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毫升的香醋被放在桌子上,旁边还有热气腾腾的饺子。
江怡坐姿十分端正,她不好意思笑道:“正好我在家包了饺子,医生要醋,就一起带过来了。”
还真是个贴心的孩子。
绫清玄夹起饺子,在江怡期待的目光下,一口放进嘴里。
“好吃吗?”
江怡面色羞红,“其实我不会做饭。”
绫清玄咀嚼的动作一顿。
等等,不会做饭?
这饺子她没探测到毒啊。
“不过严忧走后,我学习了很长时间。”
江怡干笑两声解释,“除了我自己,绫医生是第一个吃我做的东西的人呢。”
绫清玄默默咽下,她放下筷子,“饱了。”
江怡微微紧张,“诶?
可医生你只吃了一个,我带了很多,再吃点吧。”
绫清玄一脸正经,“我胃口小。”
“这样啊,没事,待会儿给严忧吃。”
江怡没有多加在意,心情不错的重新盖上。
【宿主,她做的很难吃吗?
】zz好奇道。
还好,没有小家伙做的好吃。
啊,想吃小家伙做的饭菜了。
两人简单沟通了接下来的治疗方式,江怡微愣,“独处?”
这么快就要独处了吗?
她不是害怕独处,而是不自信,担心自己会让严忧的病情加重。
“我会在病房外。”
绫清玄起身,果断道:“走吧。”
江怡带上东西,紧张的跟在她身后。
511病房。
严忧坐在床上晃着脚。
房门打开,两个女生看到坐在床上的两个男人。
“江怡!”
严忧看到江怡很是高兴,他起身一顿,又坐了回去。
嗯,要克制。
倒是旁边的叶晨,起身跟江怡打招呼。
“是江小姐吧,醋带了吗?”
江怡一脸懵逼,“啊?
带、带了,在绫医生的办公室里。”
不是绫医生要的吗,怎么他也知道,难道是他要的?
这个男人她上次好像无意间见过,真的好帅啊,而且行为举止,也很正常。
“谢谢,现在是你们的治疗时间吧,我就不打扰了。”
本来他们是在叶晨的房间,严忧为了等江怡,就把叶晨拉到这边了。
叶晨打完招呼后,就走了出去。
“等等。”
绫清玄喊住他,对严忧说道:“今天我就不在你们面前了,好好聊聊吧。”
严忧一震,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不行!”
谁知道独处的空间他会做出什么来,他不敢这么轻易相信自己。
“没事的,严忧。”
江怡走过去,“我们试试好吗?”
“我……”严忧咬着唇,他担心自己会伤害她啊。
“开始吧。”
绫清玄将门关上,和叶晨到了外面。
两人稍微离房门远一点点,叶晨道:“还是有些不放心吗?”
“还好。”
绫清玄上下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在他床上?”
叶晨微僵。
该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想单独找他谈话的吧。
“我俩没做什么。”
叶晨捂脸,怎么有种心虚的感觉呢,“就是交个朋友。”
绫清玄难得揶揄道:“哦,交朋友交到床上去了。”
男人抿唇,极其认真道:“以后我只上你……的床,再到别人床上就把我的腿给废掉。”
“真的?”
“……真的。”
他是出于什么心理才会说出这么羞耻的话啊。
zz无语的看着这两个人,啊,反派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告白啊。
……病房内,只有一张床能坐。
江怡坐过去,严忧立刻缩到床角。
“现在好像,是你怕我一样。”
江怡忍着难受的情绪,她的心就像被紧紧按压着,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
严忧偏头道:“一点都不怕,反而很喜欢,喜欢得快疯了。”
“我想把你抱在怀里,狠狠亲着你的唇,将你按在床上,欺负你。
离你远一点,这种心情反而更严重了。
我的病是不是不会好了。”
严忧低垂着头,很是恼怒。
江怡沉默两秒,呼出一口气,“严忧,你没病。”
“如果你非要说这是病的话,那就当做是一种‘非我不可’的病吧。”
她害羞的挠了挠脸,“我这样好像挺自恋的。”
“不说这个了,我做了饺子,馅是自己调的,皮也自己擀的,你要吃吃看吗?”
江怡将盒子拿出来,“有点凉了,我……啊!”
‘啪嗒’盒子掉在了床上,男人捏住那纤细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拉。
两唇相隔的距离只有一指,严忧控制着手的力度,紧张道:“可以吗?”
江怡望着他那时常注视的深情眸子,闭眼道:“可以。”
呼吸的热气交缠着,盒子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直到不能呼吸,快要憋死的时候,江怡才开始推搡着他。
严忧清醒过来,赶紧松开。
他神色慌乱,“没事吧?”
江怡大口的呼吸着,随后将他抱住,“没、没事。”
“严忧,我觉得你可以出去了。”
男人摇头,“再等等。”
他双手握拳,按捺着想要更多的情绪。
“吃饺子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吃你做的东西呢。”
“啊……好。”
江怡立刻四处找着饺子。
盒子一开,床单完美的脏了。
江怡:……半小时一到,绫清玄敲着门,“时间到了。”
“啊,绫医生,请进。”
江怡下床帮她开门。
绫清玄和叶晨刚好就看见了严忧收拾床单的一幕。
叶晨:“……你们?”
严忧低头望了望,从未害羞过的男人面色一红,温怒道:“别胡思乱想,什么都没有。”
绫清玄认真的看了看表,对江怡商量道:“下次给你们一小时?”
江怡捂着脸害羞,“绫医生!”
绫清玄要带江怡去做访问记录,就把叶晨给了严忧。
“你们继续‘交’朋友吧。”
叶晨想要解释的话憋了回去,“我马上就会回去的。”
那也和大佬没关系啊,大佬带着江怡小娇妻走了。
门一关,严忧拍着床,“要过来坐吗?”
叶晨坚定的靠着墙,“不了。”
严忧半是委屈半是愤怒,“我们真没在床上做什么!我哪有这么快!”
叶晨:“……再说这个,我们就绝交。”
严忧: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