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宦 作者:江南梅萼
女宦 作者:江南梅萼
闪,道:“我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昨天陛下明明是跟你一起出去的,你不知道谁知道?”长寿叫道。
“昨夜我与陛下行至鸿池边上,他说他要去见一个人,叫我不必跟着,我就独自回来了。”长安说这话的时候没敢看着褚翔的眼睛。
“你觉得我会信你这套说辞吗?长安,自你进宫至今,陛下待你不薄,你但凡还是个人,就告诉我陛下在哪儿?”褚翔心中急得冒火,拼命克制住冲动耐着xing子对长安道。
长安面上流露出一丝愧疚痛苦之色,但转眼便又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我说了他昨天在鸿池边上并未让我跟随,我不知他身在何处。褚翔,你想对我动手?你可得想好了,万一到时候陛下回来,你如何向他jiāo代?”
“身为陛下近侍,把陛下给弄丢了,非但不知悔过,还敢威胁他人,谁给你的胆子!”紫宸门外忽传来一道怒叱。
众人回身一看,却是慕容瑛来了,身后还跟着赵枢钟慕白慕容怀瑾等好长一大串人。
褚翔收了刀与众人一起向太后行礼。
慕容瑛也不看他,直接道:“众臣在宣政殿等了一个多时辰都不见陛下上朝,张让,陛下人呢?”
张让身为中常侍,按道理来说是应该随身伺候陛下与陛下形影不离的,所以太后问他陛下的行踪倒也没错,可是他实在不知啊。
“回太后娘娘,”他圆胖的脸上满是冷汗,“陛下昨夜与内卫司副指挥使长安一道出长乐宫,未说明去向,亦未让任何人跟随,故奴才也不知陛下现今究竟身在何处。”
慕容瑛又将目光投向长安,问:“长安,陛下在何处?”
长安此刻额上的冷汗一点都不比张让少,她跪趴在地上,埋着头道:“回太后娘娘,昨夜陛下虽与奴才一道出了长乐宫,但在鸿池之侧他就屏退了奴才,是以奴才也不知他在哪里。”
“好啊,身为陛下随身近侍,居然都不知道陛下去了哪里,哀家看你们这一个个的脑袋是都不想要了。”慕容瑛愠怒。
赵枢出来道:“太后请息怒,眼下还是先找寻陛下要紧。长安,你既说陛下是与你一道出的长乐宫,那他为何出去之时只带了你而未带他人?他此行,原本又是想去哪里?”
长安低头不言。
“还不速速jiāo代,莫非是要动了刑才肯说?”慕容瑛斥道。
长安头愈发埋了下去,道:“不是奴才不肯jiāo代,而是奴才要jiāo代的事,尚无确切证据,若是直言不讳,只恐有损在场某位大人的声名。”
“相较于陛下失踪,我等区区声名又算得了什么,你速速说来。”慕容怀瑾着急道。
赵枢心中却又警惕起来。
长安略略直起身子,道:“既如此,那奴才就实话实说了。昨日奴才的手下抓获一人,审讯下来其身份居然是东秦时神羽营一员,且他jiāo代神羽营依然存在,只是被朝中某位居心叵测的重臣当做私人军队给藏了起来……”
长安话音未落,众臣哗然,慕容怀瑾失声道:“竟有此事?”
众人都知赵枢在东秦时官居光禄勋下辖神羽营,若说这神羽营会被人私藏,他嫌疑最大。
赵枢淡淡道:“片面之词,何足信哉?”
长安道:“奴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兹事体大,奴才也不敢全信,也不敢不信,加之那人言称知道神羽营被藏在什么地方,但必须见到陛下才肯说,奴才就琢磨着带他进宫面君禀报此事。谁料带他进宫的准备工作尚未安排妥当,他却惨遭对方安chā在水井坊牢狱里的jiān细du杀,命悬一线挪动不得。奴才只好进宫向陛下禀明此事。陛下甚是重视,决定要趁夜间从广膳房地道出宫去水井坊大牢见一见此人。考虑到那位重臣在朝中的影响,陛下认为在事情未明之前,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只带了奴才一人同行。”
赵枢听至此处,似乎一切的事情都按着他所设想的那样发展的。
但长安说到这里却停下了。
“后来呢?”钟慕白沉声问道。
长安再开口,语气忽然变得支吾起来:“