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许泛握拳盯着她,心中微荡,这是继续在相信他吗。
小姑娘开口道:“那天逃走的魔修是你吗?”
许泛瞳孔震动,他勾唇道:“什么魔修,我并不知晓。”
“好,我知道了。”
绫清玄点头道:“掌门还有别的事吗?”
许泛摸不着她的心思,甩袖道:“既然你下不了手,为了绯云门,只要你不阻我便可。”
他负手离去,眼神躲避快得看不清。
【宿主,他说谎了诶,所以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他现在还是男主备选吗?
【emmm我瞅瞅……哇哦,快不是了,男主之位要定下了。
】zz惊喜道:【哇,男主居然是他,宿主你看~】zz把人物信息给绫清玄看。
绫清玄并未有多惊讶,好似她早猜出来一般。
许泛回到原先的地点,被段丘抓着聊天不放的弟子们,瞬间得到解脱。
“掌门,这么快就跟师姐谈完了吗?”
段丘招手道:“那你们先入座吧。”
他忙去找绫清玄。
看着他的背影,许泛眸色深沉。
段丘发现了他的身份,告知了上官绫吗?
如果是这样,就跟刚刚的对话连上了。
许泛沉着的折出一只小纸鸢,附加消息之后,飞了出去。
……树枝上靠着的人,望着自己的手发呆。
修河无声叹气。
究竟要多少年,他才能提升自己,才能遇见那人,杀掉那人。
纸鸢找到了人,落在枝头。
那是许泛的最新指令:‘铲除叛门之人,段丘。
’修河紧紧抓住树干,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缝。
叛门?
怎么会。
可掌门的命令……他捂着眼,锤向树干。
聚议仙门总算到齐,仙尊牧易,在一片议论声中踏着步子到来。
他身上散发的磅礴灵气和威压,让人向往又忌惮。
衣衫飘逸,他旋身坐到了主位上,面具下的眼眸,睥睨着众仙门。
说来这聚议,也就是各仙门聚会的日子,有什么信息互相交流,最近有什么新得的东西,也拿出来炫耀。
总归是展示自家仙门进步了多少,又厉害了多少,让对方更加忌惮自己。
牧易来之前,大家还讨论的津津有味,人家一来,顿时怂得不敢开口说话,只能闷声喝茶。
“啊,大家怎么都不说话呀,是太无聊了吗?”
二长老微笑的看着众人。
“多说几句话又不会死,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众人打起寒颤,你这种语气,大家更害怕啊。
再胡说八道,恐怕是真的会死。
“绫儿在哪呀?”
二长老指尖点唇,疑惑的四处查看,“啊,找到了。”
她下了位置,直接开心的去了殿外。
二长老的名声,也是这几年盛行,那个随便丢材料就能做出上品丹药的丹修,威名远扬到所有仙门都知晓。
曾经还有人想挖走二长老,结果被大长老和牧易揍得很厉害,差点整个仙门都被毁掉。
如果绫清玄没出现的话,二长老在外人眼里,可能是天玄门的团宠。
“天玄门的二长老怎得到弟子席位里面去了?”
“那小姑娘也是弟子吗?
未免也太小了吧。”
“……”大长老轻咳几声,将他们的注意引过来。
他宣扬了几件事分散注意力,各仙门总算轻松了一些,不过那关于魔修的话题,还是很沉重啊。
“魔修年年都会惹出事,这不是什么罕见之事。”
一片嘈杂中,许泛低沉的声音格外明显,“我想知道的是,我绯云门前几年送来的弟子萧露,发生了什么。”
果然,要来说这事了。
大长老眉头紧锁,召来弟子耳语几番,让他给许泛传话。
萧露如今的模样,要不要带出来,是个问题。
众仙门听到瓜,神色也是按捺不住,探知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
要说这弟子交换,头年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羡慕来着,觉得绯云门走后门了,可之后他们知晓绯云门弟子的惨状之后,就没有再妄想过这种事。
送弟子来还要搭上性命,这不好赔啊。
许泛听完那弟子的转述之后,拍案而起,“仙尊,我绯云门虽是个小仙门,但今日,也希望仙尊在众仙门面前,好生给我们个交代,到底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每隔三年送到你们这的弟子会离奇死亡一个,如今幸存在你们门的弟子,居然被魔修所害,你们天玄门壮大到如此,莫非是与魔界合作了吗!”
此话一出,人心惶惶。
仙门与魔界势不两立,魔界隐匿了很长一段时间,若是韬光养晦,与仙门同流合污,那人间的恐惧,又要卷土重来了。
“许掌门,切不可如此定论。”
大长老起身对峙。
两人目光交错,许泛甩袖道:“你们不承认也无妨,现在把我绯云门的弟子带出来,你们照顾不周,我们便自己照顾。”
“这……”大长老隐隐头痛,这人,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几年闷声不吭,现在露出了利齿。
这些仙门本就忌惮天玄门,他专门选在这样的日子,若是滋事,天玄门将遭到各仙门的攻击。
“仙尊。”
大长老找牧易请示。
身居主位的男人,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表现的波澜不惊,“带上来吧。”
既然仙尊这样说了,弟子便连忙下去带人。
其他仙门交头接耳,对刚刚的事多加猜测。
许泛重新坐下,拿起酒杯,故意对牧易举杯。
薄唇微抿,逐渐弯起,牧易斜睨着他,做着口型,‘贪婪’……“师姐,不知今日为何,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段丘弹着酒杯,惊了一下,忙去抢绫清玄手里的酒杯,“师姐,小孩子别偷喝酒哦。”
“你喝口试试。”
绫清玄一边躲着二长老的拥抱,一边说道。
段丘满脸害羞,“师姐,这是你的酒杯吧,我真的能碰么,真是令人害羞。”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酒杯已经到了二长老手里,她喝了口,咦道:“是茶诶。”
段丘嘴角抽搐,师姐什么时候换的。
衣袖被一股力道扯着,段丘疑惑看去。
撑在坐垫的手边,有只小纸鸢乖巧待着,密音入耳,他将纸鸢收到怀里。
“师姐,修师兄找我啦,我先出去一会儿,你乖乖的,别被别人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