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擦黑的时候,波特家的马车再次出现在旅店前,上马车时为克洛西开门的正是那位吊眼的少年。念在他的故事替自己打了不少时间,又有个病魔缠绕脾气暴躁老妈要抚养,克洛西豪气地丢给他五根棒棒。
吊眼少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片刻后抬起头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他同伴们的眼中满是嫉妒和贪婪。
生意作的很大的波特家在圣都兼营着地下黑舞厅,所谓的小节目便是给克洛西一行安排了有伤风化的成0人歌舞表演,内容嘛...很邪恶,很强大,很暴力,呃...很好。
前凸后翘,轻沙半掩大剑世界的美女还是很养眼的,啥都遮不住的成0人舞蹈也很对克洛西胃口。不就是公0关嘛,前世就没少公过,该吃吃,该喝喝,没负担!
与略显局促的阿尔麦亚不同,这种场面克洛西到是显得颇为从容,虽说还没那啥的能力,‘美人’是种很有优势的生物。举着漂亮的脸蛋三言两语便把香喷喷的姐姐们逗地花枝乱颤,眨眼工夫便和波涛胸涌的莺燕打成一片,把两名一同前来的两人惊的目瞪口呆,暗道有些本事果然是与生具来。
克洛西像只采花的小蜜蜂一样,左飞飞,右飞飞,到哪都是一片娇呼笑闹,飞呀~~~飞呀~~~...
哎呀,麦亚嫉妒坏了,阿尔,阿尔结婚了!他对自己的妻子忠贞无比...。
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地下黑舞厅外,白色的雪花静静飘落...。
克洛西下榻旅店不远处一条黑暗潮湿的小巷,附近居民家窗口透出微弱的灯光在不断落下的雪花中仿佛随时会灭掉一样。与平整干净的大道不同,这里狭窄,脏乱,异味扑鼻,就像是电影漫画中容易生犯罪的场所。然后...一场抢劫正在小巷深处进行着...。
“尽量别打他的脸,狠狠的揍其他地方!”
“竟然敢反抗我们!这次一定打他个半死!”
‘噗...嗵...嗵’拳脚踢打以及兴奋的叫骂声不时由小巷传出。几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少年将一个瘦弱的身影围在当中拳打脚踢。给围在当中的少年孱弱的身体蜷缩在冰凉的地面,一声不吭,一双没有焦距的绿色眼睛静静对着围打自己的几个人,死气沉沉没有什么波澜。
‘嗵’重重一脚踢中地上对方的腹部换来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似乎是围攻者头领的少年弯腰从地上拾起一个巴掌大小扎住口子的布袋,还算英俊的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如果克洛西在这里应该能认出他就是旅店那些侍从中的一位,不过是把干净整洁的侍者服换成一身破旧的粗布衫罢了。
“主动交出来不就好了吗?!”耀武扬威地踩着对方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少年的笑容阴沉:“早跟你说过的吧,领到钱的话都交给我们,否则对你不客气!”不管怎么打对方一直都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德行,很少出声,更不要说惨叫求饶了,这让他殴打人的趣少了许多。
‘嗵嗵嗵...’又在对方身上踢了几脚,少年看着那双没有焦距的瞳孔,冷哼一声:“记住这次教训,再有下次不会这么便宜就放过你!”说罢,招呼几名脸带笑意的同伴到光线稍好一些的地方,拉开布袋封口,瞧着里面闪着迷人光泽的金属,表情豺狼一样贪婪。
鼻腔中流出的红色液体将身下雪垫化开一片,四周是散乱纷杂的脚印,少年转动脖颈,绿色的眼睛看着不远处几道越来越模糊的身影,艰难的爬了起来。
“哇啊~~~!”得到一比意外之财,正和几名同伴商量要到哪快活的少年一声惨叫,被身后踉跄追上的身影撞倒在地,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握着的石头一下又一下向他砸来。
抢劫者的几名同伴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孱弱的少年缓缓抬头,手握着还在滴血的石头,野兽一般凶狠疯狂的双眼让他们丧失掉最后的勇气。
这里是圣都,这里是以神的名字命名的城市,屹立的塔群是为了歌颂神,响起的钟声是给神的赞歌,这里的一切都是奉献给神,这里就是圣都拉波勒。对于除了无尽苦难一无所有,甚至连希望梦想都没有的人呢?
生活在社会层的人们能作的选择并不多,有人选择随波逐流,有人选择挣扎着反抗,有人选择无声无息的消亡,而属于他的道路又在哪里呢...。
雪无声无息下了一夜,清晨时分,西索,潘打开房门,呼吸着冰冷的空气,从住的地方走出来穿过一条覆盖着积雪的小巷,向着圣都最繁华的地段走去。
作为维系他与母亲生存的经济来源,波特家旅店侍者的工作,在那个脾气暴躁有妄想症却是这是世上唯一亲人的母亲逝去之前他是不会有任何懈怠的。
贵族的后裔...吗?妈妈沉醉在甜美的回忆中,她把自己的梦寄托在幼小的我身上,看来她也未曾想过,未满十岁的小孩到底要怎样才能与病床上的妈妈一起生活在圣都,在这座对一无所有的人而言只有无尽苦难的城市。
摸着爆怒的母亲昨夜在脸上留下的新伤,西索眼神麻木表情平静。不过是为了保护食物来源跟人打架而被指责丢弃了贵族应有的仪态这种千篇一律的笑理由,永无至尽的责骂殴打已经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他...早就习以为常,甚至木然到忘记如何寻求解脱。
西索前进的便道上,几只破旧的布靴焦躁地踩着地面的积雪上出沙沙的声响,等他注意到时五六个神色不善的青年已经挡在前面,身后来的路也被几道身影堵住。
“昨天是你把我兄弟打伤的吧!”一个身材高壮的青年走到西索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三角眼中闪动着不怀好意的光芒,竖起的拇指指着身后。在那里站着的,正是昨夜那位带头打算抢劫他的旅店同僚,头上裹着绷带,眼神凶狠,握在一起的双手出‘喀吧喀吧’的响声。
母亲每天都会强行要求幼小的西索背负他根本无法承受的高贵一面,现实生活的残酷却每天把幼小心底的高贵一面抹去。没有尽头的复始之中,生命的热情与希望被逐渐抹消,剩下的只有如行尸走肉一般苟延残喘,沉重无望的生活。西索痛恨贵族这个词,贵族对他而言相当于永无止尽绝望。
“狠狠的打!只要不直接打死他就好!”
“让那些不听话的家伙知道敢反抗我们的下场!”街边混乱的围殴中,高壮的青年与他的兄弟叫嚣着。
不远的正道上,一辆车门上印有波特家家徽的豪华大马车停在那里,上身爬伏在车窗上的克洛西下巴枕着手背,蓝色的瞳孔闪动着饶有兴致的光芒,瞧着生在街边的一幕:被攻击者似乎是旅店那个给人别扭感觉的吊眼,数名青年围攻明显不敌的状况下仍然在奋起全力反击着,虽然无力的还击只会换来十倍暴烈的拳脚,他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
那种感觉就像是以生命作为试探一样,在包围中明知不敌一步也不退后,相反还主动的拼命进攻,的确很勇敢,不也许应该说很疯狂。脾气很臭啊,有意思的家伙。克洛西勾起嘴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朝窗子外看了一眼,只是城市里每天都会生很普通打斗而已,不明白自家领主为什么会感兴趣,阿尔尽自己的义务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克洛西,做客迟到的话是很失礼的事情。”
“哦。”随意应了一声,克洛西摆摆手指,马车‘嘎吱嘎吱’逐渐远去,雪地上留下两条淡淡的车辙。
无数沉重的拳脚攻击下,西索爬倒在地,力量随着不断增加的灼热痛感快速流失,视觉,听觉,触觉逐渐模糊,即将消散的意识就像这雪花不断飘落的阴沉天空,越来越灰暗,昏沉。
西索倒在地上,头上,鼻孔,嘴巴散落的血滴将身下白色的雪垫染的星星点点,围攻他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却没有力气爬起来。雪花静静飘落,没多长时间,已经将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半掩起来...
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变的没有什么表情,变的什么感觉也没有...身体动不了,也不再有痛楚,寒冷,饥饿的困扰,大概会就这样被雪活埋吧,越来越缓慢模糊的脑海中转动着这样的想法。
就这样安静的离开,也许并不那么坏,也许...会比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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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在给以后作铺垫,近期大概体现不出效果。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热情似火的西索同学...嘛,我想不知道的应该没几个吧。
第二十三章 下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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