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绫清玄刚张嘴,屏风后就传来娇呼,“发生什么了?小姐?”
“没事,继续洗。”绫清玄保持着淡定的脸色,把鸨爹和阿嘉他们关在外面,“回去。”
转身去拉江离手的时候,被他打开。
手背上被打红,绫清玄沉着眸子。
小家伙能耐了,学会家暴了。
胸腔剧烈起伏着,江离冷静不下来,尤其是知道他家妻主花一万两包这个花魁第一夜的时候,胸腔难过得要爆开。
而那个花魁,居然还在洗澡!
他都来了,她还能下令让那男人继续洗,压根就当自己不存在一样。
喘不上气,他快窒息而死。
“小姐?”
凤怜洗好,从屏风那边露出半张脸来,沾了水的面容异常妩媚,和江离完全是两种感觉。
江离死死咬着唇,连出血都没察觉。
“没想到小姐喜欢两个人一起夫侍您。”凤怜轻笑两声,裸露的身子就要缓缓出来。
江离双眸瞪大,死死拉住绫清玄的衣襟,对着那微张的樱唇狠狠亲了下去。
不许看,他不许她看见那个人的身子。
嘴唇被磕到,绫清玄尝到了自己的鲜血和他的,血液交融,带着腥甜。
江离的吻带着霸道和急促,想要将她的注意力完全给抓住。
她的身子被他推到桌子边,硌得她腰疼。
“诶,你抢我客人做什么,小姐我……额!”
桌上茶盖砸过去,凤怜脑袋上起了一个包,完美地晕倒在地上,露出光溜溜白花花的大腚子。
这男人话真的很多啊。
江离不满她动手砸人分了神,惩罚性地对她舌尖咬了咬。
吃痛,绫清玄掐向他腰间。
小家伙还家暴上瘾了是吧。
“唔……”
江离痒得岔气松开了她,没想太多,死死抓住她的双手不准她摸,又亲了过去。
没有面巾的阻挡,亲吻得格外顺畅,加上他步步紧逼,气息都分不清是谁的。
银丝牵连,在江离喘不过气的情况下,才松开了她。
对比他的气息紊乱,狼狈凌乱,绫清玄只是喘气声微微有了细小的变化。
泛红的眼底映照着泪痣,在烛光下闪耀夺目。
沁出来的泪花一个没收住,滑落至脸侧。
江离却跟无知觉一样,喘了几口气,继续朝她啃去。
绫清玄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拉住了他。
微凉的指尖在他眼眶边轻拭,带着她柔了一分的声线,“别哭了。”
江离殷红的唇微张,泪水滑落到唇畔,很咸,很涩。
活了这么久,绫清玄不是第一次看见过男人哭,可是江离的哭,完全在意料之外。
他一直很要强,从来没有示弱过。
她让他伤心了?
这泪水如打在她心上,泛起一阵阵涟漪。
“唔!”
带着些暖意湿润的唇吻上他的脸颊,一点一点,将泪痕处理掉。
咸、涩,但她却没停下。
卷翘的睫毛扫在脸上,微痒,带着阵阵酥意。
狂躁不安的心,在她独有的安慰方式下,渐渐平静。
“别舔了。”江离软软地推开她,声音轻得跟没力气一样。
这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举止来。
心一震一震的,如春种要破土而出一般。
“妻主来这,不给侍身一个解释吗?”
他撇着眸子,不想看她,双手却还是紧紧抓着她在。
“公事,拿情报。”她言简意赅,手臂上估计已经被这小家伙给掐到发青。
可是看他还在生气的样子,并没有提醒。
江离冷哼,声线控制不住的嘤咛,“只是这?”
“嗯。”
不然还有什么,她根本就不想出王府的门。
江离勉强接受她的解释,也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不然他又闹又哭的,多丢人。
“回府?”绫清玄见他泪光闪烁,提议道。
“嗯。”
反正情报已拿到,绫清玄将他打横抱起,他惊呼中搂住她的脖子。
抱就抱,连声招呼都不打,差点吓死他。
闻之,绫清玄侧目问道:“我可以抱你吗?”
“……”你不是已经抱起来了吗!
江离将脑袋埋在她怀里,刚哭过,整个眼眶边和脸颊全是红的,若是被外面的人看见,可丢死人了。
大门打开,外面倒是安静如鸡,鸨爹松了口气,上前相迎,“殿下。”
按照台词,绫清玄冷声,“今日之事,不许透露半句,你处理好,本王重重有赏,若处理不好……”
“小的知晓,恭送殿下。”鸨爹心里直打鼓,那凤怜半晌一点声都没有,不知是不是已经被灭口。
冷汗之下,鸨爹点头哈腰将绫清玄送走。
……
阿嘉先前一步回府,却心急得原地打转。
虽说殿下去逛怜楼不对,但是女子为尊,身为夫侍的公子是干涉不了的。
况且公子当时气势汹汹,殿下又沉着脸,他们不会打起来了吧。
就他家公子那样柔弱的,可能会直接被殿下打死吧。
阿嘉越想心越慌,愁得直揪头发。
好不容易门口传来声响,他才看到自家公子被绫清玄抱在怀里。
“公子?”阿嘉忙上前,见躺在绫清玄怀里的江离呼吸均匀,已然睡着的样子。
只是脸色带着不正常的红润。
绫清玄一言不发,抱着他到了他的房间才放下。
“殿下,今晚可是要歇息在这?”阿嘉一路跟着,察言观色,想成为他家公子的助攻。
多好的机会啊,他好想拍醒公子,睡什么睡,赶紧起来共度良宵哇!
“嗯,你下去吧。”
绫清玄坐在床边,帮江离解着带子。
阿嘉惊了,殿下竟然主动帮公子宽衣解带。
他连忙点头退了出去,按着激动的心在外欢呼。
公子,加把劲呀!
帮江离盖好被子,绫清玄伸手描绘着他的眉眼,指腹摩擦着那颗泪痣,有些说不明的感觉。
睡觉重要,太晚了。
她脱衣上床,将他搂住。
本以为夜短,一觉会到天亮。
不想大半夜的时候,绫清玄觉得衣物松动。
睡眼惺忪中,一个人影跪坐在她上方,微暖柔软的手带着薄茧朝里探去。
她听见他略快的呼吸声,和黑暗中羞怯发颤的嗓音。
“妻主,要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