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蓉不懂车。
但她直观感觉,这辆车肯定更加高端。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她打开车门的第一步,就敏锐的发现,门把手处的小白块,竟然是一个小灯,方便在光线较暗的环境里准确的找到拉手。
她轻轻的一拉,车门就自动吸上了,
“这车门关上,都不要使劲的?和姐夫那辆白车不一样啊?”
杨玉蓉惊得大问:
“姐夫,快看看车门有没有关好啊?”
叶风头也不回,笑道:“这是自吸门配置,只要轻轻带上就可以了!!”
他前世开过许多类型的小车,现在看来,这辆虎头奔的自吸门,依旧是很牛逼的配置。和前世的电吸门稍有不同,虎头奔的门是通过气泵的压力把门吸住,而且是5门,包括后备箱。
这样的配置,简直是逆天。
而且,车门十分厚重,4个车门玻璃全都是双层中空玻璃,厚度大概为小拇指的宽度,静音效果就不用多说了。安全也很棒,用救生锤都很难砸破。
内饰大量的桃木装饰件,方向盘也是桃木的,转向手感很好,虽然车身沉稳庞大,但是方向助力很轻。
杨玉蓉坐进车内,感觉和叶风以前那辆普拉多不同。
座椅是皮质的,手感很好,宽厚舒适。
而且座椅的腰部是充气的,支撑起来,顶着腰部十分舒服,这样的设计实在是脑洞大开。
一坐进车内,立刻安静下来了,外面的纷纷闹闹全听不见了。静音效果太好了!
叶风一边开车,一边转到cd开关。
熟悉的凤飞飞歌声传出,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
全车前6后6,共计12个bose音响,齐齐震动。
音响效果用震撼形容都感觉不够,好不夸张。
这是杨玉蓉特别喜欢的歌曲《追梦人》,
曾经把歌词抄在她心爱的歌词本上,
她记得给姐夫看过。
叶风今天放出这首她最喜欢的歌,
真是太贴心了~~
……
“玉蓉,干吗犯傻呢?”
“还不上楼?”
杨玉晴推了她一把,杨玉蓉才从回想中清醒过来,“哦”了一声,轻快地上楼去了。
叶风转头对容浩明笑笑,“打扫得很好,我们说好的是一个人一百块钱对不对?”
他从手包里拿出钱包,数了两张百元大钞,递给容浩明。
“谢谢,谢谢。”
看到叶风的钱包里面,鼓鼓的怕不得有上万巨款,再联系到他刚刚安排女孩入住。
容浩明现在哪还不知道,眼前的小年轻,就是这幢楼的主人。
亏他还以为这个年轻人,是屋主人的助理,佣人什么的。
“这是个年轻有钱的主人?”
有了这个念头,容浩明再仔细一看。
年轻人果然不简单。衣着考究,气质不俗。
就连年轻人身边的女伴,明眸皓齿,也看着像个大明星。
杨玉晴看到两人一身旧衣服,打扫完卫生的脸上,尘土满满。
不由想到家里没来的父母,鼻子一酸,摇着叶风的胳膊说,
“叶风,李导不是送给我们两袋虾吗?反正我们都吃不惯这种腥味,不如问问他们要不要?”
“好吧,随你!”
叶风亲昵地刮了刮小晴的瑶鼻,这个少女的心地太善良了。
杨玉晴从柜子里拿出两袋包装精美的虾干,递到容浩明手上,“容伯,容婶,这两袋虾是别人送的,我们吃不惯,你们不嫌弃的话,拿回去吃吧,给小孩子吃也很好。”
“这……”
容浩明看到包装上的三个繁体大字,
“樱花虾!!”
大吃一惊,
“这是湾湾特产?太珍贵了,使不得,使不得。”
杨玉晴楞住了。
“你们知道这是湾湾特产?”
叶风过来,轻轻摆手道,“容伯,你就收下吧。这两袋虾而已,不值钱。”
湾湾的樱花虾来自深海、不受污染,营养价值极高,富含蛋白质和钙等,是小孩的营养素、女性的美容品、产妇的补品、老人的高钙食品,也是每个人的日常所需。
因为樱花虾产地极有限,只有台湾和日本的部分地方有,为了让樱花虾可以长久生存,产量非常有限。
在日本,樱花虾是国宝级的水产品,特别珍贵。
因此,在湾湾有名的特产中,樱花虾十分出名。
叶风没想到,这个容伯,看着是个十足普通人,倒还很识货。
“这怎么好?”
容伯还是推辞,叶风拍拍他的手,笑说,“容伯,要不这样,满足我的一个好奇心,你就收下。”
叶风不由分说,把虾干交到容浩明手上,找个借口,直接问:
“容伯,你怎么一下子就认出这是湾湾的樱花虾?”
“哎……”
容浩明只好收下了,看叶风的态度很坚决,这只是两袋虾干而已,相对叶风这样的有钱,又算不得什么了。
他陷入沉思:
“其实,我父亲是湾湾人,前些年开放了,他就写信过来,还寄了些湾湾特产,其中就有几袋这样的樱花虾。”
原来,容浩明父亲名叫容战, 1919年出生,曾经在黄埔军校武冈分校读书,毕业后分至18军,走上抗战战场。
“爸爸是抗战胜利后和妈妈认识的,妈妈是川省仁寿人,据说家里很富有,在民国时就有小汽车。或许他们本来的期望是,战争终于胜利了,可以回家去过小日子,没有想到的是,另一场战争又开始了。”
“妈妈作为随军家眷,跟着爸爸一路颠沛,并分别于1947年底和1949年初,生了两个孩子,也就是我和我哥哥,容浩光、容浩明。光明,我两的名字里,满含着爸爸的期待。”
“淮海战役于1948年11月初开始,1949年1月初结束。整整打了三个月,我是在战争结束5天后出生的。而我的爸爸,在那场战争中成为解放军的俘虏,在关押了一段时间后被释放。”
“那时的民党,败局已定。父亲被释放后,带着勤务兵钟信一起,将妻儿送回仁寿老家,之后只身转道香江逃往湾湾。兵荒马乱的年代,这已是最好的安排。临别时,他嘱咐自己的勤务兵,要照顾好自己的妻儿,等他在湾湾安顿好后,再接他们一同前往。”
“爸爸去到湾湾后,重回18军,驻守金门,可以望得见大陆,终其几十年,却再没有踏上大陆的一寸土地。”
“这一别,爸爸再也没能回去。而他的勤务兵,却守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