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她，母女两人的眼神都很复杂。

    羡慕、嫉妒、恨，皆有之。

    还有一丝……恐惧。

    这恐惧感，或者是发自对五行天灵根的仰望。

    又或是怕她会报复。

    毕竟从小到大，卓青芸十年如一日的地欺负她，享受着恃强凌弱的快感。

    青鸾走过去，叫了一声“二婶。”

    “青鸾，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大了，才长出灵根来！真是个好消息啊！”刘氏脸上的笑容很僵硬。

    “今天在宫里，没能帮上青芸，真的很抱歉。”青鸾说。“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是！是！我知道！”刘氏尴尴尬尬地说。“是我们错怪你了！”

    “那我先走了。”青鸾淡淡地点了点头，越过她们，走了。

    卓青芸一直侧身站在路边，一声不敢吭。

    这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

    老夫人，卓明翰，怜儿、万雪贞并卓氏所有的长老都在祠堂。

    他们中间，摆着一个验灵球。

    青鸾被要求再验一次灵根。

    主要是，族中的长老们没有亲眼所见，都不敢置信。

    “青鸾，你再试试，让你娘和长老们都看看。”卓明翰今天看起来格外地意气风发，浑身都有股骄傲劲。

    青鸾听话的地将手放在验灵球上，验灵球显现出五行天灵根独有的绚烂。

    族老们的反应跟宫里面人的反应一模一样。

    先是怀疑验灵球是不是坏了？

    然后换了一个验灵球，还是那样子。

    他们这才相信了，废材卓青鸾，竟然是五行天灵根。

    一时之间，什么表情的都有。

    有高兴的，有感慨的，有惊奇的，也有嫉妒的。

    但总体上，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一件大喜事。

    五行天灵根的出现，即便是朱雀上国，也一定会极为重视。

    他们仿佛看到了卓氏一族比现在更为璀璨的前景。

    ……

    自看到验灵球里燃烧的绚烂，怜儿的眼泪就一直止不住地往下流。

    青鸾轻轻地给她擦去眼泪，说“娘，别哭了。我终于有灵根了，你该笑才是嘛！”

    怜儿一把抱住她，哭得更厉害了……

    ……

    老夫人看青鸾的眼神格外复杂。

    她当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嫌弃了十几年的嫡出孙女，竟然一夜之间，从废材变成了超级天才。

    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

    青鸾注意到了，走过去叫道“祖母。”

    老夫人神色有些尴尬地微笑了一下“青鸾，真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天赋。”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呢！”青鸾说。“过去，因为没有灵根，心里很是自卑，做出了许多不合时宜让祖母生气的事情，还望祖母不要放在心上。”

    老夫人眼神犀利，后辈们在她跟前说话，是真是假，多数能分辨出来。

    此时青鸾跟她说的，便发自肺腑。

    她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说“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别记恨祖母便是。”

    “怎么会？在青鸾心里，您一直是最为睿智的长者。”青鸾说。

    最为睿智的长者……

    并非最亲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