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书屋
首页碧山暮 第二十一节 天梯石栈相钩连

第二十一节 天梯石栈相钩连

    “我要报仇。”

    “报仇?”

    看样子孔泉想拉叶华梦陪她,便抓住她的胳膊说:“你和我一起好不好?”

    叶华梦不明白,问:“你要干什么?”

    孔泉看叶华梦十有八九会答应她,说:“我要闹得这里鸡犬不宁。”

    “什么,你没看见这里人的功夫都有多高吗?就凭咱俩,从这里摸索出去就不容易了。”

    “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车合不是打败了轻舞吗?还把她收服的服服帖帖的,这你怎么说?我看你的功夫可比车合的还要高。”孔泉见她不答应,随手甩了她的胳膊,气愤的说。

    叶华梦不知怎么向孔泉解释,车合在她几人面前露的几招暂且根本就不是真功夫,但凭他一人竟使得轻舞把干将剑交出来,就证明车合功夫了得,平时只是不显露罢了。而天真的孔泉就是不明白,叶华梦也不愿向她解释,说:“轻舞治过我的脚,我这样岂不是恩将仇报?”

    孔泉有点怒了,用拳头捅了一下叶华梦说:“好呀,你只记得她对你的好是吗?我对你不好吗?”

    叶华梦慌了,孔泉有时说话确实令人挺生气的,但是对人好起来也挺暖人心的。想她扶自己上山,又和轻舞第一次吵架,还有昨天晚上谈话聊天,自己早已把她当作亲姐妹了,许久才支吾着说:“不是那样的,恩,我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吧,你想干什么?我奉陪,但是可不许做的太过了。”

    孔泉立刻变了笑脸,拉着她的胳膊说:“好。”

    叶华梦心里也有点高兴,在背地里搞恶作剧肯定很有趣吧!

    叶华梦和孔泉偷偷来到轻舞与车合打斗的房子前。华梦捅开窗户纸,环视一下屋里,见空无一人,示意孔泉可以推门进去,孔泉打开门,两人侧身进去。孔泉见墙上的那幅画,“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什么呀?那个轻舞真恶心。”孔泉撇撇嘴,又看见一侧的药箱,随意拉开来,把药一把把的抓出来,撒在地上,肆意的用脚踩,还怒骂着轻舞。华梦看见另一侧的大缸里汩汩的冒着热气,觉得可怕又恶心,孔泉把地下踩过的药抱起来一股脑的放进那大缸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华梦惊得后退一步说:“你干什么?小心招来人。”孔泉听到突然发出的声音也吓了一跳:“我又不知道会有这么难听的声音。”

    然后孔泉把小案上的一瓶一瓶的药都洒在了墙上的画上。弄的那画五颜六色,华梦抬头一看,“呀,看你,真拿你没办法。”

    孔泉袷腰,得意洋洋:“多少人要我的真迹,都没能成功,她这是上辈子修来得福了。”突然感觉有东西在头上扫过,吓的跑到华梦背后,直冒汗:“谁呀?”

    华梦抬头,屋顶有人直扑下来,华梦抽剑,侧身迎上,那人身着黄衣,用方巾蒙着下半个脸,二十来岁的样子,是位男子。手上没有武器,两手着地,一招“直立擎天”随即“咸鱼翻身”,从墙上猛登几下,华梦不给他落地的机会,一招“玉剑旋涡”打的蒙面人措手不及,蒙面人沿墙飞上屋顶,华梦没有追击,拉住孔泉的手要往外跑。蒙面人又冲下来,拦住他俩,华梦见急,“孔泉你到一边。”并把剑递给她,向腰间去拿铃铛金尺,一摸不着,更显急了:“怎么丢了?”又把孔泉手中的剑夺回来。她本不是用剑,现在也只好凑合着用了。

    蒙面人一掌过来,华梦侧身躲过,身子前倾,右腿扬起,“孔雀开屏”在空中划了个圈,牢牢地踢在蒙面人的左臂上,蒙面人一掌没打中,马上转向攥住华梦的右脚,华梦起身一个急翻身左手聚集少许内力,直击蒙面人左下掖窝。蒙面人招架不住,松开手,退了几步,华梦操剑直上,先是“吐湘引汉”又一招“歙蠡吞沱”蒙面人只用手臂,挡她手腕,恐被剑伤,两人相打数十回合,不分上下,蒙面人想用“单剪直夹”无奈华梦剑变化忒快,蒙面人没能成功,还差点削了指头去,华梦见状也出了冷汗,剑速稍微放慢了。蒙面人一看不是办法,纵身跳起,欲从华梦手中夺剑,没想到华梦不是泛泛之辈,他朝右手夺去,华梦把剑换到左手,右手出掌,他又朝左手夺去,华梦把剑换到右手,左手出掌。这样连续几次,蒙面人站不到上风。

    华梦见他不是自己对手,放松了警惕,心里想到:他是谁?不是银屏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蒙着面了,是敌还是友呢?刚才我和孔泉的行径料是被他瞧见了,他躲着也就罢了,怎又出来?心里疑点重重。那蒙面人敌华梦不过,看两人久战,华梦不肯出狠招将自己掠获,就腾的一下逃出数尺远,从袖里拿出一件东西,竟是华梦的铃铛金尺。不待华梦上前追,他自己把面罩摘了下来。

    是位俊俏公子,尖尖下颚,皮肤稍发黑,头发散乱扎起。华梦和孔泉见他皆一惊,他竟是盗东西逃跑未遂,被南雁抓回来又放了的高圣手。

    孔泉大喜,跑上去:“你是,你是那个跑得很快的高圣手对不对?”高圣手爱理不理:“正是在下,不是跑得很快,是轻功很好。”华梦收了剑,上前抢过铃铛金尺,问到:“你什么时候拿走的?你到这里来干什么?”高圣手略显气愤:“你们说我到这里来干什么?”孔泉忙说:“来取东西,手痒痒了。”

    高圣手说:“你还说,本想这山上得藏些珍惜物儿,没想到这里竟是一间间空房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幅画,还没动手,就被你弄成了这样。”

    那幅画本是宋朝一次殿试时,皇上出的一个画题,许多画师见“无人”两字就只画空船一只,多则加上孤鹜或昏鸦。只有一位画师画了一个人。圣上问到,“明明无人,为何又画一人。”画师答到:“野水无人渡,说是没有渡水人,可没说没有舟子。”一语博得龙颜大乐,此画就常挂在宫中,后有公主出嫁,皇上就当陪嫁送与公主了,公主又送给一武林知己了。过了数十年,这画竟落到轻舞手中了。

    量孔泉是大家闺秀,由于这画老早就在武林之中,所以她不认识。这会画又被她毁成这样,成了七彩的,华梦和孔泉一看,都禁不住笑了。高圣手偷画不成,看到一幅名画竟变成这样,也禁不住笑了出来。

    孔泉一甩高圣手的胳膊,像是老相识似的说:“这有什么?咱们再去搜罗搜罗,我就不信这山还能是个摆设?”高圣手打量着她说:“不必了,咱们互不相识,你套什么近乎?让你们俩跟着简直就是累赘。”

    孔泉听这话,却不生气,说:“那一次,南雁抓住了你,还放了你,我们就是和她一起的。”高圣手逃跑被抓已是很尴尬,又听她提起,觉得很没趣,不愿理孔泉了。

    孔泉死缠着他不放:“怎么会是累赘?不被人发现就是了,你瞧我俩,这不好好的站在这里没被发现?”高圣手轻蔑地干笑两下。

    华梦稍有生气,拉拉孔泉:“好了,我们该走了。”

    孔泉拉住华梦:“我们也去偷点东西吧?”

    华梦无奈:“偷什么?偷东西干什么?”

    孔泉不知说什么,小姐脾气上来了:“不吗,我就要。”华梦受不了她这样说话,只好点点头。

    由于是白天,高圣手不好施展轻功飞檐走壁,只能在树间屋檐下悄悄走,幸好银屏山人本来就少,不用想办法躲人。孔泉紧跟他:“慢点,哎,怎么不像那天那样跑了,你那天跑的可真快呀,你教我好不好?”高圣手不回头:“你好烦,你老跟着我干什么?你再叽里呱啦,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孔泉住口了。华梦跟在他俩身后,一脸无奈。也只好不情愿的走着,真是还没见过这样偷东西的。

    他们三人这样走着,越过了几处小花园,走到一处庭墙下,高圣手突然住了脚,小声嘟囔一句“有人”就“嗖”的一下转到庭墙后面了。孔泉和华梦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庭墙后面有人说话:“哈哈,你又被我逮住了。”竟然是湛车合的声音。

    孔泉和华梦过去一看,果真是车合。他正挡在高圣手面前,高圣手一脸惊愕:“我听的声音是在墙那边呀?怎么你跑到这边来了?”

    “哈哈,那是障耳法?我就知道你要跑到这边来,没想到你又被我撞着了。”车合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孔泉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我猜想你俩没下山,便来找你俩了。”

    华梦刚想上去说什么,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而且越来越近,他们四人忙躲到庭墙后面。

    打斗声渐渐逼近,是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那中年妇女着一身黑色丝衣,头发也用黑色长巾束起,武器是一条藤鞭,竟是袭击车合的妇人山茶,她总跟在一个小少爷后面,这会只是见她,不见了那小少爷后龙。和她打斗的是一位着绿色丝衣的年轻姑娘,手持一把长剑,面孔陌生,似乎是眉山的丫鬟,又好象不是,感觉不像供人使唤的丫鬟,更不像娇贵神气的小姐。

    山茶手持藤鞭,绿衣女子近不了她的身,她便一招“剑合归一”以退为进,引鞭近身,然后既是鞭绕剑又是剑缠鞭,接着剑上一用劲,试图把山茶的藤鞭削断。山茶也毫不含糊,知她用意后,立刻抽鞭回来,转身后退,没待脚步站定,便出几发辣鞭,打绿衣女子一个措手不及。

    绿衣女子挺身上跃,历眼一定,出手抓鞭,果然抓住,悠然落地,把藤鞭在自己的剑上裹了几层,一用内力,藤鞭顷刻间断成了几段。绿衣女子心中窃喜,丝毫没有怠慢,挺剑上前,“凤凰摆首”,山茶一侧身躲过一击。随即两手共用,使出一套鸳鸯连环掌,和那天攻击车合的掌法无异,只是加了些力度和强度。绿衣女子臂肘硬挨了几下,剑险些落地。另一只手聚集内力,和山茶两掌相碰,化了她的部分内力,才得以后退脱身。

    山茶“秋裙旋黄叶”连退几步,缓冲内力,绿衣女子忍痛操剑上前,山茶刚一定身,觉有剑气来,忙一侧身,果有厉剑从她眼前过,没待剑退去,山茶两指顶上剑,一弹,速度极快,若稍有缓慢,那两指就会被齐削了去,犹如她的藤鞭一样。只听“叮”的一声绿衣女子的剑峥然落地。山茶会使鞭,手上一定会极其有劲,这下两指打落她的剑倒也在意料之中。绿衣女子大吃一惊。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同类推荐: 神道仙尊做局我的极品美女老婆都市小保安至尊保安逆天丹尊都市沉浮都市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