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又流鼻血了!”
这是我走在南石中学和蒋庄村之间路上的一句话。
南石中学是南石镇的一所学校,南石镇也叫南石沟,南石镇有十八个村,具体什么时候叫的南石沟,我也不知道,因为南石镇的周围,包括蒋庄村的附近,在焦黄的土地下有一层青石,当然也不是每寸土地下都有青石,所以在这片焦黄的土地下,有许多坑坑洼洼,这些坑坑洼洼下有许多开垦过青石的痕迹,也许这就是南石沟的由来,反正有很多坑,在我记事的时候,还有零星的人开垦石塘坑,我的父亲和别人合伙的就有一处石塘坑,知道地方,但我没见过父亲开垦过,或许是在他年轻的时候开垦的吧!
蒋庄村离南石中学有近二里的路程,那时家里穷,没有自行车,四年的中学生涯我都是徒步前进的,当然会经过一片石塘坑,其实我们那的中学是三年制的,为什么会说四年呢?因为一九九五年我在南石中学复读了一年,之所以复读,还不是父亲想让我找份好工作,我九四年高考的时候,薛城八中落榜,枣庄矿务局技校因为不是非农业户口也落榜了,所以父亲才让我复读的,其实复读不复读对我来说都无所谓,都是父亲在一手张罗,包括我以后的结婚生子。
九五年复读的第一天,在我进初三二班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了一位女生,现在回忆起来还像拍电影的镜头似的,所有的人都一片模糊,唯独她的面孔是那么清晰,她叫梦缘,坐在教室最南边倒数第二位的位置,而老师把我安排在了她的斜后方,后来得知她也是复读生,她还是转学过来的,好像是山家林来的,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也是我暗恋最深的女生之一,为什么会是之一呢?因为我暗恋的女生,多的我都记不清了,不过九六年毕业后就没有在联系过,只有在我的脑海里有她的身影吧!当然现在还依然记得,只不过有些模糊罢了,是不是句子有些矛盾?
从开篇的第一句话说起吧!
哪一天我不记得了,中午吃完饭走在上学的路上,我的鼻子又流血了,怎么会是又?因为我的鼻子小时候就经常流血,而且有时还很难止住,记得我几岁的时候还住过半年的院呢,不过依然没看好,现在还有流鼻血的习惯呢!我都称之为习惯,你说厉害不厉害,小时候什么中药西药的,我都吃的记不清了,鸡胆,鳝鱼吃的最多,据说能治此病,听说这种病有人活不过二十呢,不过现在比那时好的多了,现在也只是偶尔偶尔的流一次,流血最厉害的阶段就是中学时候,我记得曾经晕晕乎乎的两次,当然也不是一次流的,开篇的那一句是连续三天间断性的流鼻血,估计三天得有近一斤的血量,不然我不会晕的,那天我找了一个石塘坑就下去休息了,在一块青石上,我发现了一块石头静静的躺在那里,有四十多厘米高,两厘米多厚,光华的表面上勾勒着一尊观音像,就是现在回忆起来,那尊观音还依稀辩得,勾勒的线条也是很久远的事,但我现在依然认为那尊观音是自然风化成型的,心善的我把她扶正,我的鼻子过一会也就好了,我也就去上学去了,没有收藏她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九七年我曾经再度寻找她,可那片地区早已夷为平地,建设啊!厂房高楼平地起,不过没有几家开工的,估计有没有人想来这发展都是一个问题,现在我家乡那边建设的是一塌糊涂,为了几个征地钱,一家几口的院落愣是盖的满满的,有的都成了危房,起起落落的建了十多年,也没见有拆迁的迹象,我的家也建了,怨农民?怨政府?什么政策?上管不严,下管不力,劳民伤财的谁买单?政策?好像又说多了,还是聊我的人生吧!
中学是枯燥乏味的,是花是雨的年龄,现在我引以为傲的还是我的记忆力,复读的上学期位置没变,在下午的一节自习课上,纷纷小雨下个没完,我和我的同学郑//打赌,一张纸的政治课文章,我看两遍会背,当然能背的出来了,我还趁着雨意写了一首小诗呢!引来一片同学的赞赏,当然梦缘也在内,那首诗可能还在我的记事本里,不想去翻它,所以就不在这里写上了,不过我对我的言行负责。
那时的我对梦缘很是在意,不光我对她在意,当时有很多同学喜欢她,因为她漂亮呗!不过我们没有说过几句话,我那时活泼的外表下,内心对某些事却是内向的性格,这可能就是说的双重性格吧!不过我能感觉她看的懂我的心意,又或许是我的自作多情。
下学期,我们班调座位了,我被分到最北边倒数第二位,梦缘则分到最北边的正数第一位,距离远了,不过我依然能看到她的背影,记得有一次,老师不在课堂的情况下,聪明的我发明了一个小游戏,传纸条!可能是英语课堂,因为我记得当时是用英语写了一句我爱你,逐级传送呗!
“喂!同学,这是后面让往上传的”
那同学的姓氏早就忘了,记得好像是女的,帮帮忙呗,不过传到最后的结果是梦缘把撕碎的纸条扔到我的桌脚下,表情愤怒的她,表情微笑的我,内心却是那么的凄凉,这或许是我第一次的表达,算吗!游戏而已,是游戏吗?不过坐在北边第三排,倒数第三位的赵晶晶却把纸条拾起来,拼好,放在我的桌子上,在以后的回忆中记得她当时说了一句话。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什么意思?不懂,到现在依然不懂!不过为什么写上她的名字,因为她也是我以后暗恋的女生,这是毕业以后的事了。
懵懵懂懂的快到高考的时候了,我那时对梦缘的心依然强烈,那时临毕业时,同学们为了不把同学忘记,有很多同学都买了同学录,在上面记一些话,及一些联系方式等等,不过记得梦缘没有,我那时很想让她在我的同学录上记下她的联系方式,可悸动了几次难以启齿,好像因为上次传纸条的事,我们几乎没有在说过话,其实我们一直都很少说话,我也只是在一直单恋她而已。
高考时,我们的考场在薛城八中,我当时的理想是上大学,是想和她一起上八中,她是尖子生,肯定能考上,可是事与愿违,我只考了一天的八中,第二天在父亲的安排下,就去考枣庄矿务局技校了,也就是为了那一个分配煤矿的指标,九四年就考过,当时因为农村户口比城市户口高一百分,六百分的题,我考了四百九十分记得差十分没考上,而今年的考试,我只考了三百二十分就录取了。
记得事后我回到母校去查看我的成绩,第一天考的是语数英,一百八十五分,最差的英语只考了几十分,其实我的强项是第二天的考试,史地生政,物理化学,因为我的记忆力超强,没考八中也是我后悔的一件事,因为那年的录取分是三百八十五分,我有把握考上!
考试把我和梦缘分开了,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见过她一面,对她的那份思念也淡化了,不仅是她,还有很多她,时间可以淡忘一切!古人诚不欺我,感慨的话以后在说。
九月份才是技校军训的时候,还有两个多月清闲的时间,我每天都会跑到我家的配房上思念一下梦缘,特别是在夜晚,有时明月当空,清风拂面,我也会写一些诗词来感怀我对梦缘的思念,当然,夏季雨水多,阴天下雨的时候我也会去配房缅怀一下,其实我很喜欢雨,特别是细雨,我喜欢在细雨下漫步,喜欢在细雨中思念,无人打扰,脑中的海阔天空可以让我满足一切,我喜欢幻想,那时的我喜欢幻想和她在一起的情节,甚至包括怎么和她相见,怎么和她对话,怎么和她相拥等等,尽是一些细腻的情节,其实幻想仍然是我现在生活的主题,当然现在的幻想中已经没有她,我也不希望因为这部书在幻想起她,因为我错过了最好的时节,错过了很多的事,错过了许多足以改变我人生的许多事,就是因为我的无主晚熟,到如今我依然是无主晚熟。
在楼上思念梦缘的时候,我每天都会看到赵晶晶,因为她的家就在我家的斜对过,只隔了一条小路而已,每天我都能看到她在窗前学习的身影,她的成绩比我好,应该能考上八中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在学习,不过到最后她上了枣庄卫校,曾去寻过她,就是不知道卫校在哪。
人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或者说是我很奇怪吧!当一个人整天想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望着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慢慢的喜欢上这个人,这是我的理念,也是我的写实。
每天望着她的身影,竟然不知不觉的又喜欢上了她,当然依旧是暗恋,不过也挺幸福的,每日想着梦缘望着她,幻想中的脑海又出现了两女共事一夫的情景。
赵晶晶并不是多漂亮,不过那时却是我的喜欢,我的诗词中不在单独出现梦缘的一切了,我也慢慢的在写她,不仅仅是写的那么简单了,有很多时候我会从的屋后听她的声音,从她的屋后路过,想和她来一场意外的邂逅,直到上学的时候我还会有意在车站等她,当然结果并不近人意,直到九七年的时候写了一封信向她表白,结果并没有回音,我又写了一封信催促她回音,信上也说明了如果她不喜欢我的话可以不回,还是一无所获,不过没多久我就听我婶子说了我喜欢赵晶晶的事,我婶子和她嫂子关系不错,她吧我写情书的事和她嫂子说了,当时弄的我很尴尬,虽然没得到回音,但我依然喜欢她。
九六年九月份开始军训了,对于一个陌生的环境,我显得很拘谨,那时我已经十八了,我们班最小的一位同学才十四,他是初一没上完就上技校了,当时技校混乱的程度不是你们能想象的,只要有人,只要有钱就能上,听说有一个五年级的小孩还上技校呢!当然都是为了那份分配煤矿的名额。
技校就是和社会接触的第一步,当然指的是学生,对于好动的男生来说,每天的打架成了家常便饭,我不好动,但我年龄大,体格也可以,上学期就是拉帮结伙的时节,在技校最轰动的事就是在女生宿舍的时候,记得当时两位老大说过晚上去操场pk的,我们三十多人去了,可没发现对方的身影,直到来到女生宿舍的时候,不知是谁吹了一声哨子,当时就有一百多人分成三个班次站立着,对骂一阵肯定是必须的,后来就是捡地上的石头~砖头互砸,直到保卫科的人来,我们才四散似得回宿舍,当然是爬墙过去的,保卫科的人早已把男生的大门关上了。
我在技校也挨过打,记得是第一年放假的时候,放假的那天我没走,当然有许多人也是打算第二天回家的,晚上我刚想上楼回宿舍,刚到楼梯就被八个喝过酒的同学暴揍了一顿,那次暴揍也不是最重的一次,后来在煤矿的保卫科才是最重的一次,不过那次我急了,我匆匆的回到宿舍,拿出藏在床底的铁棍就挨个屋门的寻人了,不过没寻到。
喝酒!对于技校的学生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功课,没有哪个男生不喝酒的,我五年级就会喝酒,三年级就会抽烟,当然在技校最厉害。
其实在技校是没人学习的,老师在课堂上说过,他讲他的,听不听是我们的,只要不说话就行,其实说起学习,我最失败的地方就是近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近视的,不过近视的原因归根于我流鼻血的事,据我自己保守估计,我现在身体里的血液至少换了两遍,我流鼻血的程度不是你们能想象的,我在初一下学期的时候,老师把我调在了教室的最后位,看不见黑板只有自学了,一直到毕业都是我自学的,包括复读也是自学,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没让父亲配眼镜,如果我不近视,如果我不上技校,如果·····
没有如果,直到我参加工作一年后才配眼镜的,好像是二零零一年,我的世界清晰起来,清晰吗!在今年三月份的时候,我把眼镜踩在了脚底下,当然是喝多了,不过我记得我和我好兄弟说的一句话“看不见前路,带眼睛又什么意义”这也是大体的意思,喝多了,谁知道啊!不过他说那天我把他的眼睛也扔了,那次喝酒可是让我痛彻心扉的,里面有一个故事,后续在说。
技校是我思念和幻想梦缘和赵晶晶最强烈的地方,也是我写诗词的高峰期,当然都没有发表过,不过现在在看看那些诗词,哪叫诗词啊!句字不顺,不过依然有我想念她们的讯息,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把它们保留下来的原因,诗词诗歌小短文有好几万字呢!反正老师在上面讲,我就在下面写,当然都是一些思念幻想的东西,不过里面有四十九篇关于谷汀汀的诗词。
谷汀汀,一个让我头疼的女生,记得在技校上实验课的时候,我的同学让我给她传递一封情书,她连看都没看就撕掉了,我当然很生气了,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数落她,记得到最后老师连课都不讲了,在教台上望着我们,很尴尬啊!陪她出教室的时候,她踢了我一脚,力道还挺大的,我好几天都是瘸瘸的走路,不过从那一脚开始,我喜欢上她了,事后不久我知道了她喜欢我的人兄弟张//,讲义气的我开始被受煎熬,她姓名的笔画是三十一画,我每天都会在手臂上用小刀划上几刀,当然都是刚刚能流血的那种,至今现在还有痕印呢,不过那时的我却喜欢这种感觉,记得当时有很多同学都在学我用小刀划手臂呢,有传言说电修二班的同学三十二刀砍死我呢。
我不记得给她写过表白,好像有过,但我真的忘了,我对她的那种感觉,就是一时冲动,直到今年的聚会,直到她让我看匆匆那年,我内心深处的种子又开始发芽,对她那种爱恋的感觉又重新回来,没有欲望,只是爱,可惜我又一次败的一塌糊涂,总是自作多情的我,总是受到伤害,现在她也不理我了,写这片文章就是为了祭奠我失去的心,祭奠我失去的她她她,我只想说,至少我曾经努力过。
话又多了,还是把我到现在的人生说完吧!
二零零零年我开始参加工作,下半年有一个工友为我介绍个对象,包世英,他媳妇的堂妹,菏泽的,离我们枣庄很远,和她谈了近一个月,散了,给父母说过,父母嫌她家离的远,所以才散的,包世英算是我第一个谈恋爱的女人,我们亲吻过,如果她临走的那晚从了我,我想我会和她结婚的,可惜·····
二零零一年,父母开始为我张罗对象,一年内见了十二个,当时由于包世英的事和家里赌气吧!除了有一个我说不同意外,其她的我都说同意,唉!可惜只有第七个见面的媳妇同意我,零一年见面,零四年结婚,四年的时间,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超过三个月,临结婚的前一个月,我还提出分手呢!可惜经过父母的催促下,没用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就结婚了,在这期间,我还经常幻想梦缘和赵晶晶,对于谷汀汀,我好像忘了。
结婚就结婚吧!那时没有感情,我依然怀恋梦缘和赵晶晶,直到有了第一个孩子后,我才开始爱自己媳妇的,当然现在依然爱她。
在添一段,零三年的时候,煤矿组织买房子,可以用住房公积金贷款,我和父亲都是煤矿工人,我当时就提议买两套,那时每套才七万,当时家里穷,父亲没让买,记得好像是零五年的时候,那里的房子就增值到四十多万,零三年不买房子就不买吧,家里有个两三万,正好那时我们的矿务局推行第一家股票,我想买,可我刚参加工作没钱,我鼓动父亲买点也没成功,那只股票到最后退票的时候,好像增值了四十多倍,每年都有分红的,零四年结婚后,矿务局又推行了一款股票,父亲还是不买,我硬是借父亲的钱买两股的,六千元,五年时间赚了近十万,其实这几次股票,都是矿务局洗钱的,那些局里的人,有线有势的人早就发了,煤矿也就这十多年辉煌的时间,不过都被领导糟蹋了,就拿我们矿务局来说吧!股票最大的收益者是他们,这还都不算什么,其实我现在的思想就是谁有能力谁挣,不过我看不惯那种糟蹋钱的方法。
枣庄是个煤城,在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煤矿的事,煤矿也就是开垦地下的煤炭,我所在的滨湖矿也开采,不过一入井口就是大理石,听说是三百元一块的,还经常的换,吊顶是那种铝塑板的,每张一千多,好像光井口就有个几百张吧,把顶板都包起来了,还能观察危险吗?井下照明用的灯,也是贵的离谱,八百多元一个,一米一个,据我推测,我们矿光这种灯就有几千个,用的着这么奢侈吗?照明用的灯应该有,这些巷道也不能一米一个吧!百米一个我就觉得多,毕竟我们下井都有矿灯的,而且井下还铺上水泥路,一般是那种二十公分厚的水泥路,而且还经常的重铺,劳民伤财!!煤矿领导大部分都像人熊似得,这检查那检查,还经常互动检查,都是吃饱撑的,笔记,作业,每日一题,制服,军训化,亮点,手指口述,确认!都是他妈的浪费表情,想贪你贪就是,整这些有什么用!显摆!你是领导!煤矿建设的跟花园一样有用吗!各种设施是建了以后就拆,拆了在建,井下画满了画,地面是各种标语,而且还经常更新,不更新怎么用钱来换!不用钱,用什么名义来贪!现在工人每年能拿个两万就不错了,你们还在贪!真他妈的不是人,两万?有可能还是多的,我三月份,二十二个班,下井工,四百九十二元,刚够二女儿教学费的,我想暴动,但我是党员,我们矿一千七百口人,真正干活的也就那七百多人吧,四分之一的领导把滨湖矿贪的体无完肤,国家的力度还不够狠啊!····
有点多了,上段和正文无关,其实整节都和正文无关,不过这也确确实实的是我三十八岁之前的人生,我想用下面的文章来祭奠我失去的人生,如果我有主见,如果我成熟的早些,我会有所改变吗?对于成熟而字,我在解释一下,我不仅思想上成熟的晚,就是身体也一样,我从去年才开始稀稀疏疏的扎胡子呢!可能和我流鼻血有关系吧!其实想写书的时候,我已经把她们都忘的差不多了,自从谷汀汀让我看匆匆那年起,我才想起写这部小说的,也就是因为今年和谷汀汀的交往,我彻底的得罪了她,就是因为匆匆那年惹的祸,那天我们四人喝完酒去ktv唱歌的时候,我曾大声的说我爱她,我在回忆匆匆那年,我不知道她答应了没有,眼睛也是那时扔的,我醉了。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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