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吊在悬崖上的一棵枯树上。
她的身上捆着绳子,往下看是万丈悬崖,往回看是分坛坛主拉着绳子的末端。
“坛主!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放我下来!”
分坛坛主面无表情看着她,手一松,她的身子便往下滑了一点,失重的感觉让人无法承受。
“啊!你疯了!我可是圣女身边……”
“现在不是了。”分坛坛主语气略沧桑,“芍嫣,背叛圣女,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芍嫣冷汗直流,那阴寒的感觉爬满了她的脊背,让她头皮发麻。
圣女知道了。
难怪她会晕过去,原来是圣女来了。
芍嫣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发现,明明是她特意寻的一个荒郊野外。
当然这悬崖也是,无人能够生还的地方。
“坛主,我要和圣女解释。”芍嫣深吸几口气,不敢再看下面。
分坛坛主靠在树边,当着她的面将绳子给系上。
“这地方欣赏风景挺好的,你就在这好好待着,若有人救你,那是幸运,若无人,你也就自认倒霉吧。”
这地方是芍嫣特意选的,所有都打探好,怎么可能会有人。
望着万丈悬崖,芍嫣挣扎起来,却瞬间脸色惨白。
她的内力。
她的内力没有了!
圣女废了她?
无法接受,芍嫣破口大骂,声音传遍山谷,却无人回应。
她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床上,云阙喊累了,声音嘶哑干涸得不像话。
他动了动身体,内力充盈,他也有了力气。
侧眸,他将那熟睡的人儿抱在怀里,紧紧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清儿。”
回应他的,只有少女浅浅的呼吸声,不忍吵醒,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荡然无存。
她所有的内力全都给他了。
脑袋埋在她的脖颈上,云阙浑身颤抖。
‘云阙,你这个废物!’
他在心里狠狠骂着自己。
保护不了云氏,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他的人生是失败的。
可是悔恨没有用处,他只有向前看,倾尽所能保护她。
“清儿。”无比缱绻地念着她的名,他想将她嵌在骨子里。
绫清玄睡饱,是两天后,她动了动手腕,内力还真没有了。
云氏的这个秘药挺厉害啊。
zz担忧,
本座还有灵力。
内力什么的,其实多练几年就能回来,只不过她这身体亏损严重,不能再练武了。
为了保持弱鸡的人设,绫清玄决定不拿灵力出来用了。
“清儿,你醒了。”少年一身白衣,如阳春白雪,笑容洒满心间。
但嘴角边有青紫,身上就不知道有没有了。
绫清玄坐得直直的,点了点头。
怎么感觉小家伙有点奇怪。
你不如直接说给本座听。
完成了?
云阙手里拿着粥和药,轻轻吹凉,才放到绫清玄嘴边,“清儿,吃点东西吧,这是我、我亲手做的。”
这两天里,欧阳轩和坛主通过绫清玄之前在路上发出去的书信找到了这里。
云阙对他们没有隐瞒,该说的都说了,所以欧阳轩揍了他。
嘴角这个就是欧阳轩留下的。
然后身上被衣服遮住的地方,被坛主打了一些。
云阙打不过他们?自然不是,只是对于绫清玄的亏欠,让他们两个在他身上实施。
他从小练功刻苦,但对于生活起居方面,养尊处优,所以也没做过什么照顾人的活。
这粥,还是追着欧阳轩,让他教的。
绫清玄眨了眨眼睛,张嘴吃下一口。
嗯,真难吃。
都没本座做的好吃。
要不要吐出来……
zz生怕这已经满额的好感,又突然降了下去。
绫清玄发问。
任务都完成了,还能降?
绫清玄便勉强咽下。
之后,她负责张嘴,云阙给她吹好就喂进去。
喂了小半碗,绫清玄就说自己吃不下了。
云阙手里的勺子转了个方向,把剩下的吃掉。
绫清玄有几天没吃东西,云阙就有几天。
放下碗,他食不知味地看着绫清玄,眼底虽有疲惫,但不敢表现出来。
“你几天没睡?”绫清玄奇怪他的平静,明明当时在床上不停反抗,这会儿却乖巧得跟个小媳妇似的。
云阙垂着眸子,“每天都有睡。”
“骗我的话,我就不要你了。”绫清玄现在说这话得心应手。
“不行!”云阙皱眉,抓住她的手,含糊道:“就、就是没有睡一天。”
“再给你一次机会。”绫清玄悠悠看着他。
“没睡过。”
见他终于说出了实话,绫清玄拍了拍床,“睡觉。”
云阙乖巧地脱鞋上床,躺在她身边。
“清儿,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睫毛微垂,看起来低落不已。
绫清玄也躺了下来,真诚地说道:“就是你反抗的时候,弄伤了一点下面,睡一觉就好了。”
听闻,云阙立刻坐起,脸红得不成样子。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去给你找药!”
绫清玄拉住他,“先睡觉。”
多大点事,她没那么脆弱。
对上云阙惴惴不安的目光,她突然道:“既然我内力没了,那你以后想做就不用憋着了。”
不用担心吸走她内力,这不刚刚好吗。
“清儿!”云阙闷声道:“姑娘家要矜持。”
矜持是什么,能吃吗?
绫清玄捏了捏他红透的脸,躺下和他睡在一起。
因为她的醒来,云阙暂时还是兴奋状态,睡不着。
和她说了这几天江湖上发生的事后,云阙才眼皮逐渐沉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身旁少年气息逐渐均匀,绫清玄伸手拨开了他额上的碎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他两天没睡,是不是证明两天没洗澡。
本座现在把他踢下床还来得及吗?
zz无语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