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12.我真的很爱你)
男人低头看她,绿眼睛里神色莫名。
一玉看着他的眼睛,抽了抽鼻子。
“我真的很难受,”女人躺在床上,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她开始抽泣,“我知道我这样是不对的——我不该和你们这样。”
“阿白已经结婚了,”她声音哽咽,捂住了脸,眼泪从手指缝里流了出来,“我就是个没道德的人——”
“哪里那么严重?”旁边的男人伸手来摸她的头发,低声安慰她,“什么道德不道德的?结婚是一回事,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一玉你别难过,都是我们欠你的——Alex也欠你。”
“Andy,”喻远抬头,“那就打一个吧。”
一玉躺在床上,被子里面的身躯赤裸,她仰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旁边的男人靠在床上打电话。
谈话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过只是一番“商界朋友”的普通电话罢了,问候,闲聊,Andy说最近新入了一艘新游艇,请他有空来玩玩——不过如此几句,便挂了。
一玉听到了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矜持又冷淡。
她想起了他温暖的手指。
他们根本没有提她,也不可能提她的——也可能根本不方便。
只是按她的要求“打电话”罢了。
挂了电话,绿眼睛的男人低头看她。
“谢谢,”
一玉慢慢的爬起床,还扯着被子捂着胸,她凑过去主动亲了亲他,没有提刚刚的事。女人身上的被子半遮半掩,赤裸的娇躯格外诱人,又有男人的手落在她背上。
季月白嗯了几声,不露声色的说了几句,挂了电话,神色一片平静。旁边有红裙女子微笑着过来,“这么晚了,谁的电话?”
“客户,”男人没有多说的意思,把电话收了起来,又扭头看她,“你今天去的聚会怎么样?”
“挺好的。”
女人走进了他,一脸自然的伸手去帮他解西装的扣子——男人没有拒绝——她帮他把外套脱了,看了看他雪白的衬衫,慢慢地,把脸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Alex,我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女人的头靠在他胸前,顺着他的呼吸起伏,她声音温柔,“我很想你。”
男人的胸膛起伏了几下,然后推开了她。
“我先去洗澡。”他说。
酒店的套房明亮,面积宽阔,装修豪华。浴室里摆放着双人浴缸,套房管家还贴心的撒上了花瓣,但是男人丝毫没有邀请太太一起泡澡的意思。他站在花洒下方,一股热流从上而下喷洒而过,滑过他赤裸的身躯。
他在附近其实还有套别墅,几千个平方。山水格调,花木掩映——如果不是女人一同来了,他现在应该住在那边。
那边有另外一个女人,还有他的儿子。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生活似乎总是在离别。
Andy这通电话看似莫名其妙,什么都没说。可是正是因为这通电话的内容毫无营养,所以“打电话”这个“行为”的意义就凸现了出来。
他只是告诉他,“我们知道你过来了。”
或者,“她”知道你来了。
男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次天正的设备打入北美市场,一路上过关斩将,罗斯家族出力良多,Vicky家里的人脉也有动用,这就是为什么他这次需要她一起过来的原因。
男人胡乱的冲好凉,身上随便的裹了一条浴巾。他走到卧室,女人已经换好了睡衣,身姿曼妙,十分性感。她看见他过来了,笑吟吟的起身走了过来,轻轻抱住了他赤裸的腰,又亲吻他赤裸的胸膛。
男人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女人亲吻他的肌肤,轻轻拿掉他的浴巾,伸手握住了他微微勃起的半软器物,然后跪在了他身下,把它含在了口中。
在嘴里挑弄了半天,男人的器物终于硬了起来,他也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摸了摸她的头发,他把她按到了床上。
卧室里响起了女人的呻吟,还有男人微微的喘息。最后的时刻,男人狠狠地冲了几下,然后猛地拔了出来,白色的精液喷洒到了她的小腹和胸脯上。
“怎么了?”
女人低头看着身上的液体,“不是说好多生几个孩子吗Alex,只有瑶瑶一个怎么够?”
“我今天喝酒了,下次吧。”
男人声音似乎有点疲惫,他翻身下去,躺在一边,“我今天桌上谈判了一天,有点累了,睡吧。”
女人起身去了浴室。过一会儿又回来了。
灯灭了。
黑暗里男人的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
“Alex,”
宽阔的卧室里女人的声音很轻,她抱着旁边男人的身体,“我真的很爱你。”
“瑶瑶也大了,可以丢开了,以后把她交给爷爷奶奶带,我都来陪你出差好不好?”
男人一动不动,也没有回答。
似乎根本没有听到。
美国(13.怎么办)
13.
一玉还是没有等来季月白的电话。就好像他整个人没有在美国一样。
那天Andy帮她打的电话,好像一颗石子落入了大海,只是溅起一圈微微的涟漪,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秋日阳光明媚,一玉穿着纱裙,头顶花环坐在屋后的秋千上,最小的两个孩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快乐的奔跑打闹。秋千慢慢的晃动,她扶着吊绳,看着孩子,心里难得的有了一点心事。
阿白不来看自己。也不给自己打电话。
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一玉捂着自己的心,觉得有点疼。
他不来——是移情别恋了?
自古男人多薄幸。
一玉捂着胸,感觉自己有点心惊肉跳,又有些难过。他移情别恋,那自己和季念要怎么办?
真的让Andy和阿远来养季念?
他们说的养,只是给口饭吃的意思,可能也一样会把念念教育得很好,还会送他去念藤校——她知道他们有这个能力——可是,总觉得还是差了什么,对不起孩子,一玉咬着唇想。
哎,算了。
她跳下了秋千,又想,阿白如果真的要走,自己其实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哭哭啼啼吗?
现在已经很好了。
可是还是有点想他怎么办?
一玉拿起电话看了看,里面什么都没有。她有点想拨号,可又再一次放下了。阿白虽然没有明确禁止她给他电话,但是一玉自己也有自知之明。
她是他见不得光的女人。
她丢下草地上的两个孩子慢慢的走进了屋。喻远也不在客厅,也不知道带着来刚刚来拜访的客人去了哪里。
这是喻远的房子。离Andy那里也不算太远。他们几个这奇怪的关系确定之后,为了照看她方便,几个男人都有意无意的把房子分散买在了这附近。
男人明明身份特殊,还一天到晚待在美国。说他没事也有事,说不忙也忙,偶尔会离开去别的地方出差,偶尔又会有人来拜访他。
最开始客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好奇,后来好像貌似也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离婚不离家的前妻么。
一玉坐在沙发上,拿起桌子上新入的摆件看了一小会儿,楼上有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了,客人手里还提着一个密码箱。
“那就先这样吧,”喻远看见了一玉,又对来客说,“不留你吃晚饭了。”
“再见。”来客其貌不扬却十分有礼的样子,他看了一玉一眼,没有打招呼,直接提着箱子离开了。
“怎么了,不开心?”
客人走了,男人坐到了她身边,他把她揽住了,低声在她耳边笑,“他这次过来,可是给我带了不少好东西——闲着也闲着,不如我们现在就来试试?”
“什么东西?”
一玉问。
“好东西。”男人一脸神秘。
美国(14.大哥需不需要?)
14
“什么东西呀。”
一玉被男人勾起了一点好奇心。喻远已经起身,牵着她的手去了书房。
一个黑色的皮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盒泥色的膏状物体。男人拧开,盖子,把这盒三无产品放在鼻边闻了闻,又递给一玉。
一玉也凑了过去闻了一下。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麝香?还是骚气?还是香味?
“这是抹的,”
男人高她一头,站在她后面,手从她的肩膀上穿过,下半身已经有什么硬硬的抵着她,他还在笑,“说是失传秘方——我们今天来试试?”
一玉红了脸。
“你抹的?”她低声问。
男人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啊——
可别叫她抹,她才不抹这些三无物品呢。
“我抹和你抹有差别?”
男人在她头顶上,小腹间的灼热已经烙得女人有些疼。他伸出小手指,有点跃跃欲试,嘴里还要逗她,“我抹了,就等于你抹了——”
“阿远你讨厌,”一玉红透了脸,她咬唇伸手拿过他手里的药膏,又拧上,“你年纪轻轻干嘛用这个?我觉得你不需要的。”
“真不需要?”男人笑。
他任由她拿过手里的东西,伸手握住了她的胸捏了捏,又开始拉她后背的拉链,“你说不需要,那就不用了。”
“嗯,”女人红着脸嗯了一声,声音低如蚊吶,“你不需要这个——”
她一个人伺候三个半,工作量已经很大了,哪里还经受得起他们用药?
裙子滑落。
洁白的背部和细腰露了出来,男人让她双手扶住书桌,内裤被拉下,一个滚烫的东西在股缝跃跃欲试,然后破开身体,慢慢抵入了进来。
一玉咬唇,轻轻哼了一声。男人层层寸进,抵平花径褶皱,到了底端。他停了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皮肤,按住了她的腰。
猛地一刺!
宫口被龟头猛地抵开,女人咬唇,发出了一声娇媚又略带痛苦的哼声,混合着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响彻在了书房。
男人已经按着她的腰大动了起来。
宫口被刺激拉,刮擦,小穴儿如同漫了水。男人的巨物胀满了唯一的出口,他一下下抵入,穴肉搅动,前端却又温暖,像是刺入了一包水里。男人满意的叹了一口气。
大掌捏住了她胸前的一对白兔,男人一边在她身后大动,又凑上来亲吻她的耳垂,又突然在她耳边笑,“我不需要,那大哥——需不需要?”
裹着阴茎的嫩穴突然一紧。
“阿远你乱说什么呢——”女人双手撑在桌前,承受着男人的冲撞力,一边呻吟一边咬唇。
“大哥需不需要这个?”
男人去舔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吹气低笑,“这药其实是别人想经我手送给大哥的~”
“你干嘛问我这个,我哪里知道他需不需要?”
一个人的样子从脑海滑过,女人全身一紧,一瞬间突然恼羞成怒,“我不知道。”
她想动几下屁股,却又被男人按住了。男人按住了她的腰肢,松开她的耳朵直起了身,又笑,“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大哥可没少疼你——”
“阿远~”女人红透了脸撒娇,不让他说。
“要是大哥需要,我就先找人来试试药,然后给大哥送去——”
“阿远——”
一玉咬唇,脸红耳赤,感觉自己羞得快要哭了出来,“你们两兄弟的事,干嘛要问我?”
“你说干嘛问你?”
男人握着她的细乳玩弄,又在她背后挺送了几下,笑,“孩子都那么大了,一玉你还害什么羞?大哥也没少疼你——这可不是要问你?”
甬道一阵搅动,宫口咬合一瞬间甚至连拔插都困难,男人伸手拍拍她的屁股,“一说大哥你就紧张有那么吓人?又不吃你。放松些,我都快拔不出来了。”
“他老骂我——”
女人又记起了这回事,泫然欲泣。
“打是亲骂是爱,没听说过?”
男人一下下送入她的子宫,书房里啪啪作响,他笑,“大哥好歹大你十四五岁,教训你不是应该的?”
他又扯回话题,“要是他需要——”
“他不需要。”
一玉红脸咬唇,硬着头皮低声否认。
那个人现在都够折磨她了,要是用上药,那还的了?她还用不用睡觉了?
“真的?”男人揉捏着她的胸。
“真的。”一玉咬唇。
“那行~”他笑,“那我就先放着。”
美国(15.大成若缺)
15.
书房里的温情持续了很久,男人的精液满满的射入了她的子宫,他叹了一口气,保持着插入她的姿势,压在她身上。
“一玉,”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们都认识快十年了。”
“是啊。”一玉伸手摸了摸他的手,他修长的手指和自己一样,光滑无比,没有戒指。
当年为了阳阳的事,他们做了七日夫妻。
七日夫妻,也是夫妻。领完证出来,他去路边买了一对戒指。然后两个人去蜜月旅游——回来的时候,阳阳的手续已经办完,离婚证领了,戒指也取了下来。
她成了他的前妻。
“这些年,委屈你了。”他低声说。
“我不委屈。”
体内的物体慢慢滑出,一玉转过身,一手把裙子拉上遮住胸,另外一只手去摸他的脸。女人的手掌滑下,落过他的脖颈,上面挂着一条红色的绳线,绳线只露出来一截,然后消失在他的衬衫里。
“阿远你一直对我很好的,”一玉单手抱着他的脖颈,低声说,“是我对不起你。”
男人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又亲吻了她的唇。
这朵菟丝花,到底是已经缠绕到了他身上。
他不是没有能力挣脱,而是不愿罢了——他起了爱惜之心,这是清醒的沦陷。
两个人整理好衣服,打开了书房的门。男人坐在椅子上抽了一根烟,突然兴起,招呼她来磨墨。
女人站在书桌边,滴水入砚,墨石碾丝,男人铺好了宣纸,拿起了狼毫,吸足了墨汁,挥洒自如,一气呵成。
大成若缺。
笔意劲道,潇洒恣意。
孩子们的打闹声由远及近,门被撞开,老小先扑了进来,就地一个滚翻,老四随后,拿着一个玩具枪,嘴里还叭叭叭哒哒哒。
老小翘着屁股爬到了父亲身后,就地还击。
嘴里模拟了一番战地激战,老小丢下了枪,扶着桌边看父亲在写什么。
老四也凑了过来。
“爹地你在写什么?”小朋友的声音响起。
“字。”
“什么字?大,成,若——”
“缺。”最后个字家庭教师显然还没教到,男人帮他补充。
“大成若缺,是什么意思?”旁边的老四问。
“就是指,”男人笑了笑,“再美好的东西,也会有残缺;再厉害的人,也要表现得有弱点。这才符合天地的规律。只有认识到了这一点,才能保持住现有的局面——”
两个稚子哪里听得懂这些话?老五拿着枪,又跑出去了,老四立马又跟上。打闹声又远去了。
男人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他们还小呢。”一玉站在旁边笑。
“不小了。”男人坐在椅子上笑,“离长大也就还有十年来罢了。”
又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眉目英俊含笑,“也是,还有十年来,季念就要成人了——Alex那边,准备要怎么搞这事?”
“什么怎么搞?”女人睁大了眼睛,又突然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这似乎触及了女人心里最敏感的地方,一玉脸色一变,又有些茫然无措。
“阿白都已经给了我很多钱了,”一玉咬唇低头,声音低微,“阿远你对我很好,阿白他也对我很好——我不知道。这事本来就,念念他———”
“怎么是你不好,一玉?”
男人笑了一声,抓起了她的手,“孩子是我们让你生的,生了就要负责,他给你钱不是应该的?要是不给,我们才看不起他。”
“可是光这样怎么够?你看大哥,就算这么曲折,还不是把阳阳接回去养了?以后我们喻家,那都是要交给阳阳接班的。”
一玉抿嘴,低声说,“我知道大哥对阳阳好——”
所以她才能忍痛把阳阳交给大哥和嫂子。
哪个母亲不希望孩子好呢?就算是漫长的分离也能忍受。
“再说,”男人打断她,又看着她笑,“季念可是他们季家唯一的男丁。”
一玉咬唇,只是摇头,“我不想给他压力——”
“唉,傻。”男人笑了一声,起身伸手弹了一下她脑门儿,引起女人的呼痛。他叹气,“一玉你幸亏是遇到了我,不然能被那两个人骗得连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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