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书屋
首页果蔬青恋 第153章 为啥受伤的总是刘家?

第153章 为啥受伤的总是刘家?

    谢谢大家打赏粉红支持。

    ********

    这后来不就乱了,张大栓跟周婆子扭住撕打,孙夫人在粪坑里挣扎,直到前面的人听见动静赶来,才把二人拉开,又把人捞上来,弄去冲洗。

    孙夫人所过之处,粪水滴答,臭气熏天!

    听完了张大栓的话,泥鳅眼神空洞,他觉得,小葱离他越来越远了。

    黄豆再次跳出来,指着周婆子骂道:“背后扯人坏话,嘴上长疔疮,烂了化浓,吃不下饭,喝不了水,就等着阎王爷来索命吧!”

    方威张大嘴巴:这小子,这话说的,哪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他不是该义正言辞地指责“口吐恶言,污人清誉,非君子所为”等等。

    板栗冷笑道:“哪里用得着阎王爷来索命,这不就丢人现眼掉茅坑去了么!往人家头上破脏水,自个倒弄一身臭。见不得人的话,也就只敢蹲在茅房扯,再不敢在人前说的。”

    周婆子嘶声道:“你爷爷不要脸……”

    板栗大喝道:“住嘴!我家随便拉出一个丫头,也比你们年轻貌美,说我爷爷跑来茅房偷看你们,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还不如家去看丫头哩!你当大伙是傻子么?”

    众人都点头,说大栓不是那样人。

    葫芦沉声道:“刘家的茅房本就在那边,不能怪张爷爷跑错了——他又不晓得这茅房改了。咱乡下人,原先可都是一个茅厕的,等人多了,才盖两个,把男女分开。”

    黄瓜道:“谁让你们躲粪坑里说人闲话的?你们要是不说闲话,把一个人在外边看着,张爷爷见有女人在,他不就走了!”

    板栗又对刘大胖子和刘三顺道:“刘爷爷,刘三叔。你们都听见了?先前跟你们议亲,她骂我们张家闺女嫁不出去,硬要往刘家塞;如今我们不敢高攀了,她又说我们瞎了狗眼。你们说,这样的人,我们如何敢招惹?我们家怎么敢把小葱嫁进来?这要是真的结了亲。她还不三天两头找由头上门来骂人么!”

    也不用张大栓和郑长河开口,板栗兄弟几个一人一番话,根本不给周婆子辩解的机会。

    刘大胖子和刘三顺气得不知如何是好,泥鳅奶奶和娘又在那边忙着照应那个掉进粪坑的孙夫人,没在这边。

    最后。还是泥鳅先反应过来,对弟弟黄鳝和表弟牛儿道:“扶外婆进去歇歇。”

    再说下去,也是丢人。白让人看笑话。

    周婆子还不乐意,挣扎着不走,黄鳝和牛儿便夹着她,硬拖了走。

    黄豆撇撇嘴道:“真是晦气!好好的大喜日子,来给泥鳅哥哥道喜,也没招谁惹谁,白让人糟蹋闲扯,这谁受得了哇!”

    牛儿是周家的孙子。先前一直没出声,是觉得奶奶不不占理。

    不过,当板栗兄弟几个一齐出声质问周婆子。他心里就很不痛快了——那毕竟是他的奶奶,强忍着气才没出声。

    这会儿见他们表兄弟都把奶奶拖走了,黄豆还不依不饶。就忍不住了。

    “我奶奶年纪大了,就算说话糊涂,你们也不用这样咄咄逼人哩?好歹都是读书人,跟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计较,吵赢了又算啥?”

    黄豆大怒道:“谁咄咄逼人了?你的意思是,她不管说啥咱都得忍着受着,这样才是读书人的行径,是不是?”

    板栗举手拦住黄豆,板着脸道:“牛儿,你这话我可不敢认。你把话说清楚,啥叫‘咄咄逼人’?你奶奶先前骂人的时候,咋没见你站出来说她‘咄咄逼人’?”

    牛儿涨红了脸道:“张爷爷本就跑错了茅房,还把人吓得掉进茅坑,受了这样的惊吓,吵嚷几句也在情理之中,说开了不就好了,何苦……”

    板栗提高声音道:“要是你奶奶不跟人躲在茅房埋汰我妹妹,我爷爷怎会生气大喝?她们又怎会被惊吓?那女人又怎会掉进茅坑?你倒好,顾头不顾尾,只管后边的,不管前因了。”

    葫芦也不悦道:“牛儿,我们兄弟刚才不过一人辩解了一句,也没骂你奶奶。难道因为我们读了书,就该大度地听你奶奶骂自家妹子?”

    牛儿也火了,大声道:“就算我奶奶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张爷爷也不能踢开茅厕的门,冲进去打人哩!一个男人家,明知道茅厕里边有女人在如厕,还这么冲进去,这还有理了?就算有再大的错,也该等人出来再说话。”

    板栗点头道:“不错,我爷爷是莽撞了!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就不管不顾地闯女茅厕,这么做肯定不对。”

    他这么承认了,牛儿反倒愣住了,连围观的人都愣住了。

    黄豆不干了,跳脚喊道:“还不是她们躲着嚼舌头……”

    葫芦拉住弟弟,不让他再说——他料定板栗肯定还有下文。

    果然,板栗接着道:“可我爷爷为啥这么莽撞失礼?还不是因为听你奶奶埋汰人,所以才生气失态。这种行为合情不合理。就好比上次的官司,我悲愤之下,出手伤人,合情不合法,所以,照样受到律法惩处。但是,因我不是故意的,那胡镇他们又错在先,所以减罪二等。”

    他才跟人打过官司,说起来是头头是道。

    众人听得不住点头,都觉得这话分析的不偏不倚,在情在理。

    板栗继续道:“你说我爷爷该等她们出来再问,这也没错。可你扪心自问,要是我爷爷能管住自己不生气,说明你奶奶说的话还不算重,那他也犯不着跟她计较,直接走就是了,还用在女茅厕外边等着她们上完茅厕出来再问?那他可真是老不正经了。”

    牛儿听了无话可回。

    黄豆鄙视道:“你好歹也是参加过府试的人,读了这么多年书,就读出这番道理来?这算哪国的道理?要是你妹妹被人这么埋汰,我料你不会等人出来再问,只怕比我张爷爷还要生气,说不定把人往粪坑推哩。”

    李敬文等少年也都用不赞同的眼光看着牛儿。

    周婆子见孙子被人问住了,当众打脸,比自己丢人还生气。立即大喊道:“我没说小葱闲话,都是张大栓瞎掰的……”

    众人都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她:现在才抵赖,不嫌晚了么?

    泥鳅瞪了牛儿一眼,亲自上前搀住外婆,扫了一圈人群,郑重道:“我本想等私下说合这事的。看来是我失策。不如板栗考虑周全。既然已经闹开了,总要给个说法。”

    低头对周婆子道:“外婆,你这么说小葱,实在不应该。外婆该当着大伙的面跟张爷爷他们认错陪小情。”

    周婆子听了,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外孙。

    泥鳅也不管她。抬头又对板栗道:“让张爷爷为闯茅厕的事对我外婆和孙夫人说声‘对不住’不算过分吧?”

    板栗很想不答应,但既然论起理来,他便不能落了话柄给人。正要点头,变故陡生——

    就听“啪”地一声响,跟着一声炸雷似的怒喝传来:“你这老不死的婆娘,一天不作祸你就嘴痒痒。滚回去!牛儿,叫你娘、你爹、你妹子,咱们家去!”

    一个矮矮的农家老汉满脸凶恶,先是给了周婆子一耳光,打得她当场鼻子流下血来。然后又对孙子吼了一番话,再然后也不等周婆子出声撒泼,拖着她就往院外走。刘大胖子父子拦都拦不住。

    这是周矮子,泥鳅外公。

    周矮子今儿真气坏了。

    自家老婆子因为十几年前的事,看郑家和张家不顺眼。时不时弄出点事。他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上回打得她上吊,也没让她改了这脾气。他自己也没法子,总不能真勒死她。

    可不管咋闹,他心里也没跟张家和郑家生分,照常跟张大栓和郑长河来往说笑。

    今儿不同,见孙子牛儿被板栗和葫芦他们如此挤兑,又是当着这许多读书少年的面,孙子那满脸涨红的样子让他又气又疼。

    这个孙子读书还争气,今年居然过了县试,虽然最后府试没过,那也让他老脸长了不少光彩,看得比命根子还重。

    死老婆子连累孙子当众被落了脸面,他真想勒死她算了,连带的,将刘家父子和泥鳅都怪上了,张大栓和郑长河更不用说了——走的时候连看也没看他俩。

    一阵鸡飞狗跳、拉拉扯扯后,周家人跟旋风似的都卷走了。

    张大栓也生气了。

    他能不生气么?

    上个茅房惹出这许多事,他招谁惹谁了?

    他一肚子暴躁没处说,周矮子那副模样倒好像他们欺负了他婆娘和孙子似的。

    于是,他也不吃酒席了,和郑长河一块,喊上板栗葫芦兄弟,也怒气冲冲地走了。

    刘大胖子祖孙三人眼睁睁地看着两拨人盛怒而去,耳听着客人的窃窃私议,鼻子里闻着流连不散的臭气,几欲痛哭:为啥最后受伤的总是刘家?

    孙夫人洗浴完毕出来后,立即也提出告辞。

    只有泥鳅奶奶一人送她上车,刘大胖子祖孙三人却根本不露面,更别提致歉了。

    这个女人,还想把闺女嫁到刘家来,真是做梦!

    泥鳅更是怒火万丈:他不能骂外婆,不能恨外婆,他还不能怪惹事的了?正因为对外婆的不满加无奈无处发泄,这口气便落在孙夫人的头上了。

    臭女人,小葱啥时候说要给侍郎儿子做妾了?

    不但他,连黄鳝锦鲤等弟妹们也都是同一个心思,都拿孙夫人来泄愤。

    孙夫人满脸羞惭、满心愤恨、满怀怨毒地坐着马车离开刘家,虽然换了衣裳,但那一身的臭气只怕这辈子都洗不净了。


同类推荐: 神道仙尊做局我的极品美女老婆都市小保安至尊保安逆天丹尊都市沉浮都市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