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云山庄
路人经过其门前,皆是望尘莫及,摇头叹息。摩云山庄在武林中的声望极高,其经商之道也是有独到之处,富甲一方,与相邻不远的龙蟠山庄可说是并驾齐驱,难分上下。
只要瞧瞧它门前矗立的两头大狮子,便可看出,它有多气派,再看看那些身穿华服的下人们,便知主人是何等的富有。
单单外边,就这样荣耀,那里头是何等光景,老百姓们可就不敢猜测啦,不用肖想,一定是轩峻壮丽。
碰巧,这是一个身穿绿色丝质绸缎的小姑娘,眨着极是灵秀的美眸,摸样很讨人喜欢,只可惜这身段差了点,太过于珠圆玉润。她奇怪的望了望站在门前摇头的人儿,随即往大门走去。
“三小姐!”只听得那些站在门口的侍卫们,毕恭毕敬的喊道。
“嗯!”原来这小姑娘不是旁人,正是摩云山庄的三小姐司马云晴。正欲跨进门槛,她猛地折了回来,“我二姐姐呢?”
“二小姐,在花园练剑。”一名侍卫答道。
“又练剑啊。”司马云晴,咕哝一声,用跑的奔向花园。
见她所到之处,皆是亭台楼阁,穿山游廊,一路上百鸟争鸣。假山假水,堪比仙境。由此看来,摩云山庄的少主人司马云剑很会享受生活。
“二姐姐,二姐姐……”司马云晴一路奔来,便一路喊来。
终于,在花园里,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二姐姐!”她满脸笑容,小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那身影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柄所到之处,皆树叶飘落,剑光闪闪,剑气凌人,见她飞身旋转,最后完美的落地,此时,花朵随着她飘至石堤上,此画面,犹如仙女下凡,美不甚收。
“二姐姐,你好厉害哦。”司马云晴,蹦蹦跳跳的来到她身前,目光崇拜,二姐姐不但漂亮,就便武功也是非常棒。
“有什么厉害的,你要是不偷懒,现在也肯定练成了。”司马云艳擦拭着剑柄,直到它青光闪闪,才放入鞘中。
妹妹天资聪颖,就是太懒。
“这飞扬剑法这么难练,我才不要练呢,那不是折磨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司马云晴嘟着嘴,声声埋怨,“再说了,练剑哪有美食来得吸引人呢。”
只要一想到那些香喷喷的鸡腿、烤鸭……她的双目顿时闪闪发亮,那馋嘴的摸样,说不出的滑稽。
“你呀,就知道吃,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都胖成啥样了,活脱脱就是一头猪,以后还有谁敢娶你哪。”云艳打量着妹妹圆润的身躯,无情的说出事实。
“二姐姐,你嘴巴别老这么毒嘛。再说了,大哥说晴儿这样子刚好,比外头那些一根骨头的要好看,来得漂亮呢。”不就是腰圆了点,腿粗了点,屁股大了点,就一点点嘛,哪里胖啦?还有二姐姐的嘴巴对外人毒就算了,对家人也是这样,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唇毒’的毛病,将来谁要是娶了二姐姐,那才叫招罪呢。
司马云艳翻了翻白眼,对这个太过自信的妹妹实在是很无语,那是一点点吗,她还真是……“好啦,不管你想不想,也别想找借口蒙混过去,这飞扬剑法是家传剑法,你不练也得练,就算现在你不练,以后你还是要练。”与其日后痛苦,还不如趁现在。
“呜呜呜,不要啦!”那还不如杀了她呢,没有什么比美食吸引她的了。
“你死也改不了这个事实。”她残忍的继续说着。
“知道啦,我会练的。不过,不是现在。姐姐,来坐下,晴儿给你讲个天大的消息。”云晴挽着姐姐的手,往一旁的石桌上坐下。
“喔”云艳调高眉梢,她倒想看看妹妹能说出什么消息来,只怕又是在哪里发现好吃的,回来便跟她唠叨下。
“就是……那个龙蟠山庄的庄主要成亲了!”晴儿双眼圆睁,说道。
“你指的是—上官聆寒?”闻言,司马云艳先是惊讶了会儿,随即呼道。
“没错,就是他。”晴儿肯定了她的疑问。
“你听谁说的,这可不能胡说。”那个冷血无情的上官聆寒要娶妻,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云艳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才没有胡说,现在整个莞城的人都这么说。”她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不敢相信,但是大家都这么说,总不会假的吧?
“对方是谁?”
“啊?”晴儿没反应过来。
“我说,他要娶的女人是谁?”
“听说是秀水宫里的人。”她也不是很清楚。
“秀水宫?”云艳偏头想了想,这龙蟠山庄素来独来独往,怎么跟秀水宫的人搭上边了,这其中定有隐情。
“有什么不对吗?”
“没,我只是在思考。”只是,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思考什么?”云晴手托双腮,好奇的问道。
“你不懂的,别打岔。”云艳并未理会她,径自沉思。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呀,大哥也一样,每次我问他,他也常常这么说,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妹妹呀。”云晴很是不服气。
就是把你当妹妹,才不跟你说,为的就是保护你。云艳在心底回答着她的问题,对于云晴,是越单纯越好,江湖险恶,不是她所能应付的。
“我怎么一进来,便听见有人在发牢骚呀。”只见一名身穿白衣,一只手那扇,另一只手拿酒的翩翩美男子,朝她们走来。
“大哥,你回来啦!”云晴见来人正是她的大哥,也就是摩云山庄的主人—司马云剑,马上迎了上去。
“艳儿,怎么啦,瞧见哥哥不开心哪,瞧那脸色这么难看。”司马云剑一排潇洒的落座,凝着自个儿艳丽无双的妹妹,说着。
云艳拾起一双凤眼,触及他手中的酒壶时,便猝道:“酒鬼!”加风流鬼。
“哎,怎么是酒鬼呢,不醉就好。”他仍是不羁的笑了笑,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嘛,这就是他的人生宗旨,更别提,他可是千杯不醉。
“今天又糟蹋了多少女人哪。”云艳继续讽刺着自个儿风流的哥哥。
“怎么能说是糟蹋呢。”他是爱花之人,只会呵护她们,怎么会糟蹋她们呢,那真是罪过,罪过。
“难道不是?”云艳冷凝了他一眼,她这个哥哥没别的什么不良嗜好,就是喜欢美酒跟美人,要是让他舍弃这其中的任何一个,他呀,肯定会活不下去。
“那叫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喝了口酒,他自我陶冶的吟着。
“歪理!”
“艳儿,我发觉—真该找个人来管管你,制制你,这张嘴呀是越来越刁了。”几日不见,这个妹妹的唇毒是愈发厉害了,真不知她像谁。
“说不过我,就想拿这招赌我呀,送你两个字,做梦。”云艳得意的扬高下颚。
“呵呵,你个小魔女。”司马云剑绽开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温和笑靥。
“喂,你们两个聊够了没?”云晴眼见自己被冷落一旁,不满的插入她们中间,阻隔他们,说道。
“好了,我回房,这儿哪,就留给你们慢慢聊。”说着,云艳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可是没走出一步,她又回了头。
“哥,你听说了没,上官聆寒要娶妻了。”
“是啊,大哥,是不是真的?”云晴也很想知道,这是真的,还是传闻。
“传言是有这么回事,我想应该是真的,毕竟这是关于上官聆寒的,不会空穴来风,大家也不敢胡说,除非他不要命。”司马云剑脸容正色,丝毫不见刚才的放荡,轻浮。
“我也是这么猜想的,可是究竟为何呢?”云艳不明白。
“可能是为了它。”司马云剑的眸光一闪。
“哥,你说的是……”莫非她的一切猜想都是真的吗?
“大哥,二姐姐,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云晴不会察言观色,只能干瞪眼,干着急,一会儿看看哥哥,一会儿瞅瞅二姐姐。
司马云剑与司马云艳,相视而望,心中皆闪过相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