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做了几个人,其中有三位老者,就是那日在剑阁峰上要挟袁大人的三位老者,后龙和炽寒称呼他们大师伯,二师伯,六师叔,当然屋子里还站着后龙和炽寒,还有引濮阳钟秀进门的女子,被他们唤作雪柳。
这六个人正在说话,湛车合与叶华梦就悄悄地在窗外听着。
这三位老者都是阿里根乌圣人的弟子,后龙三位都是他的师孙,为首的老者是根乌圣人门下大弟子于高台,他们的二师伯叫云丹吉,半个汉人,那一半血统是阿里人,六师叔叫贝靠赞,和云丹吉一样半汉半阿里人。这两个半阿里人竟一点也没有阿里人的习性,完全像个汉人。
于高台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云丹吉和贝考赞两人分别坐在下面的两侧,三个年轻人则依次站在云丹吉身边。
于高台说话了:“三师弟死了,六师妹未必不见的伤心,不过他们的女儿濮阳钟秀可在我们手里,这样六师妹就不会轻举妄动了。”
“大师伯,有人传信来,说六师姑派来的人不日就会到这里。”炽寒抱拳禀报道。
“什么?”云丹吉大吃一惊,“师兄,这娘们在青龙山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空顾及这事?”
“怕是这婆子担心她的女儿,怕我们对她不利。”贝考赞若有所思地说道。
于高台点点头,“稍一分心,就会被金木教的人打败。看她怎么收场。”
后龙年纪最小,他的侍女山茶死在了剑阁峰以后,就一直不大说话,不知道脑子里正想着什么,这会儿突然狠狠地冒出一句:“把她杀了,要是濮阳夫人要人的话,就把尸体给她,让她死了心。”
于高台听了这话,眼一瞪,“哼,你终于好了,会说话了?后龙,你明天就回阿里。”后龙一听要他回去,急了,倔强的要和大师伯抬杠,被炽寒拉住。后龙只好憋着火,把脸扭向一侧,不说话了。
金柳见状,上前说:“大师伯,当初师尊只吩咐给三师伯下毒警告他,可六师姑派来的人要是知道了,我们怎么解释?”
大家都沉默了,这可难办了,炽寒灵机一动,说:“他两人不久早就没关系了么?三师伯有叛变之心,如果六师姑为了三师伯的死和我们翻脸,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高台听着,点点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事,问:“草家还有后人么?”
炽寒说:“就仅剩一个草附子了,不过也死了,应该没有人怀疑我们,倒都会怀疑眉山白公子。”于高台又点点头:“很好,那草家弩箭秘籍呢?”
炽寒声音低下去:“还没找到。”
“继续找,你先找秘籍。”于高台说。
炽寒低头领命。
窗外的叶华梦听到了这些话,低声对湛车合说:“我就说,草附子不是古赤盘杀得吧。”
湛车合满不在意地说:“我就没说过草附子是他杀得,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别说话了,听。”
叶华梦又把眼睛贴在了窗户上。
“师兄,眉山可不那么容易,楚天阔手下可都是高手。不知道他怎么训练的徒弟,教出这么厉害的弟子,要说他没有叛变之心,谁信。”云丹吉犯愁的说。
“是呀,不好办呀,现在只要他不插手就好。”于高台陷入了沉思。
“听师傅说,和楚师伯一块来中原的还有几位师叔伯,我们还要找到他们么?”雪柳问。
“恩。”
“我今天和濮阳钟秀说话,他好像知道是谁杀的三师伯。”雪柳突然想起了濮阳钟秀的话,觉得可以再套出点什么。
“她说了什么?”贝考赞问道。
雪柳边想边说:“她好像说什么湛哥哥,湛哥哥让她伤心,还骗她,玩弄她的感情。”
于高台说:“湛哥哥,莫非是湛公庄的人,好呀,还没有轮到湛公庄,湛公庄就等不及了。这样,雪柳,你利用濮阳钟秀,把湛公庄攻下。”雪柳低头领命,“我看那丫头对姓湛的那小子用情很深,恐怕她不会”
云丹吉啐了一句,说:“女人就是麻烦,把这个给她加到茶里,他就会听话些。”说着就递给雪柳一瓶东西,雪柳看了看大师伯于高台,于高台假装没看见,雪柳只好从云丹吉手中接过药。
叶华梦听到这些话,大吃一惊,缓缓地回头看着湛车合问:“你把濮阳钟秀的父亲杀了?”她问得格外小心,唯恐说不对话,湛车合就会翻脸。太不可思议了,看他和濮阳钟秀一起挺好的嘛,怎么就成这样了,难怪濮阳钟秀会那样。
湛车合回答:“对。”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这么—”叶华梦十分不理解,有什么过节需要这样解决。
“你想知道么?”湛车和若无其事的问到。叶华梦一时不知怎么说了,古赤盘也是这样,问他为什么杀人,他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好了,我们先去找钟秀。”湛车合看雪柳出门来,抓了叶华梦的手就走。
叶华梦突然被他抓住,脸一红,不再说什么了,随他一起跟在雪柳后面。
雪柳到厨房盛了一碗粥,然后拿出云丹吉给她的瓶子,把要撒了进去。就来到一间屋子前,敲了敲门,就随手开了门,闪身进去了,屋里没有点灯,很暗,依稀能看见一个姑娘坐在床边,是濮阳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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