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肃紧张地把手机捏在手里,他都要紧张死了别看往常他经常把金纶气得尖叫跳脚,但是一旦金纶真的生气了,他就紧张到死。
离小松鼠掉线已经过了10分钟了,为什么她还不打电话过来难道张肃手上一松,手机差点掉地上。别看金纶经常气的咋咋呼呼得,但是她一旦真的生气,那就会冷如冰山。他曾经计算过,最长的一次冷战是13天还是他实在忍不下去了才主动打破冷境的。
他在店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正要出门的时候迎面进来了几个女中学生。这家店做的是名牌时尚女装,能来店里买衣服的都是家中不菲的,不过也有不少女孩子只是进去看看,试试衣服过干瘾,所以张肃并没有在意她们。
其中一个女孩子却胳膊一伸挡在了张肃面前,“嗨,好巧。”
张肃莫名其妙地低头一看,眼神变了变。毛芫薇他冷冷地瞥了她们几个一眼,绕开毛芫薇的手去了店门口,长腿跨上了机车,头盔还没戴上一抬头就看到那几个女生又站在他车前。
毛芫薇本来是跟姐妹们出来逛街的,但是路上看到了那个风骚的机车,鬼使神差地就走进了那家以前她只敢门前路过的店,果然见到了那个男生,可是对方一点也不理她们,心中不由升起些不服气。几人又走到机车前面,她正要说话,却被一个姐妹抢了先。
“喂,带我兜兜风吧”妹子笑嘻嘻地前倾身体,她虽然比不上金大校花,但是怎么着也是在一中很有名的美女。凡事只要她说得出,没有那些男生办不到。
丑八怪滚开张肃现在担心金纶不理他了,哪里会在这种时候在意这群莫名其妙的小女生。别说他对这群没长开的小姑娘看不上眼,就是他单恋一个人两辈子这种深情,根本无人能动摇。更何况,上辈子的毛芫薇就已经暗地里找过他几次了,他对这个女人的表里不一比金纶和吴桐雨都了解的透彻。能跟她一起玩的又有几个是好的
他一把套上头盔。机车轰隆隆地发动。吓得几个女生往后退了两步,他却后退着下到马路上,一阵风般掠走了。
人行道上几个姑娘脸色难看。嘴上一同批斗张肃,心中怎么想的,那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张肃偷偷摸摸地钻进院子,跟小老鼠似的沿着墙根溜到金纶屋子外面。蹲在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屏气听里面的声音。然而,房间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趴在窗框上啃西瓜的金纶:“”
她要不要告诉那条做贼一样的猥琐蛇她在他后面金纶咽下口中的西瓜。将里面的四颗籽卷在舌头上,然后噗地一下吐出去,砸在张肃背上。
夏天衣服薄,张肃感觉到了背上的异样。而且他听到了那一声“噗”。
“”所以他还撅在这里干什么
张肃抽了抽嘴角起来,转身脸上就换上了笑脸,干干地说道:“亲爱哒在这吃西瓜呐。怎么没有玩游戏”
金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西瓜。把瓜子剃出来瓤咽了下去,然后对着张肃吐了出去。
张肃往一边闪开,讪讪地笑,“哎好好的生什么气啊”
谁跟你好好的吃了一半的西瓜扬手砸出去。
张肃赶紧把头偏开,西瓜擦着他的脸砸在后面的廊柱上。呼好险,差一点这张俊脸就要毁了
张肃活了两辈子都不是个忍气吞声任人欺负的,哪怕对方是金纶也不行,要是他能因为喜欢人家而忍让,上辈子他俩也不至于经常打得跟e一样。
张肃一步上前抓住了金纶的手,然后把她按在窗框上。金纶气到最深就没有表情不想说话了,她目光冰冷地盯着张肃一言不发,任由他按着自己也不挣扎。
张肃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刺痛,表情就像受了伤的野兽,“不许这样看我”
金纶心里一刺,收了视线把头转到一边去,看着屋里床上的那个枕头。
张肃后槽牙紧咬,另一只手强迫地把她头扳回来,不过脸是回来了,目光却改为盯着他的领子看,反正就不看他脸。
张肃气得只想一把掐死她,口中尖牙磨了磨,低头一下咬在金纶嘴唇上
真的是咬牙齿磕牙齿,嘴唇咬出血的咬
金纶生理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疼得全身恨不得都卷缩起来。就这还犟着不出一声,对着张肃又推又打,张肃脖子上被她无意抓破了油皮。
“疼吧”张肃终于松口,狠辣地注视着她,“我的心里比这疼千倍万倍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想知道什么我没回答过你”
疼痛终于激得金纶憋不下去了,舔了下伤口就瞪大眼睛吼了出来:“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张肃同样大声地吼回去。
“你用原始那个号骗我你明明还有个机甲号却只告诉我原始那个”金纶抿着唇瞪他,嘴唇上的血沿着唇缝漫延成一条血线。
“”以为地球毁灭了原来只是鸡蛋打碎了,这种心情简直微妙,张肃都被她气笑了,“骗毛线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只有一个号了再说我今天不是在诺拉头顶让你看到了吗”
“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以前你都死哪去了”金纶舔掉了血线继续喷他,“哦对了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逗我很好玩是吧你怎么那么无聊”
张肃想起了之前一直用机甲闹她的事,“我无聊我只是想找个浪漫的时间地点来揭晓罢了,是你太小题大做吧”
一句小题大做让金纶醍醐灌顶呆愣当场,张肃居然也会用成语了
等一下,问题不在这里金纶脑海中忽然闪过这几天来她和那藏红机甲的相处,两人各自有亏有赢。相互间又似敌非友的她好像,是有点,无理取闹
毒蛇张看到金纶面上表情有松动,立马打蛇随棍上,胳膊缠住金纶的脖子,“我受伤了,需要补偿。”
“我才受伤了好吧你看这里你是狗吗”不再钻牛角尖的金纶恢复了暴躁的个性。仰着头把嘴唇上的罪证亮给他看。
“没事儿舔一下就好了。”张肃伸出舌头凑过来。金纶立马偏头。被他一口舔在脸上,脖子后都起了鸡皮疙瘩。
“滚蛋”
“不能滚那个,要留给你用呢”张肃见她正常了。笑得亮出了尖牙。
“用你妹”金纶伸指头去抠他的肋骨。张肃吃痛身子歪了歪,金纶趁机从他胳膊缝中钻出来,“滚开我要睡午觉了。”
“一起啊宝贝儿”张肃一句宝贝儿拐了三四个弯,简直没把人恶心死。
回答他的却是“啪”地一声。金纶干脆利落地关上窗户。
张肃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脸,贱贱地笑。嘿嘿他还能走他屋里那个门嘛
“”
哄好媳妇高兴地推开自己屋门的张肃彻底傻了,他开门方式不对又穿越了
张肃原本的房间很是简单干净,只有五个大件,床、柜子、桌子、椅子、床头柜。而现在在他已经看不到椅子和床头柜了
进门的右手是书桌。现在上面铺满了随便乱扔的书本和纸张以及乱七八糟的杂物,空了的抽屉和椅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新买的床连下面木头板子都亮出来了,席梦思被掀起来斜斜搭在床头和地上。被子毯子被扯乱丢在地上,枕芯都被从枕套中扯出来随手丢弃。衣柜大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一根线头都找不到,所有的衣服以及衣服架子全在地上扔着呐最绝的是,他秋天穿的风衣,都被扯掉了腰带,腰带丢在桌子上,风衣被压在席梦思下露出一点点一脚咦衣角旁边那个是不是他的椅子腿
他是第二次被金纶这么“糟蹋”,只是那一次也没这么丧心病狂啊那一回只是弄乱了桌面、床上和衣柜,这次倒好,抽屉都不见了席梦思也翻了他估计要不是金纶折腾累了,肯定连衣柜里面的板子都给他拆了。
媳妇儿拆房子技能满点,拆迁队要不要考虑一下最重要的是我去以后私房钱要藏哪里
要不先收拾了再去睡午觉张肃茫然地拿起桌面上一条黑色内裤,在手里揉了揉,这是真不知道怎么下手去收拾啊而且屋里连个下脚的地方也没有啊
“妈蛋”丧气地一把将内裤摔回桌子上,脱了鞋子直接袜子从一地“尸体”上走过,猛地推开中间那个门,“金妙妙你给我死过来”
屋里金纶正躺在床正中,脑袋搭在床沿,一头黑发从床边垂下撒在木地板上,张肃推门进来她翻着白眼看过去。
忽然进来的张肃差点被这女鬼吓死,一句话吼完气没理顺,干干咽了口空气下肚,站那儿平息了几秒然后那一口气化作一个嗝儿冒上来。
“你要、呃吓死我啊”
“这样会长头发啊。”金纶懒懒地回道。
“你能别信微信上那一波跟心灵鸡汤放在一起的养生保健吗”张肃大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瞪她,“想长头发就去吃黑芝麻糊,别在这儿翻白眼”
金纶就如化掉的冰淇淋一样软绵绵地翻了个身,把脑袋放回床上背对张肃,“麻麻说,不要跟脚好臭的小朋友说话。”
被气到心肌梗塞的张肃:“”
尼玛几分钟前是谁一脸地球毁灭地找他闹事的她人格分裂又发作了是不是
再说了,大夏天的哪怕穿了半天的袜子肯定也有汗了,虽然有点味道但是不至于到“不说话”的程度吧
“金妙妙,你找事是不是”张肃愤怒了。
“小朋友,勤洗脚,爱干净,懂礼貌”神经病金仍然背对着张肃一动不动,怪腔怪调地唱着儿歌。
咽下喷到喉咙口的一口老血,张肃邪邪地笑了,悄默声儿地脱掉了袜子团在右手上。然后猛地扑上去左手按住金纶右手凑到她面前。
“啊”作死的金纶死命地挣扎尖叫,张肃仗着手长力气大,始终将袜子悬在她面前十公分的地方,哈哈哈地大笑,“是不是很美味的雄性气息”
挣扎中金纶的鼻子不小心蹭到了袜子,立马就有种中了剧毒鼻子要烂掉自己要死掉的错觉当然,张肃的袜子并没有那么大的味道,但是那是袜子啊新鲜出炉热乎乎刚脱下来的啊呼吸间那点味道虽小,但也让她了。
“快拿开呛死了”金纶尖叫,明明已经吃亏了还嘴硬不肯改口。死鸭子不死嘴说得就是她这种作第一声家。
呛你当是毒气吗张肃自尊心受到践踏,眼睛眨了眨计上心头。
“让你好好感受一下”边说边丢掉手中的袜子,快速扯过旁边毛巾被堵在金纶口鼻上危险动作小朋友们不要学习,会死人哒
“啊”突破天际的惨叫响起,叫完金纶才意识到要是她张嘴了袜子不就进嘴了吗立马闭嘴不叫了,疯狂挣扎起来,张肃一时竟也没能按得住。
蹿到一边坐起来的金纶第一件事就是使劲儿用胳膊蹭脸,没蹭几下就听到张肃快笑断气的声音,不由愤怒地抬头瞪过去,这才发现对方手上拿着得是毛巾被的一脚。回想刚刚脸上的触感,貌似真的是毛巾被
知道自己被耍了的金纶逮着什么扔身边,手边一团小东西被她扔出去砸在张肃的脸上。那东西弹回来掉在床上的时候金纶才看到了,那就是张肃的袜子团儿
而刚刚因为在狂笑而没有躲过的张肃正好被砸中了人中部位,一股淡淡的汗酸进入鼻腔。
嗷地惨嚎一声,作死蛇君自食恶果,光着脚就闯出门外去洗脸了。
床上得意洋洋地金纶抬手扯掉了嘴角的头发,忽然想起那袜子是自己丢出去的嫌弃地甩了甩手,也出门洗手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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