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是假话,苏馨也觉得听的顺耳,掐着他的手松了松:“这可是你说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准撒谎骗我。”
他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愉悦的低笑:“好,我都听你的。”
苏馨扑在他的怀里,因为鼻子灵敏,觉得自己闻到了点血腥味,忍不住皱眉,一脸狐疑的看着他问:“你身上是不是受伤了?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裴昶没想到她的鼻子这么灵,赶紧道:“你放心,只是一点小伤,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伤在哪儿了?”苏馨担忧极了,满眼关切的看着他:“受伤了就不应该骑马,也不应该瞒着我。”
裴昶很享受被人惦记的模样:“就是左肩膀那儿被人用暗器伤着了,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当寡妇的。”
苏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开什么玩笑,大周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
她拉着她的腰带扯开,就要查看他的伤。
裴昶赶紧拉住衣服,无奈的道:“馨儿,你是姑娘家,在外面要矜持,不能这样子。”
苏馨白了他一眼:“我是大夫,你给我听话点,要不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再说,你很快就是我的人了好不好?”
听到她这话,他的耳根都红了,见她十分坚持,闭上眼,一副任凭你为所欲为的态度。
苏馨生怕弄疼他,轻轻的撩开他的衣裳,他那白皙的肌肤就露了出来,他的肌肉很结实,看着就是很有力量的那一种。
苏馨心里在嘀咕,这白皙的肌肤给他真是可惜了,等那洁白的绷带露了出来,缠在他的胸口处,还隐隐透出来一点点的血迹。
她的瞳孔忍不住一缩,他的身上,还有好几处旧伤,她都能想象的出当时的危险。
她小心的解开了绷带后,看着伤口愈合的不错,还是从自己的荷包里的药粉敷上去,嘀咕:“你以后要小心爱护你自己的身体,这些伤疤太丑了,我可不喜欢,小心我嫌弃你,到时候要求退货。”
“不准嫌弃我!”他的声音大了点,外面赶车的胡海还以为自己的主子喊自己,赶紧回身掀起帘子的一角:“爷,很快就到梅……”
然后他看见了自家爷衣衫不整的样子,还要他看着自己锐利的眼神,吓得他赶紧放下帘子,哭丧着脸打了自己一巴掌:“小的什么也没看见。”
苏馨还真的没觉得不好意思,听到小厮这自欺欺人的话,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这要是看不见,那你的眼神有问题,去杏林春医馆找吴大夫看一下眼科吧?小哥!”
胡海沉默:“……”你这样揭穿我真的好吗?
江河以前还在自己的耳边唠叨,说苏小姐为人很好,很是善解人意。
为什么他就感觉不到苏姑娘的善解人意呢?他觉得苏姑娘是在落井下石啊。
哎,没想到自家爷是这样迫不及待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亏大伙都说爷不近女色,他算是知道这些都是谣言了。
苏馨看着满脸郁闷的裴昶,越发觉得好笑:“好了,还不赶紧穿好衣裳,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也不害臊?”
“你替我解开的,自然是要你替我整理好。”裴昶现在倒是很坦坦然了,反正已经丢脸了,自然是想替自己争取要多一点福利。
苏馨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还真的替他整理好衣裳,又给他把脉,这才温声道:“先前是不是我师父给你包扎的?”
“嗯,师父很关心我。”他附身,悄悄的在她的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他还叮嘱我不能辜负你。”
苏馨抬头亲了他一口,眼波流转的嫣然一笑:“是呢,要不我师父肯定会毒死你。”
美人如花绽放的模样让他浑身不由的一颤,似有一股电流在周身流转。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她:“我这辈子定不负你。”
“真乖!”
苏馨像是鼓励他一般,亲了亲他的唇角。
轻柔的吻,一个接着一个,却让裴昶忍不住渴望想要更多。
不过,感觉到自己身子处的异样,他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无奈的想:最难消受美人恩这话的意思,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
周瀚文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们扒开了马甲。
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裴昶确实也能算的上是长的人模狗样,就算是比不上自己,也能配的上苏馨。
在他们离开后,他也回到房间里,关上门,躺在床上,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尽快回京。
自己之所以会被追杀,就是以为自己的手里有三皇子不正当贪污的证据,可以相像自己想回去有多难。
可是他也明白,自己迟迟不归,也会被父皇认为自己没本事。
不可否认,在太子被废后,他心里也想过太子之位,虽然自己不能算是文韬武略,可要是来了狗屎运,说不准自己就能当上太子。
可是,自己孤身一人,怎么才能顺利进京?
毕竟现在他是连外面都不敢踏出去一步。
这简单的易容之术确实能瞒过一时,可是他不敢保证能避开锦衣卫的耳目,真是愁人。
因此,在他等到下响,才看见苏馨笑容满面的回来,更是郁闷:“表妹,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苏馨忍不住好笑的看着他:“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她先前和裴昶研究过,这货是五皇子的可能性很大,现在就等余老道回来就能和他摊牌了。
至于她原先想弄死他的想法,现在是确定没有了,谁让这货有可能余老道的亲外甥呢?
周瀚文被她这话怼的扶额叹息:“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这是为你着想知不知道?你看他那气势,就知道这人不简单,就算是你们私定终身,到时候他家里人不认你,或者是想磨磋你,多的是手段。”
苏馨没想到他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自己的事,说明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微微一笑:“行,我听你的。”
又像是很随意的提起:“等我两个师父回来,我要跟着莫师父好好学医术,你就跟着余道长练武,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自保。”
周瀚文对练武没什么兴趣,赶紧摇头:“算了,这天一天比一天热了,我还是省省吧,你就别折腾我了。”
“你不喜欢练武,那就跟着我余师父学卜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