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当然没在意他对我的这点示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日后再慢慢见真章吧。
其他人也没怎么在意蔣傲峰说的话,只是图了个乐呵,附和了他几句,就没人把心思放在这个事上了。
今天这一夜嗨到很晚,一直凌晨四点左右的时候,客人才渐渐走光了,李仇、蔣傲峰、还有其他蝰蛇帮的舵主长老特使们也都陆续纷纷离开,只留下鬼八爷、阿肯、南风他们还在忙着收拾场子里留下的垃圾。
我看见叶子也在其中,挽着个袖子弯着腰,正帮忙把各桌没喝完没开过的酒给收拾回去。
我连忙走过去说道:“叶子,这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回头你哥要担心了。”
“怎么,你怕被他骂啊?”
“怎么可能啊。”我无语的说道:“……好吧,就算是吧,万一你哥一生气,又说我把你带坏了,以后不让你嫁给我了怎么办?他可是你的唯一监护人呢。”
叶子脸色一红,瞪了我一眼,随即说:“你放心吧,我哥还没回来呢,这几天都不在家。”
“那也不行。”我态度很坚决。
最后叶子拿我没办法,但因为天也差不多快亮了,叶子干脆也没再回家,我让她直接到二楼房间睡觉去了。
“阳哥。”这时候酒吧的经理李新忽然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头去,看着他:“怎么了?”
他走近,凑到我的身边,对我说了一些话。
我听完以后,露出了几分疑惑的表情,顿了顿,接着问道:“他在哪?”
李新轻声道:“在a18卡座,也不要姑娘陪,就坐在那里一个人喝酒,而且怀里抱着一条狗,见人就吼……我们在想,他是不是来搞事的……”
“他有什么刁难的行为么?”
“那倒是没有。”
我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是客人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过去看看。”
“是。”李新说完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径直走到a18卡座,看到了那个人。现在是凌晨四点半,基本所有的客人都已经走光了,可在a18卡座这里,还有一个中年大叔正坐在这里,独自酌酒,时不时摸一摸怀里的狗狗,但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烦心事借酒消愁。
别看这大叔看起来普普通通,面相温和友善,他可是蝰蛇帮的三大长老之一的犬长老!道上出了名的恶名昭彰,心狠毒辣,也是银华蝰蛇帮资历最老的人之一了,而且他还是个超级爱财鬼,是个视财如命的老家伙!
他怀里的是一条比特犬,长得又丑又憨,两只死鱼眼皮垂拉着,正微张着嘴巴吐着舌头不停地哈气,似乎在大叔的怀里很热的样子。
见到我过来,他条比特犬眼睛微微张开了一条缝,用蔑视的眼神瞧着我,看起来懒洋洋的。可我知道,我在这条狗的心底应该已经划下了警惕的记号。
我笑了一下,说:“犬长老,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休息?”
犬长老正摸着狗头,抬头看了看我,露出一个温和善目的笑容来:“哟,辰舵主,你忙完了?”他玩味的笑着说道:“怎么,不会要敢我这个老家伙走吧?”
“当然不会。”我保持微笑着。
“那就好。”犬长老拿了一个酒杯放在桌子上靠近我的地方:“来,正好陪我再喝两杯吧。”
“好啊,乐意奉陪。”我坐下来,手自然而然的向那杯子伸去。
就当我的手指刚碰到那酒杯的一刹那,犬长老的嘴角微微上扬起了一个弧度,他怀里的比特犬突然袭击似的张开血盆大口朝我手指猛咬过来!只听“啪”的一下子,脆弱的红酒杯不堪一击的被一口咬成了一堆玻璃渣子,还好我缩得快,不然我想整个手指都要被他给咬掉!
比特犬吐了吐舌头,舔了舔嘴唇,用它粗大的舌头把那些玻璃渣子一点一点的从嘴里推了出来,哈喇子也跟着流了下来,看起来很是恶心。
完了之后,这畜生又继续懒洋洋的蜷缩在它主人的怀里,懒洋洋的微张着眼睛看着我,仿佛刚才那一击是在对我的警告或是挑衅。
我面色冷冷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笑容,我想任何一个人差点被面前的狗咬掉手指的时候都应该不可能还笑得出来吧?
而犬长老竟然还一脸辛灾乐祸的样子,我怀疑他是故意的,刚才比特犬突然袭击的那一下子,很有可能是这家伙给他的狗子下了某种攻击的信号,只不过这种信号我看不懂而已。
犬长老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我面无表情,挑了挑眉毛,道:“犬长老,看来这酒也没法喝了。”
“我想是的。”犬长老不喝酒了,从怀里摸出了一包香烟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我心底在揣测这老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挑事的?不应该吧,就算这老家伙跟其他长老舵主一样看我不顺眼,但我有打听过,犬长老是个很执拗的家伙,要他去做一件事,除非是有金钱的利益,否则他绝对不会去干像疤钉蔣傲峰这些年轻人那样只为看一个人不爽就没事找事的事情。
“犬长老。”我眯起眼睛,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看来你这么晚了还不走,在大家都散了之后留下来,还故意选坐在这么偏僻的位置……是特别有事想找我聊聊啊?”
“嘿,你这小年轻的确挺聪明,看来疤钉死在你手里不算亏。”犬长老咧着嘴笑了一下,接着抖了抖烟灰。
我的脸色赫然变了。
“犬长老,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冷冷的说道。
“你蒙不了我。”犬长老悠悠然地低头摸了摸怀里的比特犬:“什么都可以骗人,但狗的鼻子是骗不了人的。你的身上,有疤钉的血腥气,一直到你第二天在总部开会的时候都没去掉,呵呵……”
我神情变得严峻起来。犬长老接着道:“放心,疤钉那小年轻死了就死了,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接着他又抖了抖烟,笑呵呵的看着我:“有笔买卖找你谈,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