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霭太强悍,强悍的要全烈天从小就对其很放心,完全不会质疑他的领导能力,撒手放养也是一种教育模式,只不过他对稍微弱了一截的小释选择了圈养的方式而已。
全烈天认为他放任全霭自流是最适合大小子不过的教育方式,全霭从小就自食其力,什么事情都做的完美无瑕,根本就不用他过多的操心与叮嘱,两种不同的关爱方式,却未想到这种放任自流要老大对他产生了偏见,全烈天自嘲,到底他不够关心全霭还是对他的能力太过放心了才导致今时今日的局面?
“老大啊,不要怪爸爸,爸爸的行事风格就是先小人后君子。”全烈天哀叹一声娓娓道来。
“你的那一套已经不适用了爸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全霭也是在事情发生的第三天知道的,全释和他说老爷子把迟岚要走了去陪护,男人当即警惕起来,嘴上什么都没有说,可他立马就派人调查此事,当天晚上他就知道了全烈天对迟岚做了什么,想了又想拿起电话给迟岚打了一个,可是善良的迟岚竟丝毫没有对他提及此事,还信口开河的对他说着国外的名胜古迹多么多么的壮观气魄,虽然小男人在笑,可听在全霭的心里却是极其的刺耳,既然他不说他便也不揭穿,这事儿更不能要全释知道。
“爸爸,我已经把杨七交给白书了。”男人眼中忽然划过一道凌厉的狠光,别人也许听不出男人话中之意,可是全烈天莫名的感到心惊。
老头子自认为他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结果还是被全霭知晓,看来他真是老了,身边养不住人了。
全霭与全释和迟岚三人的事情,全部都是由对全霭有私心的杨七告诉给全烈天的,全烈天听完之后不动声色,始终暗自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要小释给他生个大孙子抱,所以才有了后来这一系列事情,如今大小子对他说把杨七交给了白书处置,足以证明他那点私心早已被全霭知去。
不可置否的,全霭果然够爱全释,竟是知道如此还将计就计的演下来,思及此处,全烈天真的不知道他该拿自己的这个儿子怎么办才好,可他还是偏心,偏心他的小释,所以想替他的小释试试迟岚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他去爱,会不会在受到威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将他出卖,如果迟岚敢那么做,就算小释恨他一辈子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迟岚宰了。
太冷酷、冷静有心机的孩子会要人觉得害怕,所以全烈天才更疼爱他的二儿子,他知道的,老大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反而就是他从小到大把什么事情都做的那么完美,呵呵,呵呵…………
“老大啊……”全烈天瞧着眼前冷酷无情的儿子放缓了语调,似是恳求的道:“能不能答应爸爸,千万,千万别把这事要小释知道喽。”
“好了爸爸你休息吧,我来是把岚接回去的,他的病我会治,所以你放心,你的宝贝儿子小释他什么都不会知道的。”不知为何,全烈天在看着全霭对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受伤的,心脏疼痛起来,好像被人用力狠狠地捏住,全烈天似乎知道了老大的心情。
“小霭…………”当全霭高大的背影快要在他眼中消失时,全烈天老态龙钟的唤道:“爸爸对不起你…………”山似的身姿明显的颤了一颤,全霭没有回头,而是快速的推门而去。
全氏律师团从新洗牌,杨七不知所踪,顶替他成为律师团首席大律师的是那莲葵与那毅的父亲那风,对此全烈天也没有什么质疑,本来他也是想要斩草除根的,想要白书把他这个干儿子杨七处理了,老爷子知道,需要尸体的地方很多,他只是不想被全霭与全释发现事情的真相,而杨七也不曾想过他出卖全霭也没有给他换来一条活路。
呵呵,造化弄人,事情百密一疏,全烈天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从头到尾还是没有逃过全霭的掌控,不过还好,到头来他还是完成了他的夙愿,他的小释会给他生个大孙子抱。
所以,对于全霭是怎么处理杨七的,全烈天也就不愿过多追问,只要不给杨七开口把事情向全释全盘托出的机会就好。
对于密集恐惧症,白书向全霭提议给迟岚用暴露疗法治疗,所谓的暴露疗法就是强迫患者接受造成其恐怖的事物,将患者骤然暴露于恐惧事物前,使其心理受到极大刺激,如果成功,会使患者建立起对恐惧印象的新认识,明白恐惧并无必要,多看,看到没感觉为止,学法医的就是靠多接触尸体消除对尸体恐惧的,这叫“脱敏”。
全霭再三斟酌过后还是尊重了迟岚的个人意见,小男人不想要大家都跟着他操心,尤其还要撒谎骗着全释,所以他同意白书所说,努力积极的配合治疗,由全霭全程陪同。
至于迟岚的厌食症,白书则在采用药物治疗的基础上又添加了精神治疗、心理辅导和推拿疗法。
每天瞧着迟岚捧着马桶吐到胃部痉挛,全霭恨不得他亲自去替迟岚受这遭,小男人很坚强,吐过之后总是云淡风轻的一笑而过,故意挑着捡着冷笑话逗弄他,对于毫不知情的全释的求欢也从不拒绝,这令全霭觉得迟岚好像是在做着临终前未完成的一切心愿,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很讨厌。
“嘿嘿刀疤,你丫的还真是来者不拒,爷喜欢,你敢不敢再浪点?啊哈哈哈。”全释淫邪的调笑声从迟岚家的我房里传出来,听声音,全霭就知道全释准是又溜进屋趁机揩迟岚的油去了。
第一次,觉得有些生气,生气全释的轻浮,全霭踢开房门,把温水放到了迟岚的床头,随即掀起把迟岚压在身下就动手动脚的全释呵斥道:“小释,别惹我生气,我说过了不行。”男人的手劲很大,竟是不自觉的就把全释整个人拎起来丢下了床,咣当一声,全释被全霭甩的撞在了墙壁上,全霭慌了,忙不迭的开口:“小释…………”
“不行?什么不行?是不是你把小刀疤操的下不了床了?啊?自己爽完了他妈的不管别人的死活了?”全释愣了一秒钟,着实没料到全霭的力道会这么大,心里说不好什么滋味,就是不痛快,想着晚上会思念他,想着晚上会恶心人的给男人发个短信打通电话,想着他刚刚还在厕所要男人插了他一番,在想想男人这用力的一推,全释就气不过的快要发狂。
卷3 第277章 一根圆管
全释怒不可遏,狭长的桃花眼中划过受伤的神色,悲愤的与男人四目交接,什么都没再说,全释红肿着脑门转身开门冲了出去。
全霭也什么都没有说,本能的就大跨步的追了出去,咣当一声,是迟岚卧房门被匆匆跑出去的男人撞开后反弹回来磕在墙面上的声音,旋即门外的客厅里就响起了争吵的拉扯声。
迟岚躺在床上没有动,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门外,他与他们只隔了一道承重墙而已,没有声音,墙的那一面没有激烈的争吵声没有对话声没有任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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