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冷冷的目光看着那帮家伙,这些地痞流氓,无疑就是这个小城的地头蛇,大概是看我们是外地来的,所以对我们的目光有些挑衅,他们那眼神就是挑事的眼神。
这要是放在我们那里,偏北方一点的城市,脾气比较大的人,要是在哪个路边彼此这么看的话,恐怕直接就干起来了。
意识到我也在看他们,那几个棕色皮肤流里流气的青年有好几个都对我竖起了中指,嘴里叽哩咕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看什么呢?”陆尘问着,朝我所看的方向看去,蹙眉道:“那帮家伙想干什么?”
“别理他们,办正事要紧。”我将目光从那帮人身上挪开,轻轻说道:“咱们现在不比在国内,凡事能躲的还是躲开点。”
陆尘点点头,他虽然性子直,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当上舵主以后,他也不会再冲动行动了,还是比较听我话的。
现在是凌晨三点钟,所以我们先在附近找了个旅店先住了下来,休息一晚,等到明早再出发。
这里旅店也一样非常破旧,可以看得出来东贡的经济真的并不发达,我们找了好几家,但一看门面,众人都忍不住直皱眉头,因为实在是太破了,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霉味,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家好上一点,好像是这里的三星级酒店,虽然也没有多高档,但至少比较起来的话稍微干净点。
旅店的大门是用简单的竹木编造的墙板挂了一袭帘子,有很浓的本地色彩,前台后面站坐着个身形精瘦的女性,典型的东贡人长相,穿着一套当地特色的土布织成的衣服,黄色与黑色相间,用z国的审美来看的话这样看上去实在很土。
付了钱之后,我们几个就直奔客房了,这里住一夜的价钱换算成z国币是一百块,东贡币换算的比率很小,然而后来我才知道,这还是我们被那个前台女人宰得比较狠的结果了,大概是看我们是外来人,所以宰我们的时候也一点没客气。
工厂所在的地方,差不多位于这个城镇的中心,晚上在房间,我翻开城镇的地图,跟众人规划了一下简单的撤退路线之后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我们一众人离开酒店,周坐在路边的一个小摊子吃早餐。
他们这里的早餐,多为东贡饼,还有一种特别的粥,我吃了一口,饼还能凑合,粥感觉味道不是特别好,还有点怪。
陆尘拿着那饼啃了两口,大皱眉头的说:“这什么玩意儿,也太糙了,这东西能当早餐?”
乐谱笑了笑,说:“现在你能明白,生活在z国有多好了吧?”
陆尘看了看其他桌的人,发现他们都吃得特别香,还有点无语:“这里的人是不是味觉都有问题啊?”
东建忍不住压着声音提醒道:“陆尘,你别那么大声,让人听见了。”
陆尘摆了摆手:“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也听不懂我们说的话。”
乐谱说:“你应该学学曹少,人家什么出身,不照样吃得好好的?”
陆尘扭头一看,发现小曹已经将碗里的粥和饼都吃完了,顿时有些无奈,也不好再抱怨,只好埋头啃了起来。
这饼虽然糙,只能说勉强能下咽,但还是能充饥的,我几口将那饼塞进嘴巴里,嚼了又嚼,又喝了口粥,吞了下去,拍了拍粘在手上的芝麻。
“甘龙,你去那边的店买几套衣服。”我将碗放到桌上说道。
甘龙点点头说好,然后站了起来。
陆尘奇怪的问我:“好端端的买衣服干嘛?”
我说:“我们得稍微打扮一下,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身行头在这里太显眼了吗?”
陆尘四处一看,在这满是东贡人的地方,每个人的穿着都特别有当地色彩,我们这些人的装束一看就是z国过来的。
“起码,我们得打扮得像她一样。”我用下巴指了指依耶塔,“一会儿我们可是要假装成她的手下的。”
甘龙点头说好,他手腕上的链子还跟依耶塔连在一起,所以他肯定得带着依耶塔一起去,我对依耶塔说:“你顺便再帮我们参谋参谋,看看我们穿什么样的衣服合适。”
依耶塔耸了耸肩没有说话,而且甘龙不会说东贡语,她还得充当翻译的角色。
小曹沉吟了一会,说道:“对了甘龙,你拿块衣服缠在胳膊上,挡一下你跟依耶塔的链子吧,不然被人家看见你用链子拷着她的手,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人贩子呢。”
陆尘一看,噗嗤一声笑出来,道:“确实有点像,一会儿搞不好再把当地的警察给招来了。”
于是甘龙便拿了块薄的上衣,准备把胳膊绑住。但依耶塔这时却说话了,冷冷的道:“不用那么麻烦了。”
我们都奇怪的看着她。
只听她继续说:“这里的规矩没有你们z国那么多,只要你们不搞破坏,你把人当狗链着都不会有人管你。而且东贡重男轻女本来就严重,这里当地就有买卖老婆的习俗,有的男人花钱买完老婆带回家,害怕女人半道上跑了,还专门拿条链子系在脖子上。”依耶塔轻哼一声,面无表情的道:“所以你们不用自作多情多此一举了,没有人会多看你们一眼的。”
我们听了都有些无语,没想到这里比看到的还要黑暗,还好没有带那些女生来,心想这还真是个奇葩的国度啊……
甘龙带着依耶塔去对面街的店铺买衣服去了。我们依然坐在早茶摊子边上,陆尘又要了两杯茶水,说是要漱一漱,刚才那奇怪的粥让他满嘴都是怪味。
我则无聊的看着四周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
此时还不到正午,不到商人刚刚出摊,早集市里相当热闹,东贡的人口密集度特别高,几乎一眼看去都是人。
这个时候,人群之中一个甩着马尾的年轻女孩突然从我视野前晃了过去,但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了。我顿时怔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