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宦 作者:江南梅萼
女宦 作者:江南梅萼
处,她嘴角下撇眼眶泛红,看着那具无头尸体一脸悲戚。
“自相矛盾一派胡言!且不说陛下既然相信本相,在真相未明之前又有何必要去安抚皇后,单说这地道,陛下进进出出知道它并未完全封闭,我等外臣又如何知道这一点并利用这一点来设局行此大逆之事……”
“丞相!”赵枢话未说完长安便是一声大叫打断了他,她怨du地看着他道“地道通着一事,真的只有陛下知道么?在奴才入宫之初,这地道里便有不知廉耻的老狗进进出出图谋不轨,当谁不知道呢!陛下虽年轻,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要不是顾念着某些人的从龙之功以及与先帝的情分,给某些人留着脸,如今都哪来的脸面站在这儿大义凛然义正辞严?奴才劝某些人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以免到时候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赵枢与慕容瑛被长安比作不知廉耻的老狗,一时之间面色均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偏又不能开口呵斥,只因任谁都清楚,这时候谁搭腔谁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安公公,真相未明事实未清,你便如此污言秽语口无遮拦,也太失体统了。”丞相身后一位拥趸者见机开口。
“体统?呵,陛下都那样了,我还要什么体统?”长安乜着那人,讽刺又不屑“杂家与大人你不同,杂家不
“管做奴才还是做官,都只对陛下一人尽忠,陛下若有三长两短,杂家横竖是要随行殉葬的,有何可惧?倒是大人你,仔细捧好了你上官的臭脚,免得哪一日他自己站不稳了,连带着一脚踩死了你。”
“岂有此理,丞相,太后……”
那人气得脸皮一阵青一阵红,正要请丞相和太后为他主持公道,长安却又截断他道:“怎么,大人这是嫌杂家说话不好听,想请丞相和太后治杂家的罪?左右是要砍头的,正好奴才这里还有一些更难听的,索xing一并说了吧……”
赵枢与慕容瑛闻言,面色均是微微一变,这时却有一道清亮温润的声线横chā进来:“你个死奴才,当着太后与诸位大人的面,你说什么难听话,找打呢?素日的机灵都被狗吃了?”
众人闻声,齐齐惊愕地看向声音来处。
“陛下!”长安反应最快,从袖中掏出帕子捂住脖颈受伤之处就扑了过去,跪在地上一手抱着慕容泓的大腿又哭又笑:“奴才就知道您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吓死奴才了!”
褚翔慢一步,也是一副激动得要哭不哭的模样。
赵枢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泓活生生地站在那里,又低头看了看躺在广膳房门前空地上的无头尸体,心思:这死人不是慕容泓,那又是谁?
众臣惊愕过后,齐齐跪地行礼。
“都免礼吧。”慕容泓带着广膳房那小太监行至慕容瑛跟前向她行了礼,看了众臣一眼,问:“诸位爱卿与太后何故齐聚于此?”
慕容瑛嗔怪道:“陛下还好意思问,还不是陛下今日无故旷朝,这身边伺候的人没一个知道陛下去向的,宫里又遍寻不着,诸位大人十分担心才找到哀家这里。恰这广膳房地道中又发现一具身穿陛下常服的尸首,可把大家给吓坏了。”
“竟有此事?”慕容泓皱着眉头,也不敢去瞧那尸首,只问“死者何人?”
慕容瑛道:“尸首无头,韩京已经去地道内取头颅了,暂时还不知死者为何人。倒是陛下,这一身狼狈的,不知昨夜究竟发生何事?陛下又为何不去早朝,至今方出现?”
慕容泓左手缠着布带,显见是受了伤,衣服上还有大片已经干涸成深褐色的血渍。
长安见此,十分惊心。昨夜地道内光线昏暗,自己身上又被溅了血,所以虽然后来与他抱一起时曾闻到血腥味,却未想到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好在有惊无险,阿弥陀佛。
“朕昨夜心烦,就独自在宫苑中闲步散心,途径假山时,忽闻洞中有女子呼救声,也是朕莽撞,就这般闯了进去,遇到两名凶徒。洞中黑暗,朕也没看清到底是何人,好在随身携带了防身利器,只被凶徒伤了左手。逃出山洞之后,朕本yu回长乐宫,谁知惊吓之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