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的望着沙虎,谁也不知道这样的理由,他究竟会不会相信?
沙虎挠了挠头,说道:“哦?真是这样?”顿了顿,又问:“那我为啥会起那么大杀心,我说要杀了谁?”
“你的那几个手下呀!”玛丽说:“土哥,您未免也太狠了,怎么连自己身边的贴身心腹都下得去手呀?昨晚您的两个贴身保镖,一个被您一拳打死,一个被您一刀捅死了,还有一个给您报信的小喽啰,您也拉着人家的脑袋直接把人撞死了,瞧您把我们这儿的姑娘吓得,到现在腿还在打摆子呢。”她指了指沙虎身后跟他从房间出来的几个小姐。
那几个年轻小姐看见沙虎扭头过来看她们,吓得连忙往后一缩,互相搀扶着对方,瑟瑟发抖,昨晚的沙虎几乎成为了她们的梦魇,这个家伙“破坏力”实在太可怕了。
玛丽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摊了摊手又道:“您说您再这样下去,谁还敢给您卖命呀?”
沙虎放开了我,我一下子顺着墙壁摔坐在地上,捂着喉咙咳嗽。而他却一把抓住了玛丽的脖子,把她拽道面前,眯着眼睛道:“小婊子,你敢跟我说教?”
玛丽被扼住喉咙,面色有些惨白,却还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土哥,人家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嘛,像您这么有男人味的男人,如果能够稍微温柔一点的话,一定会有更多年轻漂亮的姑娘主动往您身上贴的。”
“哼,我才不需要那些贱婊子主动往我身上贴。”沙虎冷冷地说着:“我只需要她们怕我,不得不服从我的命令就可以了。”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把玛丽放开了,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我。
我喘着气,抬头仰望着他的眼睛。
“土哥,您真的记错了。”我小心翼翼的说:“我只是一个小角色,怎么可能会敢跟您说那种话呢?”
“说的也是。”沙虎内心深处就觉得我没有胆子跟他作对,歪了歪脖子,又拧起眉毛道:“不过,为什么我脑子里总有一个画面,昨天晚上你掏出刀子想要捅我。”
我的心中“咯噔”的一下。
“土哥,那是您做梦的吧。”老禇的声音飘过来,随着声音到了,人也到了,老禇笑眯眯的走过来说:“土哥,看来昨晚您喝得很过瘾,已经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楚了。昨晚可是您差点把辰阳给杀死了,而不是辰阳要杀您啊。”
“哦?”沙虎瞥了我一眼,果然看到我身上的伤,沉思了一阵,才嘟囔道:“原来如此。”接着他大力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小兄弟,对不住了,我酒后气性有点大,你别在意,哈哈哈……”
我微笑的说:“土哥,怎么会呢。”那一刻有一瞬间我脑子里在想,现在他离我这么近,还没有任何防备,我何不从背后掏出刀来一刀结果了他?
但终究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昨晚纵使是醉酒的沙虎,我也未能动他分毫,今天我还受了伤,再偷袭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
老禇这时说:“土哥,昨晚你负责边城运输逃回来的小弟,告诉你关于蝰蛇帮的事,你还记得吧?”
“哦,这个我当然记得。”沙虎摆了摆手。
老禇果然聪明,没有让沙虎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立马转移了话题。
“蝰蛇帮的那群孙子,敢动我的东西,我定饶不了他们。”沙虎沉吟了一下,说:“不过,这是件大事,我得跟金老大商量一下,看看他那边是什么意思。”
老禇说:“那是自然。”
又随便聊了一会,沙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我也想回学校,但身体得剧痛感却让我才没走出去两步就差点跪下去,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淌下来。
老禇说:”你还是别勉强了,先在我这里休养几天,我这里有五行会的专用外伤药,在我这里,你至少可以比外面的疗效好上三倍,否则以沙虎的那顿毒打,你在床上躺一个多月都别想康复。”
我没吭声,如牛一样喘着气,还是努力想要爬起来。
老禇又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想想,这几个月以来应该还联系得到你的家人吧?你既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说明他们一直在瞒着你,他们既然还能瞒你,说明他们还能应付,还不到不得不告诉你的地步。而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算你现在立刻赶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况且,你总不希望他们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吧?”
我沉默了,安静下来。
老禇走过来,也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把身体养好了,才有力气回去解决问题。同样的,如果你的伤留下后遗症,残了废了,你还有什么资本去找沙虎报仇?”
“……”静,玛丽远远站在一旁看着我。
良久,我才缓缓吐了口气,说道:“你说的对。”
老禇笑了一下,说:“学校那边,我会帮你请假。”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给地中海主任打个电话的事而已。”
老禇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又转头说道:“玛丽,送辰阳先生回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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