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乔霜怡家的楼下就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车子的主人正靠在车子的门上，耐心的等待着乔霜怡，车子的主人正是卓谦健。这个地方对卓谦健而言，是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她是他的好朋友，他总来她家接她去玩，在她去了美国的这些年头，他也偶尔会来到这里，回想他们曾经的美好。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乔霜怡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卓谦健面前。

    “没事，上车吧！”卓谦健绅士的为乔霜怡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护着乔霜怡的头部让她上车坐好，才关上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吃早饭了吗？”

    “嗯！”乔霜怡点点头，犹豫了好一会，在车都已经发动了才问：“你这么早出来，你吃早饭了吗？”

    这并不是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只是她乔霜怡的公司分明的，吃不是早饭已经不是公事上的问题，她实在不知在这个环境问这个问题好不好，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吃了。”卓谦健露出温和的笑容，其实他知道她为何难以启齿，只是连车子都发动了，她才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实在有点可爱。

    这一路下来，卓谦健和乔霜怡的对话就停止在早饭这个话题上了。卓谦健有千言万语想跟乔霜怡说，但是当乔霜怡坐上了车，他就是要载乔霜怡到录影场地的合作伙伴，他不想他的话让乔霜怡抗拒。而乔霜怡，她仍旧是公私分明的，没有公事上的问题，她也不打算多问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很快，车子驶入了一家校园，卓谦健熟悉的停放好车辆，依旧绅士的给乔霜怡开车门，保护好她的头部让她安全下车，再关上车门，锁好车。

    “这里是……”乔霜怡疑惑的打量这所在的这所学校：“好像有点熟悉……”

    “这是我们的母校，紫兰中学。”卓谦健解答了乔霜怡的问题：“因为有人恶意租用了所有大学场地，所以只能动用人情牌，申请回来母校拍摄。”

    “可是紫兰中学校董会不是严格规定绝不提供任何商业拍摄的吗？”乔霜怡眉头紧紧拧着，以示她深深的疑问。

    “昨晚我跟校董会的高层组了个饭局，这就是我的人情牌。校董会严格规定是不想学校成为商家赚钱的工具，但因为这次拍摄是这所学校出去的几个学生的工作需要，所以校董会的人也很有人情味的破格批准这次的申请。”卓谦健耐心的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明白！”乔霜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都会私下和不同企业的老总保持良好关系，方便动用这张人情牌，这个蒋佑朗有说过。”

    “你貌似不太认同我们的做法？”卓谦健侧头看着乔霜怡，他知道乔霜怡是不认同的，这就是他曾经跟卫熙讨论过的价值观问题，乔霜怡太过于公私分明，所以工作上的这层灰色地带她是不会涉足的。

    “应该是理解，但不支持吧！”乔霜怡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明白你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但是社会就是这样，不是非黑即白。你之所以可以不立足于商场上的灰色地带，是因为你上面有人给你顶着。”卓谦健点点头分析着：“作为一个企业的高层，有时候总有身不由己的情况。”卓谦健想了想继续说：“就说这一次，如果没有这灰色地带，如果没有人情牌，pure就要承担找不到场地的一系列损失，和nf的这个合作就不可能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