脖子、精致的锁骨与圆润的肩膀,像一朵花一样绽放在空气里,吹弹可破的皮肤透著诱惑他的香味,让他忍不住把头埋下,细细一路舔舐,贪婪的呼吸著她的味道……
第二日,靳长恭久违的一身酸涨痛地醒来,昨夜花公公就像一只饿极的夜狼,也似一个勤奋的农民,一夜在她身上耕耘,怎么拒绝进都不行!
她揉了揉腰肢,坐了起来。身边便偎依过来一个暖香暖玉的靠枕,昨夜她迷迷糊糊睡着后,好像是他抱着她去温泉泡了泡,一身倒是洁净,所以说室内有一个温泉浴池什么的,绝逼是“运动”过后,非常有用的存在。
她半阖着眼睛,放松身体任花公公替她穿好衣服,替她擦脸,净牙,梳头……不一会儿一个新鲜出炉的靳帝出现了。
看着自己被打理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靳长恭高兴地赏了他一个火辣辣的吻。
“你不在身边,还真不习惯,如果哪一天,你不见了,我该怎么办呢?”靳长恭眯了眯眼睛,薄唇微翘,邪眸勾人。
而花公公则揽住她纤细的腰肢靠向自己,垂下眼睫,轻轻地啄着她的薄唇。
“我不会离开你的。”
神马小别胜新欢,真是很确切,两人分开一段时间,感情继续加温中,连平时跟着靳长恭的小岳子,震南震北都明显感到主子回来了,陛下的心情似好了很多了。
“花满城的红家搞定了?”
“嗯哼,奴才出马,陛下难道还不放心吗~?”花公公笑盈盈地抛给靳长恭一个媚眼。
“哦,对了,我床上的靳渊柏呢?昨夜好像没有看见他。”靳长恭这才从男色中后知后觉,除了原本躺在她床上的人不见了,昨天好像被褥什么的全部都翻新了一遍。
“哦~陛下您说是的渊伯候吗?昨儿个他已经好多了,奴才便派人将他送出宫了去了。”花公公端了一杯参茶喂了靳长恭一口,看她小脸蛋儿最近消瘦了不少,他在的时候养的肉,都不晓得去哪里了。
“吾,你又偷偷地灌我喝这个参茶!”靳长恭不喜欢参味,可花公公说这个补气好,总是劝着哄着骗着她喝,刚才一个不注意又当茶喝了一口了。
“是参茶吗?奴才喝一口。”花公公假意喝了一口,再挑眉道:“不是啊,要不陛下再试试吧。”
说着,他含了一口,覆上她的水润的双唇,轻抬她的下鄂,令她不得不张嘴,承受他的哺渡。
他妖孽地舔了舔红唇,无辜道:“陛下,是不是参茶?”
好像只要她说一个是字,便继续试,试到她认同他的指鹿为马为止。
“不是!”混蛋,奴大欺主了,有木有!
用过早膳后,靳长恭接见了花满城城的红家家主,红雅,红雅是一个十分豪爽的女子,约一米八的高个子,模特一般高的身材,模样倒不是多漂亮,却很有味道,倒也不拘小节,跟靳长恭谈妥归顺朝廷的条约后,还开玩笑道:“陛下,听说您爱好收集美男,小女年芳二十二还末嫁,您就大放慈悲赐我一个良婿吧?”
“寡人的美男早已遣散,你又不是不知道,若真需要,寡人会在朝中给你留意一个。”靳长恭道。
“小女瞧着您身边这个派来的使臣就挺不错的,何不将他指给小女?”红雅饶有趣味地瞄向花公公。
靳长恭脸一僵,险些冲动了。
却见红雅揶揄地瞧着他们两人,十分豪爽地笑道:“哈哈哈,小女开玩笑的,陛下可别当真的,否则这花公公可得将小女给大卸八块,您可不知道他杀起人来,那可叫一个狠劲啊,要驾驭这种男人,也只有陛下您才行啊,哈哈哈——况且他还是个公公,小女也‘用’不了啊。”
“……”靳长恭表示对这个满口开黄腔的女人很头痛。
等红雅离开后,靳长恭斜了花公公一眼,撇嘴道:“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奇葩女人啊?”
花公公撅着嘴,俯下身子,幽幽凤眸委屈巴巴道:“陛下,不是您让奴才去花满城找的吗?”
呃——靳长恭嘴角一抽,终于被他的无邪打败了!
话说回来,她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奸情,不!不对!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