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如此,精密镁铝合金铸造件能用在激光打印机、ct机和各种it设备的备件中。湾湾有专业工厂生产这种不起眼的小配件,把企业做的很大。
想到这些,许振鸣朝他们三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镁铝合金铸造件可以用在电脑上,出口工业国外很正常!”
时下,电脑不但是高科技、而且高消费的产品,国内老百姓对这种产品非常迷信。一旦涉及到电脑两个字,他们对这个产品就很放心。
贺燕、白苕和高原三人,听完许振鸣的介绍,都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这时候,包厢服务员走了进来,询问要不要起菜开席。
“起菜!我们边吃边聊!”白苕也没遵循大家的意见,直接安排服务员上菜。
高原打开红酒和白酒,笑眯眯的问许振鸣:“许老板!你要红的还是黄的?”
许振鸣是自己开车来赴宴,本来就是不准备喝酒的,因而笑道:“我要白的,95度的!”
“你瞎说,哪有95度的白酒?”白苕瞪了一眼许振鸣,表情很惊讶。
贺燕因为参加过几次父亲的接待,知道许振鸣要喝白开水不想喝酒,微微一笑的劝说:“许振鸣!今天是同学聚会!你要是想喝白酒,咱们就是上茅台。反正今天你一定要喝酒的!”
“喝酒不能开车,我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喝了酒之后我怎么回家?”
“回不了家好办,直接到贺燕家去借住一夜,或者是到白苕家。她们两个家里都有大房子,空的很!”高原还没有喝酒,就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少喝一点红酒,不会影响你开车的!”白苕微微有些脸红的劝说许振鸣。与之同时,她用冷光狠狠的剜了一眼说胡话的高原。
贺燕没有心思关注这些,而是拿过许振鸣的高脚杯直接给许振鸣倒酒。一边倒酒,她一边询问许振鸣:“老同学,我父亲的文化程度不高,你认为他走那条路比较合适?”
这三条路都是与伺服电机的原材料有关。如果能解决一个问题,一鸣公司生产的国产伺服电机就能提高一个精度档次,可以替换高精度数控机床上的进口伺服电机。
想到这些,许振鸣也没再推辞喝酒之事,而是微笑建议贺燕:
“既然自家没有文化,那就从兼并别人的企业入手!东城区有两家企业,一家是漆包线厂,一家是磁性材料厂。这两家企业都已经停产好几年了。买下一家企业,就能借助企业的技术力量搞研发!”
“这是条好路子!白苕正好要到东城区的经贸委任职,担任副主任。这个事情你找她!”这时候,高原朝大家挤眉弄眼的,给贺燕提供一个小思路。
听到这句话,许振鸣才反应过来:白苕真的叫白主任了,年纪轻轻就升了官。他于是端起酒杯,朝正在有些发愣的贺燕提醒:“贺燕,该你宣布开席了。不过祝酒词应该祝贺白苕,恭喜她年纪轻轻就跨入副科级领导的行列!”
“祝贺白主任高升!”于是乎,许振鸣跟随着大家一齐大声嚷嚷起来,一起找白苕碰杯。
一杯红酒下肚之后,白苕的脸上已经是绯云飘飘。她拿过一张餐巾纸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玉手摆了摆道:“这个任命还没有公示不能算数的!贺燕,通过研究资料,我认为你爸爸兼并磁性材料厂最合适!”
“好吧!回去就建议我爸爸去东城区的经贸委,专门跑磁性材料厂改制的事情!”
贺燕很激动,喝红酒跟喝啤酒一样。同学们都很热心,在积极给她想办法,让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又回到学生时代那样。
特别是高高大大的许振鸣,那么有钱的大老板,说话和做事都没变,还是跟上学的时候差不多。这让她很感动,于是又端起一杯红酒,非要跟许振鸣干杯:“许振鸣!来,来…我们俩干一杯!”
贺燕已经喝多了,说话都不太顺溜。
看到这种情况,许振鸣举起酒杯讨饶:“老班!这杯酒不能再喝了,再喝我真不能开车了!”
“不能开车没关系,附近不是有滨湖饭店么?”白苕也喝了不少,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已经不听指挥。
众人当中,许振鸣的酒量最大,今晚的两瓶红酒就是给他一个喝下去也没关系。他不想让两个女同学也喝多,倒时候送人很麻烦。
于是,他端着酒杯朝白苕碰了一下道:“白苕!我一杯酒同时敬你们两个。我喝干,你们两个随意就行!还有,你要请客,升了主任不请客是不行的!”
说话间,他一饮而尽。
“请客是一定要请的!等我和兰主任一起赴任之后,肯定会摆一桌请你们三位!”白苕也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说道。
这丫头果然年轻,喝酒一多,嘴里就漏风了。
听说兰德江要去东城区任职,那肯定是副处级的领导层次。因此,许振鸣灵机一动,装着好奇的样子问:“怎么,我们的老厂长要外放了?”
“嗯…顶替徐培东的位置!”经许振鸣一提醒,白苕说话时的声音低不可闻。
她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居然把没有公布的消息说了出来。这是大忌啊!于是,她冷汗直冒,感激的目光看向许振鸣。
借着醉眼朦胧,借着吊顶灯的昏黄灯光,她觉得此时的许振鸣就是一个字“帅”!
“可惜,许振鸣有了女朋友!不然做我的男朋友真般配!刚才我还想把他介绍給贺燕,现在我后悔了!不行不行,这么帅的亿万富豪应该是我白苕的……”
一边凝视着许振鸣,她一边纠结着要不要违反初心,不再撮合贺燕和许振鸣两个。
她不知道:她现在这种状态就叫醉酒!
贺燕也是一样,处在醉酒的边缘,频频举杯要和许振鸣干杯。
许振鸣当然不会乘人之危,占自己同学的便宜。他和高原两个把白苕和贺燕酒杯里的红酒换掉,用可乐来代替,糊弄这两个晕晕乎乎的女同学。
就这样,四人一直喝到到九点多钟才结束。
许振鸣没让晕晕乎乎的贺燕去买单,而是自己顺手结了账。旋即,他打电话给在滨湖小区工地的李大眼,安排司机和车辆,准备送白苕、贺燕和高原等人回家。
四人说说笑笑的下了楼,准备到灯光停车场那边等李大眼的车子。这时候,有一群醉醺醺的醉汉,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停车场这边走来。
这群醉汉之中,身材不高的肖剑突然看到了被许振鸣搀扶着的贺燕。
“嗷…贺燕!你这个婊.子原来是跟许振鸣好上了!你这个人尽可夫的烂货,快还老子的两万块钱!”他一边怒吼着,一边踉踉跄跄的朝许振鸣这边扑来。
肖剑这段时间以来,整日跟家门口的一帮社会青年瞎混,吃喝玩乐的钱记在业务单位的头上。今天也是一样,他带着五个社会青年在圣川徽府喝啤酒,然后准备转场去舞厅跳舞。却想到这么巧,碰到许振鸣他们这帮同学。
这时候,许振鸣左边扶着贺燕,右边扶着白苕,还没有听懂肖剑在骂谁。高原在白苕的另一侧,也扶着这位已经喝高了白主任。
当肖剑冲到许振鸣的跟前之后,他和许振鸣才看见眼前这位红着脸的肖剑。
“肖剑!你干么?”高原还没有反应过来,诧异的看着面目狰狞的肖剑。
肖剑此时满脸通红的,脸色跟猪肝的颜色差不多,额头和太阳穴的青筋暴起,还在不停的蠕动着。他指着贺燕大骂:“你这个婊子,你个烂货,快还老子的钱!”
许振鸣没想到肖剑还有这一面,骂人跟泼妇似的。于是就劝了一句:“肖剑!留点口德吧!大家都是同学,何必要搞得跟仇人似的!”
“哇…呜呜…”这时候,贺燕酒醒了一半,羞愧难当,趴在许振鸣的肩头大哭起来。
白苕的酒劲也被刚才的这番变化惊醒了好多,她朝肖剑喊道:“肖,肖剑!大家都是同学,做不成夫妻,也不能连同学不能做了吧!”
“对啊……肖剑!算了吧!我看你喝醉酒了,快点回去吧!”高原扶着白苕的胳膊,好言劝着肖剑。
“mmp!老子的事情不要你们管?谁特么跟你们是同学?滚开!”
“许振鸣!你特么一点志气都没有,喜欢穿破鞋是吧?老子穿过的破鞋不要了,随便扔掉。你特么还当一个宝贝宠着,真特么恶心!你特么……”
肖剑出口成脏,把一盆盆污水朝贺燕和许振鸣的头上扑来。
按道理,许振鸣真不想跟此人多说一句话。俗话说得好,愿意跟精明人打一架,不愿跟糊涂人说句话。像肖剑这样的人渣,许振鸣一直以来都没跟他说过什么话。
而今天却不一样。肖剑不但侮辱贺燕,还在侮辱他许振鸣。
“我要想玩女人,怎么会玩破鞋?凭我的资产,包养几个罐头货的厂妹一点都没有问题吧?”
“而且贺燕就是跟你上过床,你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骂人吧!你们俩都已经分手了,还要这样干吗?”
“玛德!今天一定要给这个人渣一点教训!”
想到这里,许振鸣把贺燕的手臂和白苕的手臂轻轻推开,让她们两人靠在一起。
他准备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