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曼开着她那辆suv一路狂飙,飞奔一般的往六一一部队赶来,纵然一路闯过多少个红路灯,纵然差点被交警拦下,可她的心还是嘣嘣直跳。
只要一想到那舒斯海,当初在大学军训后,她曾经发过誓,这辈子,只要再看到储斯海一次,她就揍他一次,上辈子,如同发誓一样,他一直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可没有想到这重来一世,竟然又遇到她。
冤家路窄!
迟到一分钟五圈?
那一圈就是二公里,一分钟就是十公里,只要一想到这个数字,她就有些头痛。
多么熟悉的数字,而这就是魔鬼教官的习惯惩罚人的方式。
纵然现在不是大学军训,可自己还是自己,还是一个学生,而他储斯海,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尤其在今天,该死的他,还是比自己高一头。
一直开到六一一部队门口,立刻把车上已经闲置了三年没用的行车证在他们面前一晃,连人带车一块往里面猛蹿。
这时候暗暗庆幸,当初就是因为自己屡屡栽倒在储斯海的手中,历咏华看不过去,可是动用关系就为自己弄了这一张通行证,也就是说,从那以后,她就可以自由的开车出入六一一部队的门口。
想到历咏华,好像从结婚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看到他?
难道是愧对自己,吓的躲起来了。
可转念一想,自己真的有那个能力吗?
“方晓曼,你找死是不是?”
震耳的吼声,让刚才在想事情的方晓曼迅速回神,尤其当看到那站在车前面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魔鬼教官储斯海的时候,全身打了一个冷战,尤其看到眼前的情景,如果不是刚才他喊了那一嗓子,恐怕自己已经开车把他压过去了。
方晓曼坐在车里愣愣看着如同包公一样黑脸的储斯海,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中一幕一幕闪过,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原来,哪怕就在刚才,明明对这个人恨的咬牙切齿,可当真的看到他的时候,再也没有原来心中的那种憎恨。
的确,曾经的方晓曼的确如同他说的,自己什么都不是。
原来想不通,可是在上辈子后来的生活中种种变故,让她突然觉得有时候一个人凶,并不代表着那就是坏人,相反,当有一个人对你笑,而却处处都在为你考虑的时候,却并不一定是真的为你好,也许对方正在酝酿满肚子坏水!
眼中蓄满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
想到,如果当初的她如果能明白这些的话,是不是最后不会变的那么惨,是不是就不会被关进地下室。
储斯海看着眼前落泪的女孩,想到三年前的她可不是这个样子,那个倔强而又高傲的如同一只花孔雀的她,可是在他的手下经历过一段深入骨髓的训练,本以为再次看到会是当初的那个女魔头,就算不是魔头,也至少还是那个高傲的女人,可是现在竟然落泪,真的让他吓了一跳。
可本来就偏黑的脸,并不是很明显,而他很快找回曾经的自己,“方晓曼,你迟到五分钟,罚你立刻跑二十五圈,一步也不能少。”
其实,他也不想加上这句话的,可是对故去她的屡屡前科,实在不得不多费口舌。
站在旁边跟着一起培训的几个同学吴盛舟、汪丰、陆珠脸上的表情各异,就连一位较为陌生的实习生,在听到这话时,几个人一致的看了一眼这偌大的跑道。
都有一个共同的心声,二十五圈,这可能吗?
方晓曼久久的看着前方,连眼睛都不在眨一下,就像是在梦游一样,当再次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的时候,看到那走到车边想要打开车门的储斯海,擦去脸上的泪水,打开车门,站在他的面前。
“报告长官,方晓曼前来报道!”说着还对储斯海坐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别那么多废话,别在这里墨迹,在这里军训,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服从,而不是……”
“是。”方晓曼早就知道这个人会说些什么,没有任何解释,而是把身上的东西,就连外套也都扔在一边,穿着粉红t恤、蓝色牛仔裤冲着跑道就开始跑起来。
站在一边的陆珠看到方晓曼的样子,想到当初的她可是在这部队里挂号的,这次又在这个魔鬼教官的手中,更喜欢再次看到那个最后几乎是趴在地上直接晕过去的那个女人。
并不是她陆珠看不起方晓曼,也许,她想要在军训的时候日子好过一点,如果等到半夜去爬上教官的床,还比较实际,毕竟,这可是方晓曼的强项。
吴盛舟和汪丰则是比较担心,可是当看到他们的教官竟然还是储斯海的时候,心里也在哀嚎,尤其想到先到三年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方晓曼总是看这个人不顺眼,而他又是教官,当初方晓曼的惨样,几乎在现在还历历在目。
众人的视线一直看着那个穿着粉红色t恤,蓝色牛仔裤在跑到上那努力奔跑的女人。
在宽阔的跑道上,原本一个一个由迷彩绿组成的队形,可是有一抹亮色的身影夹杂在他们的中间,在一张张刚毅的脸上,突然出现一张稚嫩的小脸,尤其在那脸上有一层独特的英气,挺胸抬头,双臂跟着步伐有力地摆动着,一双眼也睁得老大直直的看着前方,对于旁边那些看过来好奇的眼睛,直接视而不见,旁边还有偶时跑过的队伍,和开过的军车,可这一切都看不在她的眼中。
在同学们观望方晓曼的同时,军营里的人们,也通过各种方式打望着那抹跑步姿势公正的靓丽身影。
有人说,“哎呀,好靓的小妞,来这里军训,又是在储斯海的手下,恐怕这靓丽,也亮不了多久了。”
有人说,“这回看着舒服了,总算来了一个女人,看的就特有劲。”
有人说,“哎呀,这看过之后怎么觉得漂亮之外还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有人说,“咦,这个女人,怎么和三年前,让储斯海练嗓子的那个娃子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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