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患复发亦无畏只为博得红颜悦,力举剑焘主财司立勋始施周密计
季杰看着靖波为自己担心的样子,五味杂陈。他摇了摇头道:“不疼。我还要谢谢你瞒住了我三哥。”
“本来就是我任性,又怎能让你受到牵连?”靖波一跛一跛的走到树下坐在一个树墩上。
“对了,你的脚怎么样了?”季杰走过来道:“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没有好。”
“没事啊!伤筋动骨要一百天呢!哪儿有那么快好?”靖波显得很无所谓。
季杰在靖波身边坐下,道:“今天三哥有事情又不能来,所以我......”
“不要紧啊!”靖波微笑道:“反正今天我也不想练什么武功,反而想到处走走。”她环视了一下这个小树林道:“来这里很多次了,都没有好好的游览一番。你三哥肯定不会陪我,不如你陪我吧。”说着她柔视着季杰。
“好啊。不过你的脚伤还没有好,不能走太多路哦!”季杰站了起来,用他有力的双手扶起靖波。两人沿着那潭湖水慢慢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此时春暖花开,树林里鸟语花香。湖水碧蓝清澈,水里的鱼儿都能一一看清。靖波看到欢跃的鱼儿立刻兴奋起来,她指着水里的鱼开心的叫道:“你看!你看!好肥的鱼啊!”说着就疾步往湖边走去。
“喂!你慢些,小心你的脚啊!”季杰忙跟上她。
“季杰,季杰!我现在好想吃烤鱼啊!”她拉着季杰的手,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烤鱼?现在?”季杰挠了挠头,看了看碧清的湖水,有些犹豫。
靖波问道:“喂!你怎么啦?”
“没什么。我......”他又看了一眼湖水道:“我下水去抓。”说着就脱去了靴子,卷起裤管撩起袖子往水里去。靖波则在岸边捡拾树枝,准备篝火。
虽然已是春天,但山间的湖水还是有些冰凉。季杰只觉得膝盖一阵阵的刺痛,他强忍着痛楚艰难的移动着双腿。终于好像一条鱼同情他的痛苦,温顺的游到他身边准备牺牲自己。季杰一把抓住了鱼儿,对着岸边的靖波叫道:“靖波,我抓到了!抓到了!”季杰上岸后,忙擦去腿上的湖水,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膝盖,手心的温度让他的痛楚得到了些许的缓解。他把鱼杀了后,在水里洗净,然后用树枝串了起来。
此时靖波已经燃起了篝火,他们坐在火边烤着鱼,听着“兹兹”的烧烤声。靖波注意到,季杰将手靠近火源,然后再按在自己的膝盖上。于是问道:“喂,你干什么?”
“没有什么。”季杰笑着说道:“你看鱼好像差不多了,可以吃了吧?”
“应该可以了吧。”靖波掰了一小块鱼肉,刚要放到嘴里尝尝。就被季杰制止了。
“不要啊!如果没熟,吃了要拉肚子的!”季杰从靖波手里接过鱼肉,道:“还是我来试。”说着就把鱼肉放进嘴里。
“怎么样?怎么样?熟了没?好不好吃啊?”靖波认真地看着季杰嚼动着的嘴。
“嗯......”季杰细细的品味着,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很香,很好吃啊!”
“是吗?”靖波又掰了一块下来放进嘴里。“真的很好吃啊!”
看着靖波灿烂的笑容,季杰也高兴起来。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一些令人不悦的事情,于是便将原本要暗示她的话咽了回去。“靖波,我看你的脚伤还不宜练功。不如我跟三哥说一下,让你把伤养好了再出来练功吧。”
“不!不要!”靖波嘴里的鱼肉还没有咽下,就连连摇手。
看来她对三哥还是难以自拔啊,季杰心道。“那下次我一定把三哥带来。”
靖波终于把嘴里的那块肉吃了下去,她摇头说道:“不用!反正我也不能练功,让他来也没意思。不如你来陪我啊!”
“啊?我?”季杰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靖波点头道:“嗯!你知不知道,我在家里多无聊!能像今天这样开开心心的玩一天实在是少之又少。难得你愿意和我一起疯,那你就在我受伤不能练功的这段日子里,多陪我玩玩哪!”靖波见季杰呆呆的看着自己,就问道:“怎么?你也有事?”
“不!不!我陪你!”季杰忙笑着说道:“我会陪你,一直到你的伤好为止。”
“嗯!那就谢谢你啦!”靖波爽朗的一笑,然后继续吃起鱼来。
黄昏时分,季杰才回到家。刚吃完饭他就有些步履蹒跚的回房了,他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帖药,在火上将麻布上粘着的黑乎乎的药膏软化后,“啪”的贴在了自己的左膝盖上。这时有人敲门,他不方便站起来便道:“进来吧。”
原来是叔豪,他一进来就闻到了浓浓的药膏味。“你在敷药?旧患又复发了吗?”叔豪关切的走过来,看了看季杰的膝盖道:“最近没有下雨啊,况且你的旧患也许久没复发了,怎么会突然又痛起来了呢?不行!我告诉娘去,请个大夫来看看。”说着就往外走。
“等等,三哥!”季杰叫住了他,“我没事,不要惊动娘。”他把三哥唤回来后,说道:“刚才和靖波在树林里散步,她突然说要吃烤鱼,所以我就下水去捞鱼喽。”
“什么?你下水去捞鱼?”叔豪叫了起来:“你疯啦!你不知道凉水对你的旧患有多大的伤害吗?靖波也真是的,想一出是一出,真是胡闹!”
“三哥,不要怪靖波。她也不知道我有旧患啊!”季杰淡淡一笑道:“是我不好,还以为旧患已经痊愈了,没想到还是中招了。是我自己疏忽。”
“唉~~你呀!”叔豪知道当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心仪女子时的感受,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季杰,你这么下去不行啊!我还是找个机会跟靖波说清楚。”
“不要啊!三哥!”季杰拉住叔豪的手道:“你这么突然的告诉靖波,她会很伤心的!”
“傻小子!看着你这样,三哥也伤心哪!”叔豪拍了拍季杰的手,道:“你放心,三哥自有分寸。你这几日好好的呆在家里养伤,其他的事情我来做。”
“三哥,你想干什么?”季杰瞪大眼睛看着叔豪。
叔豪拍了拍他道:“别担心,静心养伤吧。”说着就走了。
分说两头,话说曹立勋与楚剑焘熟识后,便常在一起吃喝玩乐。这一日,曹立勋陪同钦差一起去楚兴南的军营视察。在巡视过后,众人便来到大帐里休息。
“楚将军管辖下的军营真是军容整肃啊!”钦差竖起拇指夸道:“此番回京我一定向皇上如实禀报。”
这是曹立勋走了过来,道:“大人,楚将军不仅军容整肃而且一向被忽视的军中文书归置都整整齐齐。不像有些军营只顾军容军纪,而忽略了军中的文书工作。刚才下官去视察了一番,每个军士的户籍都清清楚楚,连这些细节也能做的这么细心,楚将军真是治军有方啊!”
楚兴南不明白曹立勋为什么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但是他还是笑道:“曹御史过奖了。”
钦差点头说道:“嗯,一些军营的确重武轻文,对一些文书工作置之不理,到关键时候就手忙脚乱。楚将军能未雨绸缪,可见军中事无巨细之分。”
“大人,下官听说管理军中文书的人就是楚将军的公子呢!”曹立勋说道:“能把军中文书管理的如此整齐,大人应该好好表彰一番。”
“是吗?原来是楚将军的公子啊!快快请来!”钦差吩咐道。
楚兴南满腹狐疑的看着曹立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一会儿,楚剑焘进来了。他恭敬的向钦差行礼道:“楚剑焘,参见钦差大人。”
钦差说道:“免礼。”他看了看眼前这个面目清秀的少年公子,不由得感叹道:“嗯!真是一表人材哪!楚将军,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楚兴南忙道:“大人过奖了。”
曹立勋对钦差说道:“大人,依下官之见,楚公子如此能干,就这么做一个掌管军中文书的掌案实在是大材小用。如今朝廷正式用人之际,皇上也吩咐各地力举年轻人才。不如让楚公子多多接触军中的事务,助其父一臂之力。”
“嗯,言之有理。”钦差捋着胡子道:“楚将军,令公子如此出众,实在不应该屈才。正所谓举贤不避亲,依我看,就让令公子升任为参将,协助将军一起治军。”
“大人!”楚兴南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几斤几两重,但又不好当面回绝,于是道:“犬儿年纪尚轻,还要历练历练。升职一事还是不应操之过急。”
“将军这话就不对了。”曹立勋立刻反驳道:“据下官所知,令公子如今十八岁。而将军的长子楚剑熙在十七岁时已经是这里的中将了。同样是将军的骨血,同样有着过人的才华,为何将军要厚此薄彼呢?”
“这......”楚兴南一时之间无话可驳。
“楚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钦差说道:“既然令公子有这个才能,就应该让他为国效力才是啊!将军的长公子楚剑熙在京中可谓是后起之秀,如今您的小儿子也有如此才能,就应该多给他些机会。让本官想想,应该给令公子安排个什么职位呢?”
“大人!”曹立勋立刻说道:“既然楚公子如此心细如尘,不如就让他掌管军中的财政吧。”
“财政?”钦差想了想道:“嗯,可以考虑。”
楚剑焘一听要让自己升职,还能掌管军中的财务,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不行!”楚兴南立刻反对,但是碍于钦差,他只能婉转的说道:“军中财政事关重大,犬儿年纪尚轻,恐不能担此大任。请大人三思。”
“将军事事都以年纪尚轻为由,那令公子就永远都得不到将军所谓的历练了。”曹立勋理直气壮地说道。
“好了,不要争了。”钦差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曹御史要提拔新人的意见可行,但楚将军的顾虑也有理。依本官之见,就升任楚剑焘为参将,协助军中财政司左管理。这样总可以了吧?”
“大人英明!”曹立勋立刻作揖道。
钦差看着楚兴南道:“楚将军,你看呢?”
既然话已至此,楚兴南在推托就显得太不知趣了。于是他点头同意了。
从军帐中出来,曹立勋就要陪同钦差会驿站了,这时就见楚剑焘在一旁向他招手。曹立勋见钦差正与楚兴南说话,就走了过去。楚剑焘一见到曹立勋就说道:“曹兄,多谢你的力举。小弟感激不尽!”
曹立勋微微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更何况楚兄弟也是有这个才能,我才力保的。”
“小弟今晚在飘香院摆上一桌,以表谢意。望曹兄赏脸光临。”楚剑焘发出了邀请。
“哈哈~~有美相陪,我岂能不到?”曹立勋笑道:“我一定来。”他看了看钦差道:“我该走了,晚上再见了。”说着就陪同钦差离开了军营。
钦差一走,楚兴南就命人去找楚剑焘。可是楚剑焘早已离开了军营,去飘香院准备当晚的酒宴去了。
美人在怀,琼浆满杯,曹立勋与楚剑焘在飘香院里纵情玩乐。楚剑焘想起今天在军营中的事情就开心,于是举杯道:“来!曹兄,小弟再敬你一杯。”
曹立勋喝尽了酒,道:“楚兄弟,你今天敬我已经不下十次了。”
“我真的要好好谢你!今天我才觉得自己有价值!”楚剑焘笑道:“你看到我爹的那个样子了吗?真是好笑!”
“我也是看不过去才为你争取的。”曹立勋说道:“你爹如此重嫡轻庶,是他的不对。如今我以为你铺好了路,你要努力啊!”
“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曹兄对我的一番苦心。”楚剑焘说道:“可是,我没有什么经验,有些事情还真是不太懂。”
曹立勋笑了笑道:“我还会在杭州多呆些日子,若有不明白之处,你大可来问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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