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邹知府不得已出来主持大局,可冯鼎和姜峰都要求必须当着老百姓的们公审此案,邹知府也被迫答应。在公堂之上,一场博弈又开始了。
姜峰问道:“请问李大官人,昨日我和厉渊镖局的少镖头到你府中,我们是否敲了门?”李东点了点头,姜峰又问道:“那好,那请问我们有打打杀杀地闯进去吗?”李东说道:“没有,是下人通报后你们才进来的。”姜峰微笑道:“好,李大官人,还算你讲点道理,那我再问你,在下是否恭恭敬敬地询问过你我大哥的下落?”李东又点点头,姜峰立刻反问道:“那你是怎么对待我和叶鸢妹子的?”李东支支吾吾,没有说话,姜峰义正言辞地说道:“哼,你道貌岸然,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说要去后院叫我大哥出来与我相见,可实际上呢?你命府中的那个小乙监视我和叶鸢妹子,然后你一个人跑去后院,吩咐你府中的二十余名家丁,拿好棍棒,就要将我和叶鸢妹子乱棍毒打一顿,可有此事?”李东结结巴巴地否认道:“你…你这小子,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这么做了?明明是…”姜峰不等他说完,立刻打断道:“明明是你就想这么做,不过被我识破了,拆穿了你的诡计,然后你不得已就命令家丁一起来围攻我,对吗?”李东道:“我…”姜峰又打断道:“你什么你,若不是我有点本事,只怕就要被你打成残废了,到时候你还会说是我活该,又会有一大堆的理由来说反倒是我的不是,是吗,李大官人!”李东被姜峰这一连串的话语说的是不知所措,毕竟他心里有鬼,而姜峰又说的这么直白,他只有咿咿呀呀说不出一句话来。
邹知府见到李东这么不中用,自然不开心,心道:是你自己要本官弄死江丰和厉渊镖局为你出气,如今到好,给了你们机会对峙,这可是你扳倒他们的最好时机,可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反倒被他们说的哑口无言,真是被你气死了。李东忽然大声说道:“不对,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明明是你进入我府中之后,见到了许多金银珠宝,然后你起了歹心,非得要我赠予你一部分,我不答应,你就要硬抢,我府中的家丁自然要提着棍棒来将你打走,然后你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将我府中家丁全部打伤,然后拿了我的珠宝逃出了我府中,事情是这样的才对。”姜峰听后不禁觉得好笑,说道:“你这小人,还真会狡辩,试问,我堂堂京城招贤馆馆主,有的是皇上的赏赐,还会对你府中的金银珠宝动心,你说谎都不会脸红的吗?”李东强词夺理地说道:“江丰,你才说谎了,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见财起意,但事实就是如此,知府大人,还请您明鉴。”邹英雄连忙借题发挥,说道:“江馆主,这李大官人可是一口咬定你就是昨日见财起意,伤他家丁之人啊。”姜峰知道邹知府站在李东这边,他也毫不畏惧,正色说道:“那请问知府大人,这李东可有什么证据?”李东立马说道:“证据,小人当然有证据。”邹知府故意配合地问道:“有何证据,快快说来。”李东自豪地说道:“我府中所有的家丁都能为我作证。”姜峰疑问道:“真的是这样吗?那便请李大官人让你府中的家丁出来说说实情。”李东则说道:“你别得意,等我吩咐人回去唤他们来,就会见分晓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五人挤开人群,说道:“老爷,您不用派人回府唤我们了,我们自己来了。”李东没有想到他们五人会突然出现,心中不由得着急了:这群饭桶怎么就出来了,本来我还打算让人回去先跟他们对好口径,这样一来,不会坏了我的大事吧。李东忐忑不安,邹知府见那五人既然来了,当着众多老百姓的面又不能太偏袒李东,便只好一拍惊堂木,那五人连忙跪下,邹知府问道:“你们是何人?”那五人之中一人说道:“回知府大人,我们五个都是在老爷,哦,也就是李大官人府中的家丁,想来也有四五年了。”邹知府听后,便顺势问道:“哦?那你们出来,是否为了当证人?”那五人齐声说是,邹知府心道:哼哼,江丰,就算你是京城招贤馆的馆主,这下你也脱不了干系。
姜峰似乎并不惊讶他们会突然出现,冯鼎倒是看了一眼姜峰,姜峰微微摇头,示意他应该没事。邹知府正色说道:“你们有什么话便快说,要知道,这可是公堂之上,若说了半句假话,可是要杀头的。”那五人连忙点头,之前的那位说道:“大人,小的们所说的句句属实,昨日,老爷突然把我们二十几个人召集到后院,说府中来了个不速之客,要我们好好教训他一番。我们在老爷家做事干活,他吩咐我们做什么,我们就要去做什么,不问缘由。后来,我们敌不过江公子,他真的好厉害,我们二十余人都打不过他一个,但是他对我们都是手下留情,不想重伤我们。随后,江公子才道出了他来府中只是为了打探冯教师的消息,只是老爷小题大做,要我们非得狠狠教训他一顿。冯教师当初在教我们棍棒之时,很是认真,而且休息之余,对我们这些下人也都挺好的,每月老爷发了工钱给教师,教师都是全部拿来我们一起分着用,也都是老爷,非得*着教师做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还让教师定要二者选一,要么去做,要么离开府中。冯教师是有骨气之人,他怎么会受老爷的要挟,那天,他提着棍棒,没拿走一两银子就离开了府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爷的错,他必须负全部的责任。”
李东忍痛爬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你这吃里爬外的狗奴才,你在知府大人面前胡说些什么,看老爷我打死你。”姜峰立刻拦下他,斥责道:“来你府中打工的都是穷苦百姓,你既然赚了银子,发了家,你更应该接济他们,对他们好,他们才会感激你,才会更努力地为你做事。可你呢,对他们只有打骂,压榨他们,像你这般为富不仁的奸商还有何颜面来面对父老乡亲。”李东被姜峰的强势给震慑住,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还是很怕姜峰的。
邹知府没有想到场面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听到外围的百姓们都在说着闲言闲语,自己也没有办法,只有喝道:“李东,还不快给本官跪下。”李东没辙,只好忍痛跪着,姜峰正色地说道:“知府大人,如今证人的证词您也听到了,现在总该知道是谁说了谎话了吧?”邹知府心中暗自骂道:好小子,既然让你找到了证人,这个李东,真是个十足的蠢货,自己府中之人居然都摆不平,这件事情既然闹成现在这样,那我也只好秉公办理了,不然惹起了民愤,更不好办。邹知府毕竟见过大场面,当机立断地敲了下惊堂木,道:“大胆刁民李东,你竟然对朝廷命官棍棒相加,还诬陷朝廷命官,你可知罪?”李东瞥见了邹知府的眼色,也知道事情不好办,便赶紧哭丧着脸,磕头求饶……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幻影神枪(6)》第五十一回:孰对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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