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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与襟袂连_分节阅读_5

    相与襟袂连 作者:戒财戒色戒可乐

    相与襟袂连 作者:戒财戒色戒可乐

    “好,麻烦你了。”

    萧然的胃口一般,喝了酒再用了小碗的饭后便够了。白晔胃口是很好的,兴致也是很高的,一个人喝着花雕啃着凤爪间或几筷子,一桌菜一个人居然也吃得七七八八,这也算是解了萧然的后顾之忧吧。

    萧然陪白晔坐着,白晔突然指了指外面。“有人来了。”

    据说练武人的听力很好,有过几次教训的萧然一点都没有置疑白晔的话,起身推门走到院子。

    此时天色早已漆黑,萧然借着星光走到柴门边,开门往外一瞧,远远的有个人提着灯笼往这儿过来。

    他的小屋距离村子有一点距离,周围也没什么道路,萧然讶异了,谁会这么晚特意跑来找他?那人走近了,却是张廷,抬头一见萧然站在门口,笑得春暖花开。

    “先生。”

    “你怎么来了?”萧然忙侧身让他进门,然后接过他的灯笼在前头带路。

    “呵呵,突然有点不明白的,于是过来打扰先生。”张廷也不是第一回来了,跟在萧然身后往里走边不着痕迹得四处打量。据说有客,那客人在哪里?他一眼就看见厨房里有灯火亮着,反而屋子里是暗着的。“先生,扰了您用饭么?”

    萧然回头笑笑。“也没,我吃完了。”边说边推开门举着灯笼往里走,找到灯盏后点上,吹灭灯笼放到一边,又转头寻找还站在门外的张廷。“快进来吧,真是不好意思,家里这么乱……”

    张廷走进屋,帮忙手忙脚乱的萧然整理他那张书桌,边笑道:“先生平日都是一人在,屋子乱些也是自然。我三哥的书房若是一天没人给他理,第二天他就找不到自己的东西,先生您这还真是算不错了。”

    萧然想,这是安慰么?人小鬼大的孩子……他笑着摇摇头,让张廷坐下。“我还有客人在厨房,我去去就来,你先坐会。”

    “好,先生你忙吧,翰文在这儿等您。”张廷很乖巧样在椅上落座,自己翻了个杯子倒了水喝了一口,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

    他也的确是熟门熟路,他来这儿的次数不可谓不多,又是用了心的,说实话些,就算把他眼睛蒙上没准他也能从门口摸到内室。

    萧然回到厨房,白晔还坐在桌前,听见他的声音回头瞅了他眼。“有朋友?”

    “没,是我的一个学生,他有事来找我……”

    “哦,我自便,你去吧。”

    萧然嗯了声,又回到厅堂。张廷见他回来,捧着个杯子笑得眯眼,可也不忘满足自己的好奇。“先生,是当年一起赶考的朋友?”

    因为熟识,萧然也会和张廷说说自己的事情,比如他的许多朋友都是当年一起赴京赶考的书生。那些人里头有些如今已经当了官,有些和他一般做了教书先生,还有几个早已失去音讯不知生死。每次萧然说到这儿便会嘘唏不已。

    萧然家不太有人会来走动,记得先生已经没了什么亲人,所以张廷想来想去只想到了这么一个可能。

    “没,是我的连襟,正好路过梧州城,就借宿在我家。”

    哦,原来是连襟……张廷小小顺了口气。

    他最好奇的就是这来人的身份,一听是连襟,便心定了,也不再问其他。

    萧然问了张廷今天听葛先生的感想,张廷一一作答,却也不说葛先生好,也不说葛先生不好,只是神情冷淡不见什么兴致。萧然心道这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再让他过去也没意思,便也作罢,不再提此事。

    两人聊了会,张廷说时辰已经太晚再打扰先生休息实在不好,提了灯笼出了门,萧然自然是要送客的。

    才出门,听见头顶上似有声响,两人回头就见屋顶上那人侧躺着似在赏月。因为背光,张廷是瞧不见那人眉目如何,但只瞧那人潇洒的模样和月光下如瀑的黑发,张廷便不由得暗叹一声好风采。

    萧然和张廷是说着话出门的,屋顶上那人肯定有听见两人声音的,居然仍自顾自饮着小酒没一点起身招呼的打算。

    萧然对看得有些回不过神的张廷一笑。“我连襟是个江湖人,不拘小节惯了,翰文见谅。”

    张廷嗯了两声,心中只是仍在叹,若这人不是先生的连襟,那可真是个大大麻烦的风流人物。

    又心里嘀咕,先生居然为这么个没礼貌的人给自己赔礼,这人怎么当得起?于是越发对这个先生的连襟没了好感。

    只是没想明白,就算是连襟,这两性格明显不同的人,怎么会如此要好得同宿一屋如此亲密?

    4

    4、第四章 ...

    等萧然送别张廷回来,白晔已经躺在床上朝内睡着了。萧然明白白晔刚才是不想和张廷照面多些事情,也不在意,自顾自吹熄了油灯脱衣上床。

    第二天一早,萧然特意起了个大早帮白晔做了说好的糖饼,这才匆匆赶往梧州城。

    巳时三刻左右,白晔起了床,自己打水洗漱后跑去厨房,桌子上是萧然替他准备好的包子。

    他吃完,又拿起搁在一边的糖饼,打开门毫不留恋地离开。

    从村子里出来,拐上官道,走了不远就瞧见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赶车的位置上坐着的是个壮实的中年汉子,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站在一边,瞧见白晔,忙迎了上去。

    “二公子好。”

    白晔瞥了他眼,问那赶车的汉子:“来福,招财呢?”

    “回二公子,招财在上次的行动里头受了伤,在梧州城的堂子里头休养。这是大爷怕您没人伺候特意调拨过来的,叫讨喜。”那汉子沉声答道。

    白晔闻言,总算是正眼看向那叫讨喜的少年,讨喜趋上前。“二公子,大爷让我带了些您爱吃的小点心,还有昨天刚送来的梨子,都在马车里头给您备着了。”

    白晔没理他,手一撑翻上了马车,径自往车厢里头去。

    那马车外在简单朴实,和一般人家的马车瞧着差不多,只是有点眼光的人都会看出,那拉车的马是经过挑选的专门适合跑长途的良驹;马车外在没什么装饰,也就轮毂是朵金制的梅花,轮轴正好是梅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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