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屋镇真的很小,对于慕容书来说,都还没有看到什么可以买的东西一条街都已经走过了。
这就是一个小镇?
连京城周边的一个小村庄都赶不上,什么都没有卖的,也就是说没有一样东西她看的上眼的。
回去吧,这王屋镇没有什么逛头。
慕容书转过身却不小心碰到一个人,那个人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哎哟,撞死人了,撞死人了。”
紧接着就有人喊了起来。
慕容书也真以为自己把那个人给撞倒了,见他口吐白沫的样子很是吓人。
“对不起,周围有大夫吗,马上请大夫来给他看看。”
慕容书求助周围的人,可是周围的人就好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
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动静,另外一个妇女却抱着那个人哭哭啼啼的,就好像那个人要死了。
“你,你,你把我男人撞倒了,看看该怎么办吧?”
妇女伸手抓住了慕容书,防止她跑掉。
慕容书见这个妇女真是奇怪,人都倒在地上了不着急找大夫,却把她抓着做什么?
还有这些镇上的人也没有一个帮忙去找大夫,都在这里看热闹。
“怎么办?
不是应该请大夫来看看吗?
那你要怎么办?”
慕容书看着那个妇女就不舒服。
妇女胖乎乎的,一身的赘肉,脸上的肉都堆在一起,眼睛都被挤的变形了。
头发油腻腻的,身上的衣服也很脏,不过质地看着还不错。
躺在地上的男子口吐白沫,看不清五官,不过从他的衣着上来看,也不是穷人。
“怎么办?
赔钱啊?
你撞倒人了还不赔钱吗?
没有一百两休想走。”
胖女人拉着慕容书的衣袖,开始哭天抢地的唠叨起来,说是慕容书撞到人了,还想跑。
“我什么时候说要跑了?
你把我拉着也不能去请大夫,万一你丈夫有什么,你可不要后悔。”
慕容书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好奇怪,撞了人,她肯定是要给一些补偿,但是人命关天,不请大夫的吗?
“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怎么能说我丈夫有什么呢?
快给钱,给了钱我们自己去请大夫。”
胖女人就抓着慕容书闹腾,根本就没有管躺在地上的男人。
“大夫请来了,麻烦大夫给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在看热闹,却有人把大夫给请来了,慕雨请的就是给弄玉看病的那个大夫。
大夫拨开人群,正要蹲下给那个人诊治,当他看到那个脏兮兮胖乎乎的女人的时候,又站了起来,转身要离开。
“怎么了?
没治了?”
慕雨问大夫。
就算没治了也该把把脉什么的,怎么可能只看一眼。
“对不起,这个人的病在下无能为力。”
大夫对着慕雨一拱手。
“呜呜,看看吧,我丈夫被撞的多惨啊,连大夫都无能为力,你们说吧,该怎么陪?
一百两银子都不行了,必须要五百两。”
女人又开始大声的嚎了起来,她的手把慕容书的手臂紧紧的抓着,不让她离开。
“请你松开手。”
慕雨见胖女人那肥胖的脏手抓着公主雪白的衣衫,他都觉得很恶心。
“不,我不松开,你们看看啊,他们仗势欺人,把人撞死了还凶巴巴的,我不活了,让我陪着丈夫一起去了算了。”
胖女人开始撒泼,弄的慕容书很是烦躁,却又没有办法,大夫站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他还要在镇上混口饭吃,有很多的事情是不能说的。
慕雨见围的人多了,也不敢强行把胖女人的手拉开,刚到这里还不熟悉情况,不敢贸然行事。
“实在不行的话就去这里的衙门吧,相信这里的里正会给一个公正的判决。”
慕容书只能寄希望于官府,她的心里官府的人都是为民做主的好官。
“去就去,谁还怕你不成?”
胖女人的腰杆一挺,她能在这里吃这碗饭,肯定不是一般的身份,去见里正怕什么,就是去见县太爷她也不怕。
于是胖女人揪着慕容书就来到了王屋镇的衙门。
王屋镇的衙门里非常的冷清,击鼓伸冤后,才有衙役懒洋洋的走了出来。
“干嘛呢?”
衙役见胖女人在击鼓,本来懒洋洋的脸变得有些儿谄媚。
“官差大哥,我们是来让里正判案的,这位公子撞伤了我的丈夫,却不想赔钱。”
胖女人见到衙役也没有丝毫的怯懦,衙役反而有些讨好她。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真是太不像话了!等一下,我去请里正。”
衙役匆匆忙忙的就跑进去,没多久就响起了升堂的声音。
胖女人一直都揪着慕容书不肯放手,她今天是钓到大鱼了,从慕容书身上的衣服她就能断定,这是个有钱的主。
“啪。”
“堂下所站之人是何人?”
里正正在午休被人叫起来很生气,帽子还没有戴好,衣服也扣错了纽扣,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
“叩见里正大人。”
胖女人急忙跪下给里正行礼。
慕容书却依旧站着,她身份尊贵,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里正还轮不到她行礼。
“你是什么人?”
里正看到胖女人跪下,另外一个却站的笔直的,完全就没有把他当回事,心里的火“腾”的一下窜的老高。
“你就是这里的里正?”
慕容书问对方。
“你见到里正大人为何不跪?”
胖女人见慕容书一直站着,她可不服气。
“威武!”
左右的衙役也喊着威武,不过慕容书并没有当回事。
“大胆刁民,居然见了里正不下跪,来人,打!”
王屋山的里正很是有脾气,见慕容书不跪他,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
“你们谁敢动?”
慕雨冷冷的站在慕容书的身后。
两人强大的气场让衙役们有些恐惧。
“怎么的?
你们是端谁的饭碗?
本里正的话都不起作用了?”
里正心里这个气啊,他在王屋镇坐镇多年,还没有一个人敢忤逆他,今日却来了两个人都没把他当回事,这还了得,以后他在王屋镇还怎么混?
衙役们一听,那肯定得听里正的话,这两人充其量就是有钱人,不过有钱又怎么样?
到了王屋镇还不是一样被人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