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你怀孕了。”
咖啡厅的人很少,还是服务员看到这一状况,立刻受到惊吓般拿着手机出去求救。
尤洹被捅到失去了力气,只能倒在地上喘着气。
而费蓝则害怕的看着他,不敢乱动。
现在的何浩已经收拾干净,身上没有那邋遢颓废的痕迹,而是和以前一样光鲜亮丽。
他神采奕奕,如果不是一手拿着染了血的餐刀,一手捏着纸张,恐怕更加气质逼人。
“是我的孩子,蓝蓝,你是我的,怎么能跑出来找别人?”
费蓝跟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差不多,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到底是谁的。
但她更偏向于是尤洹的,这样才能威胁到他。
然而何浩这般痴狂的模样,让她害怕得不得了。
“是、是你的,你把餐刀放下,不要吓到孩子好不好?”
这个神经病,等警察来了,她就要把他送进去。
“好,我放下。”
何浩丢下餐刀,找纸擦了手里的血,才去抱着费蓝。
“蓝蓝,跟我回家,跟我结婚,永远跟我在一起。”
“好……我们先出去。”
因为刚刚那服务员的报警,外边已经有些轰动,尤洹的秘书从窗户那看见自家老板浑身是血躺着,吓得连忙联系尤父。
尤洹在短暂的眩晕之后,清醒了一瞬,他也是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握着地上的餐刀,就往何浩身上扎。
猝不及防被捅了一刀,何浩闷哼,怎料在他前方的费蓝眼眸亮了一瞬,用力将他往后推去。
刀扎得更深了,他勾唇一笑,将想要逃离的费蓝紧紧抓住。
“我就知道你是个不乖的……还有一个方法,能让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他踹开尤洹,满脸笑意抱着费蓝。
“你放开我,你放过我!何浩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听话,我全都听你的。”
对于她的惊慌,男人只是冷静的笑道:“不,我能让你永远听话,永远只爱我一个。”
他捡起那把餐刀,在费蓝震惊的目光下,捅进了她的肚子。
“呃!何……”费蓝疼得说不出话,又见何浩把餐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一个用力,费蓝软在了他怀里,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只能抽搐……一直到没有动作。
他抱着费蓝,拍了拍她的背,吻了吻她的唇,笑道:“一起。”
那把餐刀在沾染了三个人的血后,插进了他的心上。
尤洹捂着腰腹和胸口,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随后瞳孔涣散,直挺挺晕了过去。
秘书带着人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何浩和费蓝染在了血里,而尤洹失血过多昏迷。
……这几人的消息闹大,都上了报纸。
绫清玄在回家路上听zz说着他们的结局,无声的牵着尤溪的手。
往后没了费蓝的干扰,绫清玄将之前童凌被夺的奖项全都拿了回来。
而尤溪也因为获奖,作品上映的成绩一跃成为大神作者,连带着绫清玄在公司升了职。
这天,绫清玄又被黄主编给喊了进去。
黄主编正在给塑料多肉浇水,迎头问她,“为什么我都养这么久了,它都不开花?”
绫清玄老神在在,“因为这款类型的不开花。”
“这样,我给你批假,你再给我买几盆能开花的。”
“什么假?”
黄主编水壶一放,说道:“婚假啊,你是不是忘了你婚礼的事。”
这些天尤溪已经准备好了,所以给两人的朋友还有比较熟悉的作者全都寄了请帖。
绫清玄听了黄主编说的话,说道:“我没收到请帖啊。”
黄主编:……你是新娘要什么帖子!绫清玄被教育了一顿,不要光顾着工作,还要保持夫妻私下里的亲密。
她因为新人作者和出版的事最近可都在公司加班。
尤溪都私聊黄主编好几次了,想让她早点下班。
被教育后,绫清玄今天没加班,准时回了家。
一进门就迎来了烛光晚餐,她开口道:“家里停电了?”
说着就要拿手机交电费。
精心准备这一切的男人瞬间僵了一下,“没停电。”
果然玩浪漫什么的,完全不适合他们两个。
新公司发展不错,两人向尤溪的朋友道谢送礼,离开了那间屋子,而是重新买了离公司更近的。
这间新房装修也是按照尤溪喜欢的素雅风来,两人的小窝十分清凉,是绫清玄喜欢的样子。
饭后喝点小酒聊个天,绫清玄就被尤溪扑倒了。
房间里特意安了一个水床,专门给绫清玄小憩的,这会儿两人压上去,绫清玄抱着他立刻换到大床上去。
这水床她还没躺几天呢,千万不能坏。
【……】还好及时刹住了车,不然zz又要开始补水床了。
尤溪喝了酒之后完全就是任由绫清玄摆布了。
等清醒过来,尤溪看着录像,又对着天地发誓再也不碰酒了。
随着公司稳定下来,尤溪就开始抽空码字干起老本行。
他写了本以两人为原型的中篇小说,出版后成功被拍了影视。
电影获奖后请他上台,他直言这是他送给小姑娘的礼物,希望能用文字永远记载他们俩的爱情。
后来,两人的日子过得很顺,尤溪曾经说的那些他全都做到了,甚至给了更多。
随着主线任务和隐藏任务的完成,绫清玄留在了这个世界陪他。
和答应他的那样,陪着他一辈子不离不弃。
……【位面21:反派尤溪番外】“求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了,我们还有孩子,你不要我也不要他了吗!”
这是第几次母亲哀求着尤父不要离开,尤溪已经数不清了。
例行公事般看了母子二人,尤父留下了钱和东西,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他要回去和现在的正派妻子共进晚餐,不会在这多停留一刻。
“小溪……小溪……”尤溪眼睁睁看着尤母从当初的高贵优雅,变成了现在祈求男人留下的狼狈模样。
泪水花了她的妆,让她面目狰狞了许多。
尤溪静静看着她,任由她抱着自己哭泣,随后问道:“为什么你还想着回去呢?”
尤父已经不要他们了啊,干嘛还要回去受苦受折磨。
“他是我的老公,是你的父亲,那个家是我们的,是我们的!”
尤母尖叫着,尤溪震耳欲聋。
再经历过几次后,尤父不再来往,尤母终于受不住了,她企图用生命威胁尤父回心转意。
她吃了大半瓶药,对尤溪说,“小溪生病了,多吃点药就会好,多吃点,多吃点。”
她给尤溪塞了好多药片,还没塞完,她就先一步晕倒在地。
尤溪躺在她身边,目光涣散。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邻居打了急救,他被抢救回来,尤母丧命。
而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回头,连尤母的葬礼,都是尤溪和亲戚办理的。
此后他就患上了嗜睡症,时刻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
在他成年之前,尤父每月都会打钱过来。
那些钱全都被亲戚拿了,说是养育他,所以这是报酬。
尤溪没说什么,在成年后,就搬出了那个家,跟尤父也没了联系。
此后,他独来独往,不交现实里的朋友,也不敢将感情交付出去。
直到,他遇见了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那个小姑娘,永远都冷冷清清的模样。
她不会说多好听的话,也不会表达过多的情绪。
但她永远都在他身边陪着,帮他偷偷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所有事。
她以为他不知道,但他全都知晓。
也享受着被她护着的这种感觉。
他告了白,求了婚,举办了婚礼,获得了祝福。
而与他结婚的那个姑娘,信守承诺,永远不会背叛他,她的心里只有她一个。
她不说。
但他知道。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