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姜峰等人在布店买完衣裳之后,临走之时,看起来样貌猥琐,处处给人一种不正经的好色之徒感觉的老板,却在无意的交谈之中,提醒姜峰如果要在河南住上一宿的话,一定要保护好身边的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原来这位布店的老板,年轻的时候也做过侠客,这真的是让姜峰大吃一惊。在用江湖之礼拜别后,姜峰等人继续在河南的街上闲逛。
是夜,关外秋风瑟瑟,阴凉之意着实太浓,起码的两名汉子不由得从包袱中取出外衣,披在了身上。今夜没有月亮,路上几位昏暗,为首的那位咳嗽一声,说道:“离开关外也有段时日了,果然有点不适应这秋天的大风。”后面的那位则说道:“是啊,记得上次来这个地方,还是我们兄弟三人初出茅庐,真的是物是人非了。”原来此二人正是在赶路了辽东三侠中的老大赵平统和老二赵平原,赵平统望着前方不远处,大声说道:“二弟,前面应该就是回出峰的山脚了吧?”赵平原也不太确定,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也好久没来过了,真的是记不清路了,不过按照道理来说,我们应该是到了这附近。”赵平统同意地微微点头,右手持着红口朴刀,左手一抽马鞭,说道:“不管了,反正回出峰一定会有人来接待咱们,他们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不会失了礼数的。”赵平原望着天宇,说道:“只是烟波山庄的老庄主皇甫宇化前辈都已经去世了,回出峰这一趟,希望真的有价值。”赵平统皱着眉头,问道:“皇甫宇化那老儿不是还有个儿子吗?我记得以前有见过他,当时他还很小,似乎跟三弟差不多年纪。”赵平原长出一口气,忽然幽幽地说道:“大哥,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居然到了。”赵平统遥望着前方,发现了点点火光。他笑着说道:“烟波山庄虽然元气大伤,但是这江湖礼数还是懂得,甚好!二弟,我们也快些过去。”说完,两人加快了速度,直奔前面火光之处。
“前方究竟是何人,快快通报姓名!”一位年纪略大的长者举着火把高声问道。赵平统听到声音,示意二弟说话。赵平原亦大声回答道:“我们乃是坤门的辽东三侠,今番特意来求见烟波山庄少庄主。”长者微微皱眉,低语道:“坤门?辽东三侠?”随后,他示意身后的几名随从上前迎接,赵平统翻身下马,边笑边拱手作礼,说道:“哈哈,我们兄弟二人快马加鞭,谁料还是在入夜后才到了回出峰的脚下,麻烦各位来接咱们,真的是对不住了。”那位长者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只是说道:“不麻烦,少庄主吩咐过了,一定要在此等候二位英雄。此处山风甚急,十分阴凉,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二位跟我来。”赵平原则问道:“那我们的马匹放哪儿?”长者立刻又叫过两人过去给他们牵马,他又说道:“马匹就不必牵上山那么麻烦,二位放心,我们的人会把它们带到一个安全避风雨的山洞里休息的。”赵平统大声笑道:“这样是最好不过了,有劳了!”他和二弟都将马缰绳递给了上前的两位随从,然后便跟着长者走到了山脚下,站在了竹木栏,长者放了一个信号弹,竹木栏便缓缓上升,赵平统和赵平原不由得很是惊叹当初想出这法子的人是多么的聪明。
长者低声说道:“两位英雄,这次的竹木栏只能最多站上四人,你们二人都是习武有力之人,此刻还劳烦放松身子,不然容易出事。”赵平统望着赵平原,心道:哼,在这种地方,如果上面的一割绳索,只怕我们兄弟二人的性命就要葬送在这个地方了。赵平原则思索道:虽然烟波山庄跟我们坤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但是也唯恐他们对我们不怀好意,最好还是做到完全准备,一旦有变,直接用轻功攀岩之术慢慢下去。长者见他们二人若有所思,便笑着说道:“二位英雄不用心事重重,我小老儿还想多活几年。”这句话一出显然是猜出了他们二人所思之事。赵平统听后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赵平原不时望了望周围和下面,都是一片漆黑,他不禁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一会儿过后,竹木栏便停了下来,原来是到了山顶。长者手中的火把的火焰开始飘忽不定,山顶的风变得更加之疾了。山顶上,以皇甫昱为首,庄员站成了整齐有序的两排,正在耐心地等待他们的到来。
长者率先下了竹木栏,赵平统兄弟二人也跟着下去,长者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地说道:“二位英雄,少庄主亲自来迎接你们了,请!”赵平统扯下披在身上的外衣,丢到一旁,快步上前,笑道:“哎呀,皇甫兄弟,我们真的是多年不见了,真没想到你现在已经是一庄之主,开始主持大局了,哈哈!”此刻的皇甫昱跟之前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之前那个阳光心地善良的少庄主,此刻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阴沉之色,他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说道:“是啊,我们兄弟的确很久不见了,老哥,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了我这回出峰的山顶啊?”赵平统走到他跟前,与他是激动地相拥一会儿,才笑着说道:“你瞧,这不是老哥想兄弟你了吗?趁着门中没有什么事情,就来你烟波山庄来看看你。”皇甫昱不屑地说道:“那贤弟我也恭贺老哥你了。”赵平统摇头说道:“诶,我有什么好恭喜的?”皇甫昱淡淡地说道:“老哥你现在从京城回来了,这坤门的大事一定是由你主持大局了,新一任的坤门掌门非老哥你莫属了。”赵平统大笑道:“哈哈,没什么,这真的没什么,我们坤门都是关外的小门派,哪里能够跟你们烟波山庄相比,我何德何能,只是门中的师兄弟们抬举错爱罢了。”皇甫昱也不愿意跟他扯太多,因为在皇甫昱眼里,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相信,其他人都全部是敌人,现在还没有动手的,只不过是因为其尚有利用价值罢了。他一抬手,烟波山庄的弟子们全部散开,站成两列,从中让出一条道来,皇甫昱说道:“老哥,平原兄,请庄内饮酒说话。”赵平统一拍他的手,便大步阔出,走在了最前面,皇甫昱又望向了赵平原,他不禁有些尴尬,没有说话,只是跟着他往庄内走去。
途中,赵平原问道:“皇甫少庄主。”皇甫昱听到这话,忽然强调道:“平原兄,请以后不要再称呼我为少庄主,现在我是这烟波山庄的庄主。”赵平统听在耳朵里,不禁冷笑道:“说的不错,现在的皇甫兄弟可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二弟,你要尊重庄主才是啊。”赵平原盯着皇甫昱看,皇甫昱的眼神极为锋利且带有丝丝杀意,他察觉到赵平原在一直盯着自己,便说道:“平原兄,你有何事情吗?”赵平原不由得摇了摇头,叹道:“你真的是变了好多,皇甫兄弟,我差点都认不出你了。”皇甫昱冷哼一声,微微眯眼,说道:“人如果一直一尘不变,那怎么行?平原兄,你和老哥不也变了很多吗?”赵平统也跟着说道:“是啊,如果一直墨守成规,怎么成的了男儿大事。”虽然大哥嘴上这么说,但是赵平原自然听的出赵平统言语中的意思,相同的,前面的赵平统也懂赵平原为什么有之前的一问。皇甫昱没有半丝紧张,陪着他们一起缓步向庄内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
《幻影神枪(5)》第十一回:皇甫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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