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辛的视线从旅行箱扫到男人的西服上,有点想笑,再往上多看一眼,晕了!
这个男人不是莫先民吗?
搞什么飞机?
不接她的电话,后来也没有给她回过来,现在一个人拖着个可笑的箱子是要飞哪里?
她站起来,往莫先民那边走。
这时候,洗手间走出来一个女孩,宽大的t恤,短短的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nb990总统慢跑鞋,活泼亮眼,来到莫先民旁边,从他手里把行李箱接过来,挽上莫先民的胳膊就走。
有点傻眼的楚辛停下了脚步,不对,越看那个女孩的身形,她越觉得熟悉,可这个角度,她的褐色长发披散下来,刚好遮住了大半个脸。
楚辛没有惊动莫先民,她象个私家侦探一样,悄悄地跟着他们往前走,用眼角的余光追随他们的脚步,再小跑几步超过他们,回头斜斜一看,哈……这不是她s市的同事谢晚舟又是哪个?
楚辛踌躇地站在原地,小谢不是说早回s市了,怎么还在首都机场?莫先民又是什么情况,过来送别?还是跟她一起到s市?
自从那晚的舞会过后,这两个人,她一个也没再见到,突然同时出现,还表现的异乎寻常的亲密。她咧咧嘴角,有点不敢想下去。
既然小谢都说已经回去了,这时候上去打招呼,不是摆明拆穿别人的谎言吗?楚辛又悄悄地往回退,退到她原来坐的座位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私生活,既然别人觉得时机未到,想要隐瞒,那她装着什么都没看见好了。
原来根本不需要她去问莫先民,对谢晚舟有什么看法。小谢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孩,早就自己站到他面前,把想问的事情都问清楚了。
莫先民这样不动声色的男性,与小谢这样勇敢直率的女性,再没有比他们更互补,更合衬的了。
楚辛替他们感到高兴。
直到登上飞机,她脸上由衷的笑意都没有消失,惹得空姐多看她好几眼,“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孩真的好吸引人哦。”
时至今日,楚辛象一块璞玉,经过各种打磨养护,开始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在楚辛去英国读书以后,辛若兰心里想念女儿,经常为楚辛祈祷许愿。
见到女儿回来了,竟然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楚辛看着妈妈流泪,顿时哭的泣不成声,“妈妈,我不要把您一个留在这里,您去北京吧,我有自己的房子给您住。”
辛若兰含着泪,帮楚辛擦掉脸颊的泪水,“不用,妈妈在这里生活的很习惯,妈妈只是很久没看到我的辛儿,心里太高兴了。”
“没有,我知道您心里苦,您以后跟我着过吧,妈妈。您要是现在不想过去,那就再等我两年,还有两年多我就毕业,我决定回国当老师,那时候,您一定得跟我在一起。”
辛若兰不想拂逆女儿的好意,应承下来,“两年后你回国了,我就去。”
楚辛这才止住哭泣。
辛若兰拉过女儿的身体,左看右看,“嗯……长高了,也长胖了一点,脸色好看了,这样多好。”
楚辛有点无语,“妈,我今年多大了您不是不知道,还能长高吗?长胖还有可能。”
辛若兰怎么也看不够,女儿比上次离开她的时候显得更美更自信,她让女儿认回生父,这决定看来是对的。
何况,自己的病……不知道还能照顾她多久?
楚辛把手上的手串除下来,戴在辛若兰的手腕上,“妈,这是别人给我的沉香手串,说是什么越南产的奇楠沉香,我试了下,对睡眠真的有点帮助哎,味道还好闻,你闻下。”把辛若兰的手抬到她面前。
“嗯,是有香味。很贵的吧?”
“好象有点贵,反正别人给的,我也没花钱,特意带回来给您的。”
辛若兰没有推辞,任女儿给她戴好。
“妈,我给您的帐上转了点钱,您收到没有?”
“我不需要钱,又不是没有工资。”
“您总要买东西吧,哪怕有个小毛病上医院吃药什么的不要钱吗?”
辛若兰心里一阵苦涩,她那个病,并不是小毛病,吃药可能也用处不大了。
“以后再不要汇钱过来,给我就是浪费,自己存起来,上学总要用钱,妈妈没有给你,已经很对不起你了,怎么还反过来用你的钱?”
“妈妈,你是不是还在恨爸爸,所以不想用他给的钱?”楚辛瞪大双眼。
辛若兰笑了,“我至于恨他恨一辈子吗?你都这么大了,没有他就没有你,我还得感谢他,给我这么好一个女儿。”
“妈……”
“他的钱我不是不想用,是真的用不上,我的工资够我吃饭的,我都给你留着,等你用钱的时候再还给你,你乖,以后不要再汇钱,行不行?”辛若兰温柔地求女儿。
楚辛很无奈,“那好,反正两年后你要过来跟我一起住的。”
母女在一起,头碰头,总有着说不完的话。
辛若兰问起楚辛,她跟赵晨发展的怎么样,楚辛就笑容满面地说,一切都很顺利,赵晨的父母对她的新身份没有任何意见。辛若兰觉得,自己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跟妈妈一起生活的日子楚辛特别放松,吃的好,睡的好。
她觉得,她无论睡在哪里,都没有睡在从小长大的这间旧房子里睡得香甜,因为,这里到处是妈妈的味道。
在晋城呆了一个星期,凌枫每天都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个地方,问她在外面是否安好,他越热情,楚辛越踌躇,越不想回京。辛若兰还以为是赵晨打来的电话,脸上满是欢喜的笑容。直到楚正山打电话过来,问楚辛计划什么时候回家,楚辛才发觉自己真的该走了。
位于京城朝阳区的环球金融中心,是城中的顶尖商务综合大楼,楚逸阳的集团公司下属的地产分公司位于37—38层,高层管理人员占了38层的一半,其中面积最大的一个套间办公室属于楚逸阳。
他每周有一半时间在地产分公司这边。
楚逸阳在京城上流社会的社交圈子里,从来都是个潇洒不羁风流浪荡的公子哥。
但每次一踏进金融中心的大堂,他立马化身不苟言笑、对下属要求甚高的威严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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