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然胡乱的抹了把脸,牵过叶敏:“走,我们出去吃,别理这群疯男人!”
但结果可想而知,叶凝宇和端木澈两人又岂会那么轻易就放人,到头来自然人没走成,还憋了一肚子的气。
习月狂坐在主位上,看着生气的楚悦然,心中涌上莫名的情感,很安心,很幸福,仿佛冰冷的地方,突然有了温暖。
“好了,既然来了,都坐下吧。”习月狂不咸不淡的开口,双眸微微垂落,挡去众人投来的探究,更是阻挡自己,深怕自己的情绪在外人面前泄露。
楚悦然看了习月狂一眼,再挑衅的审视了叶凝宇一番,眼神满含警告,仿佛在说:你再乱来试试!
之后,才极为不甘的拉着叶敏在离叶凝宇他们远远的地方坐下。
“哇,小月月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像我这么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绝世美男在这,居然无视的那么彻底,你真是太伤我心了。”叶安极具表演天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这“怨妇”的形象演的惟妙惟肖。
楚悦然和叶敏两人相视一笑,叶安就是一国宝,他不被纳入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实在太可惜了。
楚悦然极力忍着喷笑,一拳挥了上去:“伤你个头啦,还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亏你说的出来。”
“小悦悦,呜呜,你……”
“怎样,你什么你,吃饭!”说着,楚悦然二话不说,随手用勺子舀起满满一勺就往叶安的嘴里塞,堵得他有苦不能言。
而她和叶敏则在一旁捂嘴偷笑,对着他,两手一摊,表情很是无辜。
习月狂只是静静的看着楚悦然,嘴角微微上扬,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丝丝宠溺。他突然爱上了这种感觉,喜欢看着她尽情欢笑,周身的那份灵动,无时无刻不吸引着自己的视线。
而叶凝宇自然没有错过习月狂看着她的眼球,同是男人,他又怎么会不懂那眼神中所蕴含的深意,望向他的眼神不由带着戒备和深深的敌意。
众人中还是属端木澈最为淡定,他不急,反正人家岂觑的又不是自家女人,管他喜欢谁,再说了,他早就看叶凝宇不爽了,这回,让他尝点苦头又何为不可?
一顿早膳就在如此怪异的氛围下,慢慢告一段落。
楚悦然拿起宫女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嘴,伸手一摊,纤纤玉手就这么出现在习月狂的眼前。她翘着修长的五指,下巴微扬,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懂的!
习月狂轻笑着望着她,很是无奈的摇摇头,才淡淡开口:“我已吩咐管家,你随时可以去账房支取,需要多少不用向我汇报。”
楚悦然双手一拍,合十地抵着自己的下巴,两眼微眯,笑的很是虚假:“算你识相!”
既而楚悦然才转头看着叶敏:“叶敏,我们走。”
“悦儿,不许胡闹!”叶凝宇眉头紧皱,性感的薄唇因怒意而紧抿,高大的身子一闪,挡在她们面前。
看着她伸手向习月狂要银两,已经让叶凝宇很不舒服了,如今她又不顾自己的安危执意出门,他绝对不允许。
“让开!”楚悦然像是和他杠上了,脾气一上来,更是谁也不认,管你是天王老子都不行。
“悦儿!”这次,叶凝宇也不由沉下脸来,口气多了几分严厉。
“哎呀,皇兄你也太小气了吧,不过是借你的悦儿出去玩会,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吗?”叶敏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眼看楚悦然就要爆发了,忙出声,还举起右手道,“我保证回来还你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皇嫂,这样总行了吧?”
端木澈轻叹了口气,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轻揽过叶敏纳入自己怀内:“敏儿,不准任性,嗯?”
“要你管!”叶敏对上端木澈准没好气,一双小手更是没有停下来,一下下毫不留情的拍去。
端木澈以眼神示意叶凝宇,转而一弯腰,轻松的抱起叶敏就往外走:“这里交给你。”
在和叶凝宇擦肩而过时,只几不可闻的听见端木澈留下这么一句。
“混蛋,你放开我,卑鄙,无耻……悦然,救我!”叶敏对着端木澈拳打脚踢的,眼神极其可怜的求助的望着楚悦然。
楚悦然困惑的望着两人离去,心里的正义感正酝酿着,刚想跑上去救人,便被叶凝宇拦下:“悦儿,听话!”
“放手,放手!”楚悦然厌恶的推挤着,一跳三尺远,确定自己安全后,她两手叉腰,开口道:“姓叶的,我告诉你,要是叶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和你没完,哼!”
说着她转头对着主位上的习月狂道:“本姑娘改主意了,逛街少了个跑腿的怎么行,所以,你今天的时间就归我了!”
楚悦然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更是没给人家反驳的机会,二话不说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去,顺带着笑的一脸得意的对上叶凝宇被气得脸色铁青的俊脸:“这下,我相信王爷没有意见了吧?”
“有,非常有意见,从来没有这么有意见过!”叶凝宇心里那个呐喊啊,可是脸上却什么也没有表露。
习月狂明知她这是在利用自己,可依旧好脾气的任她将自己拽东拽西,表情依旧冷冰冰的,可在对她的态度上却是多了份柔情。
只要她高兴,随她怎么折腾,哪怕是将这擎天堡掀翻天都无所谓。这就是习月狂,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将人宠上天,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遇到一个让他想宠着她,惯着她,将她捧在手心呵护的人,直到昨晚,他突然有股冲动,想就此将她的欢笑永远保持下去,尽他所能的给她最好的。即便是王爷,那又如何,哪怕今后要和朝廷对抗,他也在所不惜。
周王为博红颜一笑,烽火戏诸侯,失了江山。在此之前,他习月狂很是不耻这样的人,只要美人,不爱江山,可今日他总算体会了个中的滋味,若是能抱得美人归,丢了这天下,那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