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梦想,只是因为年少的一件小事,便悄悄确立了。
合上书页,将书放在左手边,少年这才起身,舒展双臂。这才看见左臂上淡紫色盾式的臂徽,上半部分苍劲的“西”字,分外耀眼,外沿是金丝,内部像是一抹浓墨,定是黑晶无疑。下半部分用同样字体写着稍小的“西舜”二字。
“明天就到了父亲约定回来的日子了,前些天就知道玩了,没怎么看书。不过还好,《莽苍劲》倒是没有落下,不然没法交代了。”西舜有些黯然的想到。小跑到侧屋后的花园里,看着满目的花草,缓步走到中间的石台上,西舜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喝!”猛地,双手并擎向前,双脚八字齐肩。一股不符年龄的气势迸发而出。接着,略显瘦弱的身体,交叉,盘旋,坐着一个个难想象的复杂动作。直到四肢早已颤抖不停,无法站立,西舜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转头在衣服上蹭掉头上的汗,略显消瘦,稚嫩的脸上显出的只有坚强、坚持。让人心惊,更让人心疼。“不行,父亲说要调息完才可以进行休息,先调息完再说。”西舜双手擎地,起身站立,手上的青筋显示着当前的乏力。西舜缓慢的做着一个个简单至极的动作,直到额头不再冒汗,四肢不再颤抖。
即罢,西舜成大字躺倒在石台上,微闭着双眼望着天空,“娘亲,你在天上还好吗?孩儿好想你。父亲,你也有半年没见孩儿了,嗯,不过终于明天就可以再见你了!”西舜微闭的双眼闪露着光芒,一行泪从眼角滑落。慢慢的,西舜合上了眼睛,就这样睡去,嘴角露出不知心酸还是甜美的笑容。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胸前有一团淡淡的金光闪耀,全身正升起一雾紫气,而手掌却又掠过丝丝银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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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西舜醒来时,太阳正当空,已是中午。“唉,晨练一下怎么就到中午了。”摸摸瘪瘪的肚子,西舜也知道他要补充营养了。该吃饭了。
“陈伯,中午吃什么啊,我饿了。”西舜看到面前之人便问吃饭,小孩子个性一览无遗。陈伯,是西舜庭院除必要护卫、丫环外,两个真正的仆从之一,在西府呆了有30多年,是看着西舜长大的。而另外一个,就是沈娘,她是陈伯的儿媳妇,只是丈夫意外去世,就一直留在西府。
“少爷啊,饭马上就好,早上的早还没吃饭,饿了吧。”陈伯摸摸西舜的脑袋,慈祥的笑着,他早已把西舜当他孙子般看待了。早上起得早,是西舜记事以来就有的习惯,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嗯,真的饿了。陈伯,不是说了很多遍了,叫我小舜就行,别老叫少爷了。”西舜鼻子动了动,剑眉一凑,“陈伯,我先去洗下,换身衣服。”说着就往房间跑。
看着西舜的背影,陈伯开心的笑容中掺杂着苦涩。少爷真是命苦啊,夫人去世的早,老爷又经常有事不在家,从小都没见少爷真心笑过几次,多好的孩子啊。
看着面前可口的饭菜,西舜好像想起什么,“陈伯,父亲他不是说明天就回来了吗?怎么家族前沿也没给咱们报告,而且父亲他也没消息给我(一般有重要人物回来或出行,家族都会派专人从领域边缘发出消息)。”“少爷不用担心,这不我这不就有一封信么,昨晚回来的消息,我见你睡了就没给你。”说着,陈伯把信递给西舜。“有消息就行,嘻嘻。”西舜有些憨憨的笑了。
饭后,西舜打算看会书。父亲说过,饭后不宜运动。其实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西舜比常人更敏感,更成熟,明白更多。他知道父亲很爱他,也有一点明白,父亲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舍弃他不断远走,在外奔波。所以,西舜心里不仅没有怪过父亲,反而,十分尊敬,爱他的父亲。
“西舜,西舜。喂,别看了,走,出来玩来。”西舜顺着窗户往外看,顿时在墙沿上看到了声音的来源。咦,这么高的墙,苏骐一个胖子怎么上去的,难道他的功法进步了?“苏胖子,明天咱们父亲都要回来了,你不在家准备准备还来找我玩,我可知道你爸比我爸管的严多了。”西舜微笑着看着苏骐说道。面对这个胖子,西舜总是忍不住要笑,而且,也就只有这个发小才能让西舜总是开怀大笑。
苏骐听了西舜的话没有一点的懊恼,反而还挺得意。“我就说我比你聪明吧,你想想咱们父亲回来了,咱们还能疯玩么,这可是最后一天了,当然要痛快玩一会了,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快乐我什么都不在乎。”
“真的假的?好吧,你不在乎我在乎行不?我才不和你出去呢。”西舜低头又继续看书。这段时间,就是因为老和苏胖子玩才落下功课的,西舜可不敢再继续了。
“西舜啊,你别和杨浩天那黑子一样啊,都抛弃我。哎,哎~我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绝对你没去过,而且你肯定喜欢。西大哥,西祖宗!你就跟我去吧,一个人很孤单的。”说着这胖子还装了下柔弱。
“你狠!行,我跟你去。不过,要是那个地方不好的话,你可知道后果的。”西舜可是受不了他了,这书根本看不下去,并且其实他也是想见识下这胖子说的地方。真有那个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就这样,两个十二三的少年出现在繁华的街道上。
第二章 西家西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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